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品牌化了后,我们食品厂才算是真正的走上正轨。”
刘海把她擦干后,边忙上忙下的帮她穿衣服,边讲着自己脑海中的食品商业帝国。
董心雨配合着他,倒是没听自己老公在讲什么。
看刘海满头大汗的,心疼又愧疚,拿着毛巾帮他擦了擦汗:“等小家伙出生后我就可以帮你了。”
刘海提着给董心雨定制的棉裤袜往上一提。
起身捏了下她的小琼鼻:“没事,这些都是男人的事。”
“去床上,我收拾下就来。”
“嗯嗯,好。”
……
秋季,刘海家后山那一片枫叶已经黄了,一眼望去红黄相间,层林尽染。
家门口的银杏树树叶,把屋前铺洒成了一片金黄,美的有些不真实,这就是大自然的瑰丽奇观。
壮丽,激烈,奔放,充满未来感。
听湖也进入枯水期。
芦苇荡里一片枯黄,很多洲子呈现了陆地状态。
每年这个时候,外省的铁皮运输船就会停靠在听湖的芦苇荡边上。
几个村的人会进去砍伐芦苇,一捆捆的背上运输船,然后拉到外省纸厂里去造纸。
尽管这个小家已经没了温饱之忧,但刘海只要在家里,都会到听湖芦苇荡的水沟里搞一些野货回家给董心雨补充营养。
董心雨在家里也会闷,所以刘海也会带着她在芦苇荡里感受下新鲜空气。
这会,刘海就砍了很多芦苇,堆了一个草堆。
又怕有小虫子,拿着块布垫在芦苇上,这才放心的让董心雨坐在上面。
没一会儿,杨三狗也来了。
这家伙对水沟里的鱼没有丝毫的兴趣,就喜欢盯着野鸡野鸭。
所以跑过来后又钻了进去抓野鸭。
很快,当芦苇荡里一片野鸡野鸭飞起后。
一只被绑着腿的野鸭被杨三狗丢到了董心雨脚边:“嫂子,看好这家伙别让他跑了啊,这是给我侄子的营养。”
董心雨赶紧喊了声:“三狗,别抓太多了啊。”
“知道,还抓几只给孙秃头送过去,那秃头就喜欢吃这玩意儿。”
“回来之前没少在我耳边唠叨。”
杨三狗说完继续在芦苇荡里找野鸭窝。
刘海这边,在水沟里摸了一会后,突然往淤泥里一按。
淤泥里动静很大,一条估计有七八斤的黑鱼狂甩着尾巴反抗。
“你跑得掉吗?”
黑鱼的力气特别大,刘海费了好多心思才把这条鱼给弄上来。
董心雨看他脸上全是泥,帮他擦了下:“又弄得脏兮兮的,每次回来就和小孩子一样。”
刘海大笑:“自己抓的鱼炖的汤都感觉鲜甜些。”
把这条黑鱼丢到了船舱中后,刘海说还抓几条桂鱼回家养着吃,于是又跑去了边上的水沟。
董心雨则在边上看着,有时候看到一条大鱼了,小妮子也会情绪特别激动的指着喊。
几人在这边忙的不亦乐乎。
另外一侧的芦苇场里。
一个干部一样的青年,在几个人的拥簇从船上到了芦苇场中。
年纪不大,却背着手,显得有些气宇轩昂的。
在这边和打捆队队长交代着什么。
那边林子里杨三狗抓着三四只野鸭跑了出来。
“他娘的,为了孙秃子的这一口爱好,老子半条老命都快没了。”
青年正在训话被人打断。
顿时有些火冒三丈的看了过去。
眉头紧锁:“不是让你们封场了吗,怎么还有农民来这里掏野货。”
“把人给我赶走。”
队长也是云山县人。
眯着眼睛看清楚了水沟里的刘海后,浑身发了个寒颤:“主任,这人情况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让他们滚,吵死人。”
青年说完就去检查别人打的捆。
听湖的鱼没有公家的人来染指,但是这边的芦苇林一直以来都归省城,以及外省的造纸厂给打包。
当然了,过来捆芦苇的人一般也是请的本地人。
也算是本地人的一个副业。
青年是省城这家国营造纸厂过来负责的人。
所以村里人一般都比较尊重他,把他当成是省里来的干部。
被人恭维久了,慢慢的他也真把自己当成了是干部。
前面又训斥了几个人后。
一看后边的队长无动于衷。
有些恼火的叹了口气,回头盯了他一眼:“这么点小事,办起来,很有难度?”
“我发工钱请你过来,是让你吃白饭的?”
队长赶紧低头:“主任,这人真的很特殊,他是……”
“玉皇大帝,还是太上老君?”青年非常强势的盯着他。
队长是草阳村的村民,看这家伙态度这么蛮横无理。
突然也懒得想搭理了。
冷冷的说了句:“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没关系。”
“但我劝你最好别去招惹他。”
说完去了那边做事。
越这样说,青年越是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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