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和周六一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么处理。
徐海的安排是,打电话叫了所里剩下不休假的人。
周六一道:
“不好吧,教导员今天不值班,已经下班了。”
徐海道:
“今天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咱们几个月不用休息了。”
徐海平时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但是一有事儿,他立刻掌控全局,打了几个电话,把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没多大一会儿,彭志远开车,把姜汉山也一起带了过来。
姜汉山身上一股油烟味儿,袖子还是卷的,明显是放下了炒菜的勺,急急忙忙赶过来,倒是没有埋怨:
“籍贯查了吗?”
“有没有案底?”
“年纪不大,通知监护人了吗?”
“有没有人受伤,要不要叫个法医过来做个伤情分析?”
……
彭志远也很兴奋:
“啊?我还以为受害者是个女的。”
他们俩对于加班没有多大抵触,但是他们的家人对加班比较抵触,姜汉山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他老婆骂他的。
人多了以后,现场处理起来,就快多了。
李华和周六一两个人一个人开一个车,嫌疑人全部背拷,摁到了车上,徐海和姜汉山彭志远,三个人身经百战的老民警们,一个人盯一个嫌疑人。
周六一开车时候,还揉了揉发疼的头:
“徐哥,不就是几个愣头青,我们是不是太谨慎了?”
徐海坐在后座,眼睛瞪着像铜铃,看着一个嫌疑人,嫌疑人背拷,脚上上了束缚带,被绑的像个虾,脸朝着徐海,稍微扭一下徐海就瞪他一眼,冲进门的时候,还嚣张的不得了的嫌疑人,现在乖乖的不敢动了,像是一盘菜。
周六一是觉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太浪费警力,这么下去,他什么时候能透口气儿。
但是徐海不这么认为:
“我告诉你,我们的谨慎,全都是用流血和牺牲换来的。
不能给嫌疑人留下任何尖锐物品,是因为他们真的会自杀,会行凶,会杀人放火。
前年,就咱们开车不到四十分钟的那个所,抓了个外地的扒窃犯,新来的民警,看那个扒窃犯大冷天儿的挺可怜的,那小子一直求着要根烟,就给了那小子一根烟。
谁承想,那小子居然留了火种,把打火机藏到了皮燕子里,下半夜趁人不注意,把派出所给烧了,自己被烧死了。
当时,还有其他的案子在办,关着另外三个当事人,最后民警都被扒了警服。
你去网上查查,去警务档案里面查查,这种类似的案件可不少。
你敢,我可不敢。”
周六一听着瘆得慌:
“好我知道了,以后对待嫌疑人,一定要慎重。”
徐海松了口气,笑道:
“还是雷锋叔叔说得好,对待同志,我们要有着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我们应该有着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
回去以后,徐海安排周六一给几个人做药检、联系家里人,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坐在一边,还有点瑟瑟发抖。
徐海让李华和周六一去安慰一下,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种事情要怎么安慰。
徐海道:
“你们去告诉他,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不就完了吗?”
李华过去,这少年抱住李华就不撒手:
“警察叔叔,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今天肯定就惨了!”
李华拍了拍少年的背,周六一拿了纸巾过来,这小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要回家,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这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肯定还要忙个通宵。
李华以为,这事儿就完了,批评教育一顿,但是徐海拎着他的领子,翻了个白眼:
“重视起来,现在的司法解释,也能对男人针对男人的性侵提起公诉了。
现代的法律,对人身安全,个人的权利的保护越来越注重。
执法,也是在与时俱进。
咱们省上个月就有个判例,有个醉汉倒在大街上,被一个路过的男人摸了一晚上,然后判决下来,实刑一年半。”
李华瞪大了眼:
“啊?这么严重?”
徐海道:
“你以为呢?”
拎回来的那三个,听到了徐海的话,立刻被吓到了。
有人嚎啕大哭:
“别告诉我妈!”
有人瞬间就崩溃了:
“我们只是玩个游戏。”
还有人道:
“警察叔叔,我错了,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徐海却是懒洋洋的:
“早干什么去了,都多大了,为自己做的事情发出代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然后,他把做案卷的活儿交给了李华:
“我眯会儿,案卷写好了先自己检查一遍,我查出来错一个地方你就写一份检查,把字写好点,我过来签名。”
李华抱怨:
“师父,我辛辛苦苦做案卷,你最后出来就写个名字?我出了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