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拂袖冷冷一笑,“二皇子,你可真是不长记性啊!是上次的弹劾没吃够吗?”
竟敢再次挑衅自己!
这次还敢抢谢氏继承人的未婚妻!
好大的胆子!
他一个眼神,护卫立马将晋昭架住!
“谢筠你敢!”
晋昭两手被桎梏于后,动弹不得,这下他彻底慌了。
此次是他理亏在先,谢筠打他,皇帝也不敢有言。
谢筠大步过去,一个拳在晋昭胸口上!
晋昭被一打得后退几步,他迅速瞪向谢筠,双目阴鸷,仿佛要把谢筠生吞活剥一般,咬牙切齿道:“谢筠,你只是白身!敢以下犯上!伤了皇子该当何罪!”
闻言谢筠嗤笑一声,并未说话,可那轻蔑的眼神已经显露了他心中的不屑。
百年王朝,千年世家。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区区皇子而已,有什么好嘚瑟的?
晋氏还在那个位置上,应该感谢他们这些士族巨头懒得动那心思,要不然哪有晋昭嚣张的机会?
晋昭被押着,谢筠高高在上俯看狼狈的他,目若冰霜,“二皇子,上次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上巳节那日,他就想来掳阿沁,这次竟直接到人家里来掳!
若不是他早有防备,阿沁失了清白,谢氏不会吃下这个哑巴亏,但他与阿沁的亲事也不成了。
并且,阿沁还会被文人冠以红颜祸水的名号,大肆唾骂。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
谢筠越想,心中怒火越盛,“二皇子,你掳臣未婚妻,臣不该愤怒吗?”
谢筠示意身边的护卫,护卫得令,将一根木棍递给大郎君。
晋昭见谢筠手持木棍靠近,他慌乱挣扎起来,然身上两个粗犷大汉死死压制他,岂是他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可以抵抗的?
晋昭只能眼睁睁看着谢筠冷如煞神,一点点靠近自己。
谢筠手持木棍,面色阴沉如修罗,熊熊火炬闪烁,照映出他眼底的愤怒暗芒。
此时,晋昭被两个护卫紧紧挟制住,无法动弹,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看着谢筠一步步走近,心中充满了恐惧,哆嗦道:“谢筠,你疯了,我可是皇子!!你想被夷三族吗?!”
谢筠走到晋昭面前,举起木棍,狠狠地砸向晋昭后背!
“嘭!”
“啊啊啊——”
“嘭!嘭!”
只听一声声惨叫,他痛苦地呻吟着,脸色苍白如纸,额间密汗淋漓。
“你们放开主子!!!”
外面的惊蛰听到动静焦急大喝,可没人在乎他。
谢筠看着晋昭痛苦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阿沁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
“敢掳走我的未婚妻,这是你应得的!”谢筠冷冷说道,森冷的声音中满是愤怒和威严。
若不是身份摆在这里,他早将人弄死了!
不急,慢慢来。
两个护卫看着谢筠凶狠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感到一丝恐惧,但更多的却是对谢筠的敬佩之情。
这才是他们谢氏未来郎主应有的样子!
洛女郎可是大郎君放在心尖上的未婚妻,二皇子竟敢掳人,简直是完全不把陈郡谢氏放在眼里!
若是谢筠吃了这个闷亏,将自己未婚妻拱手相让,这才叫人看不起!
连未婚妻都护不住,还是男人吗?还想带领一整个庞大家族?
笑话!
晋昭如此昏聩之举,连皇帝都不敢!
二皇子好日子到头了。
谢筠冷睨了一眼晋昭像条死狗趴着,冷哼一声,随手将手中的木棍丢开,然后转身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沉睡中的少女打横抱起。
女郎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动静,虽仍处于昏迷状态,但却在不安地呓语着。
谢筠看到她苍白的小脸,心疼得如同被细刀子割一般,密密麻麻的生疼。
他的阿沁,差一点就惨遭歹人的毒手了!
他差点就要失去她了!
想到这里,谢筠的心又一次被刺痛,心里一阵后怕,乍然发现,自己背后已然被冷汗浸湿。
谢筠暗暗发誓,今后定要保护好阿沁,绝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郎君脱了外衫包裹住娇小的女郎,抱着人往外走,留下晋昭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直到大郎君上了马,护卫这才松开晋昭,赶紧跟上。
“主子!”
一挣开桎梏,惊蛰立马冲进屋里!
一进屋便瞧见地板上痛到抽搐是晋昭,惊蛰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过去查看伤势,待看清了晋昭背后的几条淤青,惊蛰又暗暗松了口气。
万幸万幸,谢大郎还没彻底失去理智,下手克制了,不是什么无法根治的大伤,若不然官家怪罪下来,谁也逃不了!
赶紧将人扶上床,速速去请医师来。
而那厢,谢筠牢牢将人护在怀中,策马疾驰回乌衣巷。
谢太傅也听见消息,等在门口,见长子策马归来,马上还带着洛沁,他紧绷的心中算是放下了。
这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