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看到眼前的少年逢七,觉得不可思议。说话变得吞吞吐吐。
“你,淋湿了头发,像是,换了一个人,所以”
付安的妻子补充了一句:“没想到你淋湿了头发,还如此俊俏。差点产生误会了。”
付安见妻子含情脉脉,有点不是滋味,劝他妻子:“夫人,要不,你先回房去,我和少侠好好聊聊。”
“妾遵命。你可不要怠慢了如此俊俏的少年。若不然,我们饶不了你们。”
付安的妻子话中有话。逢七听的有点模糊。特别是话中带了一个们,现场就付安和她。也没见别人。
逢七没有多想,也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等待付安妻子走后,逢七问:“大人,你们曾经见过我?”
“没,没有,只是听说过。之前,你不是和张掌教来办理此事吗?那时候本大人正在气头上,所以一时不想见任何人,就让那帮奴才把你们推托掉了。今日,你们前来,是黄历上说不宜办公。还望少侠见谅。要不我们坐下来聊几句。”
逢七见付安还没把正事办了,催他:“大人,还是先看下文案,没问题的话,先帮我盖上印章。顺便把令牌给在下。过段时日,我想离开此地。”
付安问:“你真不想留在此处?”
“是的。”
付安见逢七说的这么果断,从中找出了印章,然后盖上了红印,签了字,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子,打开了之后,解释道:“少侠,原本办理令牌要收取一百文手续费的。初次见你,感觉挺有眼缘,就当是本大人送你的礼物。”
逢七掏出了一两银子:“这是手续费。剩下就当我请门口那帮衙役的茶水钱。刚有冒犯之处,还望包涵。”
“好说,好说。所谓不打不相识。你和本大人也算是有缘。等会,本大人让夫人炒几个菜,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多谢大人招待。在下回去还要授课。就不打扰大人和夫人的雅兴了。”
付安见逢七执意要走,感叹道:“好吧。好吧。本衙内没有好酒,好菜,少侠吃不习惯,本大人,也不勉强了。本大人送你出去。”
“不用了。大人。外面雨很大。你歇着吧。”
付安看了下外面,雨下得很大,命令那守卫:“你代本大人送送少侠,顺便对所有人说,少侠是本衙的贵客,以后谁敢阻拦,就是和本大人作对。”
“是,是。老爷。”那衙役等逢七踏出了门槛,领着他出去。
逢七临走的时候和付安道别:“大人,打扰了。告辞。”
“慢走!”付安看着他的背影,感到有点惋惜。
当逢七走远后,付安的妻子端来了一些糕点,原本打算想给逢七尝尝,但是不见他的踪影。
“相公,少侠呢?”
“怎么了?夫人想他了?”
“瞧你说的。他可是我们未来的女婿。让方媒婆去试探过。”
“夫人,你就别想了。方媒婆说不动的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相公,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万一他跑到别的衙门当了女婿,以后就是夫君的死对头了。”
“夫人说的有道理。此刻他还不知道我们让方媒婆说过亲。他在明,我们在暗。等生米煮成熟饭,他不承认,也要承认。不承认,就让他下半辈子在牢房度过。”
“这才是妾的夫君嘛!”
“夫人,咱们继续嬉闹吧。”
……
付安找个方媒婆说媒,逢七一直都不知道。
此时的逢七也不想去知道,他拿到了出城文书,还有癸字铜牌,接下来等待鸿雁山使者到来。
逢七走出了衙门大门,见到张掌教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守着一群黑衣人,担心他再次发起攻击。
“掌教,事情办成了。”
“好。好。太好了。”张掌教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同时那和逢七出来的守卫告诫在场的同僚:“老爷说了,少侠是衙门的贵客,以后谁敢阻拦,就是和老爷作对。”
“是。”所有人回应。
话音刚落,逢七和张掌教上了马车,朝着南院的方向走去。
雨下个没停,关上了车窗,显得有点暗淡,逢七询问了起来:“掌教,你受伤了没有?”
“老夫无碍。你呢!”
“我也没事。衙役是不打不相识。”
“是的。不过老夫觉得事情,未必会如此简单。按照老夫对付安的了解,睚眦必报的。”
“那以后掌教怎么办?”
“老夫,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惦记的。要银子,老夫拿不出,他不可能杀了老夫。至于其它的弟子,基本上都是留在此地做事。接纳的商铺和他有利益来往,自然不会轻易为难。而你的情况不一样,有才干,又不同流合污,阻拦了他捞钱的机会,自然想办法对你动手。”
逢七顿时明白了,想起了一些事情。
“难怪他几番试探,问我愿不愿留在他身边。”
“以你真诚的性格,肯定说不愿意。导致他有点尴尬,看你击败了他养的死侍,明着不敢对你动手。只能暗暗地想方设法对付你。”
“掌教果真神人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