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集团正在上升期,海外业务拓展离不开我和秋秋。个人感情问题,我们暂不考虑,对吧秋秋?”
薄景渊的左手,一本正经地轻拍着她的右手。
中指上的戒指,有意无意,摩挲着她右手的中指。
沈秋像是心颤患者,心脏怦怦乱跳,全身都在急速退红。
这枚戒指,是她当初用直播的第一桶金买的。
当时买的是鸳鸯对戒。
男戒雕刻着鸳,女戒雕刻着鸯。
可她将男戒戴到他手上那一刻,他像是被踩到禁忌一般,发了很大的脾气,当场就把戒指丢进了垃圾桶。
甚至,还将她手上的女戒,粗暴地撸下来,一并扔了。
那天,她的右手中指,骨折了。
十指连心的痛,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她头皮发麻。
沈秋不动声色地将右手,缩了回去。
心里,却早已经方寸大乱。
他当真会为了她,终止跟林淼淼的联姻吗?
“你想做工作狂,可别带上我们家小秋。”唐清月也注意到了薄景渊手上的戒指,脸色很不好看,面上却依旧噙着慈母般的笑意。
伸手,抓住沈秋的手,语重心长,“妈妈当初资助你,带你回薄家,是想让你得到幸福的。谁曾想景渊那臭小子,非把你拴在身边做他的秘书。到现在还要拿工作捆绑你,你别理他,听妈的,女孩子始终还是要嫁人的,婚姻美满,比什么都重要。”
沈秋对唐清月,始终心存感激,也是真心把她当母亲看。
一向对唐清月顺从的她,习惯性地频频点头。
薄景渊那狗男人的脸,却瞬间黑成了锅底灰。
“拿下sa集团的合作,你想要的,我都给你。”薄景渊双手撑在桌面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什么?”她的脸一烫,声线微颤。
她想要的,是跟他光明正大的恋爱、结婚乃至生子,携手一生。
他真的能给吗?
心里狐疑着,眼底却已然不自觉地染上了希冀之光。
薄景渊很满意她的反应,正要开口,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就匆匆离开。
沈秋心里莫名的失落。
那个来电显示,她再熟悉不过。
备注是11。
她一直以为,那是一个重要客户的编号,从没有刻意去关注过。
可他刚刚一脸紧张的模样,却让她不自觉地回想起,这四年来,他每一次接到这个号码来电时的反应。
或欣喜,或焦急,或愤怒,或心疼……
更多时候,是他默默地听着对方说话,有时候一听就是一个多小时。
沈秋猛然打了个寒颤,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11或许就是那些人口中,本该待在那个位置的人吧?
“小秋?”唐清月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脸上匿着一丝不悦。
沈秋蓦地回过神来,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她抓起手袋,歉意一笑,“妈,我去趟洗手间。”
落荒而逃。
膝盖上的疼痛,让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打颤。
唐清月的眸色,沉到滴墨。
“薄夫人,沈小姐好像受伤了,我去看看她。”钱金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舌尖绕着唇角舔了一圈。
唐清月这才回过神,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个女儿啊,最怕疼了。你要真心想娶她,可得好好哄哄。”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疼她。”钱金旺会意一笑,抬脚追上沈秋。
……
盥洗台前。
沈秋打湿了整张脸,双手曲撑在琉璃台面上,大口大口喘气。
可即便是这样,心口还是堵得慌。
“我都看到了。”身后,传来男人卑劣的笑声。
她一转身,就对上钱金旺猥琐的目光,自上而下,最后落在她膝盖的伤口上。
“我也想试试,你给薄总的同款服务。”
说着,他就开始解皮带。
顺手还丢了个软垫到她脚边,“但我比薄总怜香惜玉,你可以跪在这上面……”
“滚!”沈秋气得一张脸惨白如纸,抓起琉璃台上的烟灰缸,砸向他。
嗤——
钱金旺的额头被砸出血来,瞬间红了眼。
大步上前,将她按在琉璃台上,撕扯她的衣服。
“一个勾搭自己干哥哥的荡妇,也配在我这装清纯?!老子今天不办了你,就不叫钱金旺!”
“啊——放手!救命啊——”
沈秋羞愤难当,一只手胡乱地抓着,抓到一瓶洗手液,照着他的眼睛一通乱喷。
钱金旺惨叫着后退了两步,怒火中烧,一脚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贱人,给脸不要脸……”
好疼!
她重重跌坐在地上,腹部传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感。
她捂着肚子,刚想爬起来,就看到薄芷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住手!”薄芷伸手揪住了钱金旺的耳朵,“谁准你在这胡搞的?”
钱金旺瞬间怂了,“小芷,你听我解释,都是这个贱人勾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