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
纳兰蕴之怒视着眼前之人,眸中寒光四射,犹如两把利刃,直刺对方心窝。但见她紧紧握起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下,但她却浑然不觉。
此时的纳兰蕴之,原本姣好的面容却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狰狞起来,一双眼睛更是如同燃烧着熊熊火焰一般,似要将眼前之人化成灰烬。
“段云飞她......她竟然如此大胆!”纳兰蕴之的声音低沉沙哑,透露出无尽的愤恨与恼怒,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伫立在一旁的钱管家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他低着头不敢言语半句,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去惹眼前这位九五之尊。
纳兰蕴之心烦意乱至极,单是想象着凤凌烟和别的女子亲近,一股无名妒火就瞬间涌上心头,并迅速蔓延开来。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各种念头,如果凤凌烟真的另嫁他人,自己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女的。纳兰蕴之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应该给对方安排怎样的死法……
“老钱,你暂且先行退下。转告段捕头,让她稍候片刻,本公子一会有事找她。”眼看着纳兰蕴之周身散发出瘆人的威压和森森寒气,凤凌烟心知不妙,赶紧出声示意钱管家速速离去。
“是,二公子。”
钱满堂如蒙大赦,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涔涔的冷汗,然后弓身却行离去。
然而,一走到凤凌烟和纳兰蕴之看不见的角落,他便立刻撒腿狂奔,仿佛身后有猛虎在追赶。一直到了前院厅堂,钱满堂的双腿仍在不停颤抖。
皇上的眼神犀利如刀,透露出的腾腾杀气。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凌烟,你方才与钱管家所言何意?莫非……你当真对那段云飞心怀爱意?”钱满堂离去后,纳兰蕴之紧紧捏住凤凌烟的手腕,眼中流露出受伤的神色。
“皇上……”
凤凌烟只觉手腕处一阵吃痛,他本想挣脱纳兰蕴之的手,怎奈这女人力气极大,远超自己这文弱男子。无奈之下,凤凌烟只得作罢,悠悠叹道:“皇上,那段云飞是好人,为朝廷尽忠职守,她并不知晓凌烟的真实身份,才会托人来大将军府向凌烟提亲,还望皇上莫要怪罪于她……”
纳兰蕴之眼神骤然一冷,随即从座上站起,欺身而上,轻挑起凤凌烟的下巴,眼中妒火熊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怎么?心疼了?”
“皇上!”凤凌烟用力拍掉纳兰蕴之的手,微微仰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纳兰蕴之,语气冰冷道:“您莫忘了,凌烟早在十七年前便已葬身忘情崖!如今坐在您面前的,只是大将军府的庶子——凤凌谦罢了!当年之事若公之于众,恐怕只会成为皇室之丑闻,令百姓觉得皇宫不过是个龌蹉腌臜之地!”
且不论他凤凌烟对那段云飞是否心存情愫,这十六年在忘情崖底与世隔绝的生活,已然使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刚刚生产完、女儿被偷,为求纳兰蕴之救女儿,能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的凤凌烟。
如今的凤凌烟,纵然依旧心地善良,但绝非可以任人拿捏之辈。虽然他没有武力值,但却有一身铮铮傲骨。况且,他还有疼爱自己的母父、妹妹、妹夫,孝顺的侄女,以及女儿、息夫、可爱的孙子、孙女……这些已足够让他在余生中幸福地忙碌。
反观当初那个今儿个翻这个贵君的牌子,明儿个翻那个美人的牌子,时不时让他独守空房的女人,已然变得可有可无……
“凌烟,难道……你真的有抛弃朕另嫁他人的念头吗?”
纳兰蕴之一把抱住凤凌烟,紧接着俯身而下,意欲亲吻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然而,纳兰蕴之显然低估了凤凌烟的身手。只见凤凌烟灵活地从纳兰蕴之的臂下闪身躲开,纳兰蕴之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皇上,凌烟早就向您表明心意了,绝不会再改嫁他人,还请您不要疑神疑鬼,更不要牵连无辜之人!”言罢,凤凌烟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韩亦辰一脸骄傲地说道:“爹生得这般俊美,自然是倾国倾城的本大少亲自传授给他的防身之术......虽然打不过别人,但逃跑速度绝对一流。”
“古墓派这招‘魅影仙踪’当真是与爹相得益彰啊!爹他气质温润如玉、风度翩翩若仙,此等功法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
“更为难得的是,爹心思纯净无邪念,悟性极高,即便毫无武学根基,竟然也将这门绝技习得了四五成火候。”
凤凌烟眼中满是赞赏之意,轻声笑道:“三郎果真体贴入微且考虑周全,令我深感欣慰......”
事情还要从之前说起,那时凤凌烟在城中街道遭遇受惊马匹,幸得公羊婕珍出手相助才化险为夷。
自那以后,韩亦辰灵机一动,决定教给凤凌烟一招古墓派的绝世轻功。令人惊讶不已的是,凤凌烟仅仅观看了韩亦辰演示一遍,便已掌握要领。
然而,除此之外的其他武功招式,凤凌烟却始终难以学会。】
与此同时,前院厅堂里,装饰华丽,气氛庄重。身为大将军府主夫的于景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