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倾城,又名花倾城,莱凤国太女。聪慧狡黠,仁义但不圣母。外表冷漠,实则很疼夫郎。出场年纪十六。)
三月初十清晨,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一扫多日的阴霾。
当韩亦辰悠闲地坐在翔云马拉的马车里,数着从客栈掌柜那里反手得来的金银珠宝和银票时,远在幽州的花倾城也正与夏侯婧母女对峙着。
“纳兰倾城,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在城东郊外幽司江的上游,被吊起来的夏侯婧满脸怒容,恨恨地瞪着花倾城。
“快放开我们!纳兰倾城,你是不是疯了!”同样被吊起来的夏侯钰,也扯开嗓子高声呼喊着。
此时,夏侯婧母女一同被吊在幽司江畔的一棵歪脖子树上,脚下是汹涌澎湃的江水和不时拍打在她们身上的巨浪,亦如先前夏侯婧对叶茂春和白玉衡所做的那般。
不同的是,夏侯婧母女没有被关在笼子里,而是直接双手被捆吊起来,而且她们二人是用同一条绳索捆绑,因此一人升高,另一个就会下沉。
花倾城站在大树旁,满脸嘲讽地看着夏侯婧,“呵呵,之前你把我爹和白夫子吊起来戏耍的时候,玩得不是很高兴吗?怎么,现在……就觉得不好玩了?”
“纳兰倾城,那公羊玉衡分明就是冷月国的六皇子,是潜入我大莱凤国的细作!你……你竟然对他动了情?你别忘了,你可是莱凤国的太女!堂堂一国太女,竟然和敌国细作纠缠不清,甚至为了他残害本国臣民,简直……简直是天理难容!”夏侯婧义正词严地斥责着,仿佛自己是个多么忠心耿耿的大臣。
“呵呵……”花倾城怒极反笑,“夏侯婧,你通敌叛国、残害本国百姓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是莱凤国的大臣?反倒是白夫子,他虽说不是本国人,却心怀仁爱,不忍看到战火纷飞、生灵涂炭。作为一名夫子,他可谓是尽职尽责,本宫敬他、护他,何错之有?”
随着花倾城的话音落下,夏侯钰当即冷嘲热讽起来:“纳兰倾城,你可真是个窝囊废!明明心中喜欢公羊玉衡,却还要假惺惺地打着尊师的旗号,本世女真是看不起你!不过也难怪,公羊玉衡那容貌,那身段,那柔白胜雪的肌肤……啧啧啧,只要尝试过就知道,还真是让人神魂颠倒呢!要不要本世女细细跟你描述一下,这个男人睡起来有多爽?哈哈哈……”
“夏侯钰,休要放肆!”夏侯钰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进花倾城的心,也彻底激怒了她。花倾城手中绳索一转,将夏侯钰径直推入了幽司江中。
此时的幽州,已连续降雨数日,水位大幅上涨。平日里就波涛汹涌的幽司江上游,此刻更是浪花翻滚,如一头凶猛的巨兽,让人毛骨悚然。
“啊……纳兰倾城,有本事你就把本……唔……世女……唔……杀了……”
花倾城转动着绳索,一次又一次地将夏侯钰沉入江水中。在她即将窒息之时,又迅速把她拉起,让她反复体验着江水灌入口耳鼻的痛苦。
“杀你?呵呵,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花倾城的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这对母女烧成灰烬。然而,即使将她们碎尸万段,也难以消除她们的罪孽。因为,那个会为她补习功课,一本正经地训导她,却又默默守护她的白夫子,再也无法回到她身边了……
看着夏侯钰被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即便是强硬如夏侯婧,也忍不住向花倾城低头求饶:“太女殿下,是微臣犯了大错。可怜我夏侯家九代单传,钰儿是唯一的血脉了,微臣愿意承担所有罪责,随羽林军回京接受皇上的惩处,只求……只求太女殿下能高抬贵手,放过钰儿……”
然而,面对夏侯婧苦苦的哀求,花倾城却投以她一个充满嘲讽的眼神和笑容:“夏侯婧啊夏侯婧,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我爹他苦苦哀求你放过白夫子的时候,你可曾有过半分搭理?”
花倾城的话语未落,她手中的绳索已飞速转动,如之前报复夏侯钰一般,一次又一次地让夏侯婧感受溺水的痛苦,让这个阴险恶毒、铁石心肠的女人切身感受着幽司江的水有多冰冷刺骨。
“来人,看好夏侯婧和夏侯钰,让她们轮流尝尝幽司江的水。但记住,不能弄死她们,因为……她们现在还不配死!”
花倾城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口中的话语更是凌厉如刀,对于夏侯母女,她俨然没有丝毫的同情。
“是,太女殿下。”
在一名士兵接替花倾城给夏侯婧母女用刑之时,花倾城静静地伫立在江畔,凝视着白玉衡落水的地方,眼角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滑落。
“倾城……”刚至山上的叶茂春,满脸心疼地望着前方江边那道孤寂落寞的背影。
“爹?!离歌,你们怎么来了?”花倾城闻声侧过头,果然看见了挺着个大肚子的叶茂春,以及紧随其后而来的沐离歌。
“白公子他实在太可怜了,走的时候连一件干净整洁的衣裳都没有,爹……爹特地来烧给他……”
手捧一整套衣服鞋袜的叶茂春话未说完,便已忍不住抬手拭泪。然而,那泪水却犹如决堤之洪般,越是想阻拦,便越发汹涌澎湃而来。
“爹,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