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傲娇的挺了挺胸,揪了揪衣襟,点点头说:
“嗯,我师祖夜间来过,帮我师父储存银两是小事,最主要的是来看看我师父过的好不好。
我师父可是我师祖的关门小弟子,师祖待她十分上心。
他在自己的仙府中,特意辟出专门的仓房,给我师父收存这些凡间俗物。
凡是我师父喜欢的,哪怕是棵草,我师祖也给好好收拾着,供我师父随时取用。
你们想啊,我师祖那是自开天辟地以来,寿与天齐的神仙。
如今突然收了这么个可心的小徒弟,那不得往死宠?!
……”
金钱巴啦巴啦越说越离谱。
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对。
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师父凭空取物收物这一技能。
那肯定是师祖给了师父收纳万物的宝器,比如乾坤袋什么的。
嗯,说不定师父的小衣兜兜就是。
但是,这事不能让人外知道。
万一他们知道了,都去抢师父的小衣兜兜咋办?
所以,只能让师祖来兜底了。
金钱这一套说辞,别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成功的把自己说服了。
吕英谦越听越心慌,越心慌心跳得越快。
他使劲咬着牙根,让自己保持镇定。
“哎哎,驴大老爷,你快别使劲咬牙根了,当心把牙咬碎了哈。”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吕英谦身子一僵,“咯嘣”一声,牙断了。
他震惊地看着不知何时倚在门框边的乌丫丫,机械的抬起手接住从嘴里吐出的几截断牙。
“看吧,那天在大街上我就跟你说,别没事儿总咬牙,你可倒好,就是不听。
这下完犊子了吧?牙都咬碎了,你这年纪新牙长不出来咯,这下心里得劲儿啦?”
脆生生的声音在吕英谦耳边萦绕,生生地戳得他心窝子疼。
他捧着断牙转身就走。
吕得财神色复杂地看了乌丫丫一眼,捂着嘴一溜小跑跟着自家主子走了。
“师父,那个老管家他为什么一直捂着嘴不说话呀?”
夏小七倚在另一边的门框上,看着吕得财略显狼狈的背影,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乌丫丫伸了个懒腰,啧了一声说:“因为他昨晚上就把牙咬碎了呀。”
“师父您是神吧?!您让他们别老是咬牙,他们偏不听,这下可好,真把牙给咬碎咯。”
夏小七惊讶得瞪大眼睛张圆嘴,心中感叹:师父简直就是神啊!
金钱挪挪蹭蹭来到门楼底下,小声嘀咕道:“有没有可能,师父其实是乌鸦嘴?”
“去去去,你师父我怎么可能是乌鸦嘴?!”
乌丫丫跳脚。
自己明明是人,怎么会长乌鸦嘴?
“哼,今天的早膳,你不要吃了,饿着吧你!”
“可是,师父,我跟师兄都已经吃过早膳了呀,您看看日头都那么老高了,再过一会儿,就要吃午膳了。”
夏小七眼珠一转,说道。
正背着小手往灶房走的乌丫丫脚步一顿,眉头一皱,回头说:“哼,那就午膳不要吃了!”
夏小七低头偷笑,哼哼,坏师兄,让你早上不做青菜给我吃,午膳你就饿着吧。
想到这里,夏小七转身要跟着乌丫丫去灶房。
结果,没走动。
后衣领子被金钱紧紧的揪着。
“夏小七,你长本事了,还敢在师父跟前给师兄上眼药,来来,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师兄,师兄,我哪有,我就是提醒一下师父,她老人家该吃早膳了。”
“少来,你这小尾巴一撅,我就知道你要往哪走。”
“师兄,您真误会我了,我……”
“你什么你,来,跟师兄练功去。”
“不是,师兄,我,我,我还有功课没写完呢。”
“不急,练完功咱俩一起写……”
……
兴隆客栈五十两银子一天的大房间。
“三侄儿,今天不用教夏大人的孙子们读书了?”
房间里,只有陶予平一人在。
“大伯,我爹他们出去了?”
“出去了,他说带小泽出去买几身换洗衣裳。”
陶予平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背那么大一个包袱,里面装得什么好东西?”
陶凌晓心情凝重地走到陶予平跟前,把大包袱往桌子上一放。
“大伯,还真是好东西,小妹昨夜托我一定要交给您和夏大人。
夏大人现在正在贡院,我只好全拿回来给您了。
毕竟您身边能人多,这东西搁你这儿保险。”
说话间,他解开了包袱。
陶予平随手拿起一张纸,上面记录的正是那夜乌丫丫超度鬼魂时,那些鬼魂交代的事情。
一目三行,陶予平快速看完一张,又拿起一张。
一张张看下来,他愤怒的额角青筋暴突。
“砰”
“可恶,可恶,难怪,简直是罪大恶极!”
他将这些供词放好,又拿起一本账册,仅翻看了两页,便猛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