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翠花不愧是正房正妻,在王氏宗族一片混乱的时候出来主持大局,其手段狠辣,绝不亚于男子。
这一出手就来了个双管齐下,官面上找县尉王金虎,黑道里找海贼来硬的,一场巨大的危机已经逼近了叶凡!
“……”
“招工喽!每天有十文钱做工钱,管了两顿饭,顿顿有肉汤喝!”
刘黑山和刘黑柱两个兄弟手持铜锣,边走边敲,扯着嗓子大声喊叫,不少村民都出来看热闹,
要说十文钱一天的工钱,在县城里都不是个小数目,寻常买卖铺户的伙计也就挣这么多。
王家村是个穷地方,除了王金财一家独大之外,其他都是些穷苦的农户,能吃饱就算不错。
听说一天给十文钱,而且还管饭,不少外姓村民都围过来打听,想要知道要干什么活。
刘黑柱大声说道:“叶凡兄弟要在村北盖土楼,首先要挖掘水渠,建大型烧窑,干的都是重体力活。”
“招工年龄只要三十岁以下的,会木匠,瓦匠活的人优先,名额有限,想报名就跟我来!”
这村里土地贫瘠,不少人都学了一技之长,在镇里面打零工讨生活。
立刻就有一大帮人回家拿上工具,跟着刘氏兄弟往村北去了。
到了村北一看,只见叶凡早就带着人干了起来,看到刘氏兄弟领了这么多人来,也不由得十分欣慰。
叶凡放下工具,喘息了一阵,就从准备好的褡裢中取出铜钱,每十枚穿成一串。
上千枚铜钱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村民们看得都是怦然心动。
“乡亲们,工钱我都给大家准备好了,工钱每日一结,随干随走,要是觉得辛苦,随时都可以辞职。”
“大家伙闻到香味了没有?伙食没有别的,就是肉汤粟米饭,一天管两顿,大家跟我来看。”
只见旁边地上挖了两个简易土灶,上面放着大肚子的陶釜,白色的蒸汽从盖子的缝隙中不断喷出。
离得近了,这些村民们都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肉香,对于长时间不吃肉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无比的诱惑!
叶凡打开盖子,用大铜勺盛出一碗肉汤,麻将牌大小,五花三层的炖猪肉足有十几块。
“大家看到了没有?这就是肉汤,素米饭在旁边瓦缸里,吃多少自己盛,不限量供应!”
“在我这儿干活,饭食免费,若是受了伤算工伤,养伤的费用都由我来出,谁要想干,咱现在签订契约!”
叶凡用手一指,只见牛猛和燕鹏坐在一张木桌后面,桌子上放了一摞草纸,还有笔墨,看来是签约的地方。
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村民的蜂拥而上,嚷嚷声响成一片,把桌子都给挤翻了。
也幸亏牛猛身强力壮,才没被人给踩在下面,费了好大劲才挣脱出来。
“一个个地来!瞎挤什么!都把队给我排好!再这么不守规矩,谁也别干这个活了!”
牛猛颇有点气急败坏,嗓门震天响,那些村民赶紧排成一排,挨个签契约来。
要是说起叶凡这几个兄弟,就得属燕鹏文化水平最高,颇认得几个字。
毕竟家里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小时候读过两年书,虽然喜武厌文,但也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写契约的时候,由燕鹏来执笔,合同格式都是按照叶凡规定好的。
没过多长时间,已经雇了上百人,大家伙立刻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这些村民都是苦出身,干活实在,为了工钱和肉汤米饭,个个都下了死力气。
只用了半天时间,挖出来的土石方都堆成了小山,看起来蔚为壮观。
叶凡粗略估计了一下,要是这么多人齐心合力,不用几天水渠就能挖成。
到时候铺上木桥,河道拐弯处那一大片空地就成了独立王国,旁人想要接近那可就千难万难。
到了吃饭的时候,这些村民刚开始还十分忐忑,不敢多盛多吃,每人只盛了半碗肉汤,一碗粟米饭,就不敢再添了。
叶凡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当即跳上了土台,大声喊了起来。
“诸位乡亲,我叶凡做人实在,说是肉汤米饭管够,就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大家伙只有多吃,干活的时候才有力气!”
“你们只吃这么点儿,那就是瞧不起我,若这肉汤米饭剩了,我就全都倒入河里,不然别人会说我做人吝啬!”
话说到这个地步,干活的村民们虽然拙于言辞,可心里的激动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出去帮过工,那些雇主都是极为刻薄,多吃两口饭就讽刺挖苦,甚至连工钱都拖欠。
可是人家叶凡却如此慷慨,这样的人真是天底下难寻!
大家伙默不作声,都上前盛了肉汤米饭闷头吃喝,等吃饱喝足略略一歇,拿起工具就干起活来。
这一回工作效率比起晌午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个人都憋了一股劲,绝不能落在他人后面!
只见上百人落锄如雨,个个都是奋勇争先,到了晚上天都黑了,大家伙点起松明火把连夜苦干!
看到此情此景,叶凡心中暗暗感慨。
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