这一个部分,确实是不算很扎眼。
“还有吗?”
孙明搜肠刮肚,显然是想要想到一个最明显的部分,好能够让他换个牢房。
突然之间,孙明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们在沙滩上见面的
,男男女女大家都是只穿着比基尼和泳裤,脚上穿拖鞋,我们都是搞互联网的,怕被人录音录像,这也正常,但是福叔一直都是穿着黑袜子,没脱过鞋。”
梁培禾略带失望,这条线索,周六一已经提供了,宋福确实是右脚大拇指缺了一根大拇指。
这和二十年前的银行抢劫案的其中一个人的体貌特征相仿,但是早些年因为打架斗殴,瘸了一根大拇指的人不少呢,谁知道是不是宋福。
还需要其他的人证,物证,作为佐证。
最好是能找到他们当年抢劫银行的证据。
“还有呢?”
孙明似乎是在拼命地回忆,突然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他说他有很多金条!”
梁培禾差点站起来:
“具体点。”
孙明道:
“他说他给他的家人留了很多金条,这辈子也算是对得起家人了,你知道的,我和我前妻在一块儿的时候,年龄不到没有领证,我也给了我前妻很多钱。”
孙明眼睛亮起来:
“警官,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我前妻现在过得好不好……算了,我也出不去了,还是别让人知道她和我好过,她的日子才能过得好点。”
毛尖看着道:
“看不出来,这小子居然是真的痴情。”
范迪提醒他:
“他们的快乐,是建立在千千万万的家庭的痛苦上的,别对这些人的同情心太多。”
孙明继续道:
“我想起来了,他说他老家特别冷,从过了国庆节开始下雪,一直下到第二年的五月份,就算是夏天,也要穿秋衣秋裤,很少有这么热的时候,他来南方之前,就从来没有见过海。”
这?
梁培禾反复咀嚼着孙明的这几句话,把谢敏叫过来开会,还叫了几个刑警,尤其是年纪在四十岁以上的刑警。
在各种科技设备不发达的年代,老一代的警察们也是命案必破的任务,甚至是为了缓解本地居民的情绪,他们往往要求七十二小时命案必破。
孙明的口供,周六一这段时间收集到的线索,再加上这么多积压起来的案卷。
大家做在一起讨论案情。
其中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直接在地图上划了一下:
“过了国庆节就下雪,下到次年的五月份,就是这片儿,我有经验,我在这里出过差。”
谢敏道:
“这个人在早年曾经接到厂里的任务去南方找销路,我们可以把二十多年前的这片儿的生产厂家的信息汇总一下,集中在销售科这一块儿。”
还有人指着缺失的大脚趾:
“我认为,把本地的老炮儿也叫到一起打听打听,剁掉了人的大脚趾头,这在和平年代,已经相当残忍了,而且这应该是赌博出千之类的失败后的公开处刑,在当地老一辈中,肯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
很快,一个老刑警带了一个年轻警察,立刻就奔赴当地,谢敏和当地的警察打电话:
“师兄,我这不是有事儿请你帮忙吗?你在休假?那你能不能抽空帮我这俩兄弟安排一下,调查一下。你们那边儿我了解,民风剽悍,但是你们警察更剽悍,一个人穿着警服站在巷子里,街溜子都回去了。
你说你现在就去档案室?
那可太谢谢了,你下回来我这儿,我肯定给你安排妥帖。”
打完了电话,站在旁边的梁培禾赶忙道谢,谢敏摆了摆手:
“老梁,咱们现在是搭档了,这是我该做的。”
梁培禾在工作方面,路子比较野,把人都聚在一块儿,快速破案,这个风格,除了雷明和盛长风那一类的狠人,能直接把办公室当成了宿舍,其他人都不太能吃得消。
像尚天鲲和祝佳音这种,下次梁培禾办案子,就不打算带他们俩了,嫌扛不住造,老摸鱼。
大家私下里,对梁培禾的称呼,已经从梁处,换成了梁扒皮。
梁培禾又道:
“过段时间,抓捕的时候,你和治安大队上的人再去打个招呼,让他们全体备勤,准备配合我们。”
谢敏脱口而出:
“梁扒皮,你这样就太过分了,马上就是元旦了,大家都为了家庭和谐,提前在家里陪陪家人,你这么搞,会天怒人怨的。“
梁培禾道:
“我有分寸,这个案子非常重要,我们可能有几百个人要逮捕呢,抓了人之后,大家就能休息一段时间,而且我们追回来的钱,说不定就能把烂尾楼的事情给解决了,以后再路过那边的街道,看到的就不是黑黢黢的鬼城,能看到明亮的千家万户的灯光了。”
谢敏被怼的哑口无言:
“梁扒皮,你这么安排,警嫂们很难做呀。”
梁培禾还真是不以为意,他有个电话进来,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
“我可以带头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