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榻米在外,六月份的风,吹过了屋檐下的风铃。
叮叮叮的清脆声,让野木的脑袋瞬间清净了很多。
听着母亲的话,他也突然想起了自己这些年在米国的日子。
从小向往米国。
十八岁的时候,终于通过最好的成绩考进了他一直梦想的国度里。
刚开始过去的时候,望着那一片片平整草皮后面的各种别墅,心驰神往,无比兴奋。
但这只不过是一种新鲜感。
后来他半工半读,开始深入了米国的生活。
发现那里的人个个都无比自私,不但是同事之间。
亲人之间,父母与儿子之间,等等。
慢慢的,他开始很绝望,原来这一栋栋房子之间,如此冷漠无情。
所以他也开始怀念自己家乡的这栋房子。
虽然那时候还很破,家里的生活也很是艰难,但在这里可以看到最美的樱花,可以看到最壮丽的富实山。
还能感受到母亲对他的爱。
屋子里一阵沉默之后,野木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你愿意在哪,都行。”
“母亲说的对,我们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家乡。”
嘴巴上是这么说,也有那么一会被触动了心里的软肋。
但实际在想着,还是要找一个机会把母亲给劝走。
因为他现在做的事风险太大了。
如此母子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晚上。
母亲睡了后。
野木眉头紧锁,出门看了看隔壁的屋子。
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刘海,杨三狗,李卫,薛学仁,还有叶文敬都在。
几个人正在吃火锅。
还一边喝着酒。
对于他的到来,都有些“意外”。
野木面色阴沉:“你们为头的人是谁。”
杨三狗举手了下:“是我,怎么了?”
“你出来下。”
野木面色很差,说完扭头就走。
杨三狗看了看刘海。
刘海点头了下。
杨三狗出门。
屋外,夜朗星疏。
杨三狗还只是刚刚出门走近,野木就冷冰冰的开口。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接近我母亲的目的是什么。”
一句话,就把杨三狗本来还想虚伪打哈哈的心思给灭了。
有那么一会儿,杨三狗也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脑子转的很快:诈我?我特么是诈人的祖师爷。
不解道:“你的话,我有点听不懂。”
“听不懂?”野木回头望着他,目光非常锐利。
毕竟是在华而街风风雨雨了十几年的人。
眼神确实有股子摄人心魄的感觉。
但很可惜,他遇到的是杨三狗这个犟种。
别说是你,哪怕是你们的t皇来了,他也依然事无巨细的用他蔑视的小眼神,狠狠地扫你。
你在他面前算个屁。
不等他开口讲话,野木继续开口:“抱歉,我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你们这么多华夏人住了我家的房子,让我很不安心。”
“对于我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所以请你们明天马上从这个房子搬出去。”
说完很是傲慢的扭头就走。
杨三狗一看这人根本就不想好好和他说话,从上到下的对他这种蔑视的语气。
所以他也懒得装了。
直接面色一板:“你给我站住,要我们搬出去可以,但是话要给老子说亮堂了。”
野木回头,皱眉望着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三狗直接走近了几分,目光直视着他。
“第一,我问你,我们住你们家房子,是不是给了房租?”
“是的。”
“那,我们拖欠过房租?”
野木被问住了,因为这群华夏人真没有拖欠过一分钱房租。
杨三狗看他梗住,继续问:“所以我想纠正你一点,我们是租用了你家的房子。”
“别特么给我弄的好像我们被你们家收留了一样。”
“第二,住在这里一年多,我听季月大婶讲过你这个儿子很多次,她为你感到骄傲。”
“但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认为她有你这样的儿子,感觉到可耻!”
“八嘎!”野木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因为他这么多年自我感觉一直都特别好。
从小成绩是他们学校最好的,也是最优秀的。
十八岁进了哈弗大。
拿到了最高的奖学金,也是用最好的成绩毕业。
毕业后,直接进了华而街的一个资本财团。
且业绩也是最好的。
他一辈子就是典型从农村走向辉煌的故事,充满了励志感。
米国人要让他们回来做卧底,自然也对他们做过很多的包装。
比如说,他就经常被一些日国媒体采访。
且一直都是媒体笔下的传奇。
结果你说我母亲以我为耻?
不等他开口,杨三狗的伶牙俐齿继续开怼:“你还不服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