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夫主,长兄,这都过去了,如今阿沁与大郎感情极好。”
显然王氏也联想到了什么,赶紧来打圆场。
时下风气,未婚女子与郎君有交,不算什么大事,世家大族看着血脉,只要婚前没失身就没什么。
可谢太傅气啊,洛沁家世低微,怎么麻烦事还一堆。
事到如今,谢太傅也懒得多说什么了,但又气愤儿子瞒着自己,遂愤愤甩袖而去。
王司徒也没多停留,留下一句让谢筠好好养伤,自己也出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王氏和两个孩子。
王氏看着两个孩子都一副心虚的样子,尤其是洛沁,紧紧抿着嘴唇,眉心紧蹙,小心翼翼地绞着手帕,她便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洛沁的手背,柔声道:“阿沁,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那人太下作。”
可不是吗?
晋昭既想要地位高贵的正妻,又想要美貌动人的妾室,还死缠烂打。
奈何洛沁身份低微,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只能选择躲避。
谢筠也握住洛沁的手,声音温柔得如同流水一般:“阿沁,不要自责,你并没做错什么。”
洛沁暗暗地瞄了一眼王氏,发现她真的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之情,心中的不安这才渐渐消散。
但她清楚知道,王氏是不介意,可谢太傅肯定会对这件事心生不满,毕竟之前谢太傅就不太喜欢她。
没关系,以后她会努力证明自己。
王氏又坐了会儿便出去了,只剩洛沁在陪谢筠
下午之时,不但洛少傅过来看我谢筠,洛济与洛岐提着药箱过来,给谢筠又检查了番。
确保谢筠没什么大碍后,洛少傅也放下心来,让洛沁住在谢府,照顾谢筠,昏礼一事,他与夏氏会准备好。
晚间,谢绮来看谢筠,得知晋昭明目张胆掳人,更是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好在这出变故没影响到二人的婚事,谢筠养伤期间筹备了上百担聘礼送去洛府,两家商议了番,将婚期定在八月初二。
之后,洛沁一边照看谢筠,一边与他商讨着婚服设计,又或者美人坊分店的开张等。
转眼来到六月初,晋昭与崔婠婠的婚期到了,因而晋昭禁足未满两个月,就解禁操持昏礼去了。
这期间,洛沁听底下的仆人说,建康城内迅速开了好几家叫“火锅”的食肆,还有什么叫“面膜”的保养品。
洛沁一听便明白了,这应该那丽儿的手笔,据说丽儿已经是晋昭的人了……
洛沁本以为晋昭忙着与崔婠婠的婚事,因为没空管她了,结果这期间又出了件大事!
那就是大婚前崔婠婠失踪了!
这消息震惊了整个建康,晋昭和清河崔氏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谢氏在报复,报复晋昭之前掳走洛沁的仇!
显然建康不少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崔氏和晋昭找了崔婠婠一整日,第二日直接登门造访谢氏。
洛沁躲在后堂,听见了崔洁和晋昭厉声质问谢筠,是不是他将人带走了。
此时谢筠伤已大好,悠闲坐在对面与二人周旋。
“崔大郎君,我谢氏一向奉公守法,怎会做出掳掠贵府女郎之事?”
谢筠神情冷淡又疏离,语气却十分坚定地否认。
晋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谢筠,你不要狡辩!我看就是你们谢氏故意为之,想要报上次之仇!”
崔洁也附和着:“不错,谢氏此举实在卑鄙无耻!”
面对两人的指责,谢筠只是轻轻一笑,不紧不慢回应:“两位莫要血口喷人,我谢氏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做这种下作之事!”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况且,崔女郎失踪之事尚未查明,你们便这般笃定是我谢氏所为,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
崔洁和晋昭对视一眼,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坚持认定此事与谢氏有关。
双方僵持不下,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最后,谢筠神色肃然,凤眸含霜,盯着面前二人,冷声道:“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话,若崔氏找到确凿证据是我谢氏所为,我们谢氏认罪,如今仅凭猜测就上门污蔑人,是觉得谢氏好欺负不成?!”
崔洁和晋昭被怼,又气又急。
晋昭直接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证据?”谢筠神色不变,“没有证据可就送客了。”
这二人看着都烦。
晋昭还想说什么,崔洁一把拉住他,深深望了眼对面悠闲从容的男子,一时间,崔洁也不敢说这到底是不是谢氏所为了。
可不是谢氏又是谁?
婠婠从未与人结仇,谁会掳走她?
正在这时,厅外家仆来报,说是王五郎来了。
谢筠道:“让人进来。”
片刻,一身白衣翩翩的王五郎,手持折扇,风度潇洒地跨步进来。
“哟,伯安这里有贵客啊?”老远,王矍便扬声道。
待他走近,一看是晋昭与崔洁二人,他微微诧异,唰地一下收了折扇,拱手:“矍见过二皇子殿下,见过无垢兄。”
之后,他又说,“原来是二位稀客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