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村民兴奋到了极点,正是因为这年头的钱实在太难赚了。
别看这里距离京城不远,又靠着海边贸易重镇,但是平民百姓却无生财之路。
再加上沿海一带土地贫瘠,这些农民收入微薄,都苦无生财之计。
现在听说叶凡要长久雇他们送货,个个都兴奋得满面红光!
“叶公子,我叫刘黑柱,这个叫张石头,那是栓子,在王家村都算是外姓,分的地根本种不出啥东西。”
“你要是能雇我们送货,那真是感恩戴德,以后甭管什么事都尽管吩咐,都听你的!”
叶凡心中一动,自己这身体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真要有恶人寻衅怕是应付不了。
尤其昨晚马三带着人蒙面闯入自己的家,要不是手上正好有刚出炉的石灰,怕已经吃了大亏。
必须赶紧多团结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形成利益共同体,这才能安身立命。
想到这里,叶凡从褡裢里取出一贯铜钱,把麻绳解开,数出三堆铜钱,每堆都有一百枚。
“先停下,我有话要跟大家说。”
这三个村民赶紧把木车停下,搓着双手站好,心里激动得怦怦直跳,预感到这三堆钱应该是给自己的。
叶凡笑着说道:“我初来乍到,在这王家村也无其他亲友,和你们几位相识也算是缘分了。”
“我有一桩生意,需要不少人手,这村里还有没有忠厚朴实的外姓?你们可都认识?”
刘黑柱赶忙说道:“王家村一半人都姓王,其他都是零散外姓,我们互相熟悉着呢。”
“我们这些外姓人受此地宗族的欺负,分得田地格外贫瘠,都穷得很,要是雇人的话,用不了多少工钱就肯干!”
叶凡点点头:“好,回去后你们帮我找几家老实可靠的,要求家中有石磨,肯踏实出力的。”
“每天就是负责摘洗豆子,熬制豆浆,工钱嘛…就按照豆子原价的三倍给,到月底还有一份工钱,你们看如何?”
这三个村民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旁边栓子说道:“我家就能干,我那婆娘推起磨来连驴都追不上!”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三家都愿意干这个活!”
叶凡点头,把手中的铜钱交给了这三人,说道:“那豆子钱咱另算,这一百文就当是这个月的工钱。”
几个汉子手捧着沉甸甸的铜钱,激动得都不知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感激。
那个张石头不善言辞,憋了半天才说道:“我们大家跟着公子发财,谁要敢欺负你…我,我和他对命!”
听了这话,叶凡笑着说道:“不至于的,你我有缘,咱以后兄弟相称,别一口一个公子的。”
众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回了村,春和楼的账房先生先跟着找到了保长。
双方确认了叶凡户籍所在,写了契约文书,便告辞离去。
而叶凡兴冲冲地回了家,等门刚一打开,就将怀中的元宝掏了出来。
“媳妇儿,你看这是什么!”
林初雪低头一看,四锭元宝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着红光,都是五两一锭的!
“你…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难不成那些什么豆腐能卖如此高价?”
这话一出口,就连林初雪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那些豆腐满打满算最多只有一百斤,只有一斤卖到二百文才值这么多钱。
可是一斤羊肉才十几文钱,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叶凡怕别人看到钱财惹事,先反手把门关上,这才低声说道:“这钱是我预支的,豆腐谈好了价,二十五文一斤。”
“不过我答应了春和楼掌柜,这豆腐只卖给他家,而且还要帮着把对面的香满楼斗倒。”
林初雪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变了:“坏了!那香满楼是王金财的产业,你这可是大大地得罪了他!”
叶凡一笑,淡然说道:“得罪就得罪,这天下的财路四通八达,做人不能前怕狼,后怕虎。”
“两天后就是还账日期,就算有风险这事儿也得这么办!”
林初雪不由得一愣,对眼前的这个小呆瓜颇有些刮目相看。
一直以为叶凡只是个爱吹牛的书生,现在才知道,此人不但有各种奇思妙想,而且还相当有胆色。
可是想到王金财以往做出的恶事,林初雪还是小声说道:“这个王金财为富不仁,做事情毫无底线可言。”
“你现在帮着春和楼与他作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查出底细,不得不防啊。”
叶凡不由得暗暗点头,看来自己媳妇也是秀外慧中,颇有远见。
便说道:“放心,只要咱们能赚回钱,帮着村民一起致富,那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到时候王金财想要针对我,村里的人怎舍得我这个财神爷?必然会帮咱们的。”
林初雪心中大为欣慰,没想到叶凡还懂得这么多人情世故,看来说人家是个小呆瓜,实在是有些冤枉了。
此时太阳西沉,看着夜色降临,叶凡心里可是有点儿七上八下。
昨天晚上马三等人轻而易举就翻墙而入,就凭自己这体格,实在是应付不了。
趁着林初雪在灶间忙活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