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马上,到我身边来!”
薄景渊悔恨交加,车速飚得飞快。
沈秋却直接挂了电话。
他再打过去,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薄景渊气得差点摔了手机。
他咬牙,拨打了付七的电话。
那边秒接,“老板你放心,我们这边,已经找到了温山的几个软肋,相信不出半年,一定可以抢占温氏集团在这边的市场。”
似乎是生怕薄景渊又继续发难,付七火急火燎地抢先汇报。
薄景渊沉了脸,“现在,立刻,马上,滚回东城!”
付七不在身边,他连个靠谱的,可以商量吩咐的人都没有。
付七愣了好几秒,突然就激动起来,“遵命,老板!”
……
沈秋挂了薄景渊的电话后,直接火速把他拉入了黑名单,而后,拨通了顾南城的电话。
顾南城的车子,已经开到了通往薄家庄的半路。
突然接到沈秋的电话,只以为是薄景渊又有什么新的吩咐,立刻接听起来。
“顾南城,你把江可可送回公寓。”
冷冰冰的语气,吓得顾南城车子一个急刹,差点撞到了绿化带上。
“不是,沈小姐,我这……到底听谁的啊?渊哥让我把人送到薄家庄,你又让我把人送回公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沈秋冷冷咬牙,“如果你不想可可出事,就听我的!”
“你的意思是,渊哥……会伤害可可?”顾南城一脸不可置信,“可是为什么啊?渊哥跟可可又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伤害可可啊?”
沈秋冷笑,“他从来都觉得自己不会伤害任何人,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死?”顾南城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那个,沈小姐,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呀?”
“别问那么多,马上把可可送回来,否则,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
温山坐在房车里,仰躺在车顶,看着山顶星空倾泻而下,笑容逐渐消失。
曾经,这一片山头,是他和江河清还有薄景渊踏过的地方。
那时候,他们意气风发,发誓,要一起携手,干下一番大事。
可后来,江河清去做了卧底。
薄景渊成了家族重头培养的接班人。
唯独他,什么也没有。
没背景,没家世,甚至,也没有江河清那种崇拜的理想和抱负。
他在他们之间,就像个小丑。
尤其是江河清,他满口都是正义的光,太过亮眼,显得他愈发的龌龊。
可凭什么啊?
他们可以星光闪耀地出现在人前。
而他,却只能做一个阴沟里的臭虫!
直到,他遇到了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伯乐。
可后来,江河清发现了他在走那条刺激却可以暴富的路子,劝他回头是岸。
薄景渊依旧大把大把的使用钞能力,解决各种问题。
他们一个有财富和权势,一个满身正义,愈发显得他肮脏不堪。
也许,就是在那一刻,激发了他人性最大的恶吧。
温山揉了揉躺在他身旁,早已经安睡的女人的眉毛。
就连他爱的女人,都是被玩剩下的。
好像,他一直很失败。
但这一次,他一定会是站在巅峰的那一个。
江河清死了,没有人来劝他回头是岸了。
至于薄景渊,他的软肋,现在就捏在他的手心里,他有的是办法,让薄景渊低下高贵的头颅。
电话响了,是薄景渊打过来的。
如他所料,薄景渊很聪明,也很快会明白,沈秋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但是没关系,再聪明的人,在情爱面前,智商都为0。
就连他,都没有办法,让自己把身旁这个爱了许久的女人抛弃。
这个女人,比他年长许多,甚至,还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现在还成了精神病,可依然不影响,他爱她。
爱到不能自己。
温山俯身,压住女人,亲吻她的脸。
女人疯疯癫癫地笑起来,嘴里却喃喃叫着,“阿耀,林耀,别这样……”
温山心底的怒火,如海啸一般,汹涌而起。
他想杀人泄愤。
翻身,坐起来,拨通了一个电话,“查到林耀的信息了吗?”
“老板,已经查到了,林耀现在在京大刑侦专业当教授。”
“刑侦专业?呵,那就让我先送他一份大礼!”温山冷笑起来,“交给你个任务,弄死江可可,但,凶手必须是薄景渊!”
对方震惊不已,“老板,这难度有点大啊。”
“后天,是薄老太爷八十大寿,你猜寿宴上出点什么,难不难?”
对方愣怔了一会,突然就笑了,“温先生不愧是外界传闻的地狱厉鬼啊,杀人于闹市,才是最高明的。”
……
沈秋和顾南城在小区楼下汇合。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江可可靠在副驾驶上,睡得香甜。
长睫毛在车灯下,一颤一颤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