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阑嘴角扯着浅浅的笑,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智障:“这样低级的错误都能犯,是其主子不会教还是教不好?”
“这是……”
见贵卿愣在那话都快说不清了,墨星阑也干脆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瞥了一眼面前这杯没有动过的花茶,冷笑一声:“这什么花茶会也不过如此。”
说罢缓缓站起身连桌子上的请柬也不要了,转身就走。
齐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去时墨星阑已经走到帘子处了,赶忙上前掀开帘子跟着墨星阑走了出去。
亭子里几个卿郎你看我我看你,气氛有些尴尬。
本来大家在这后宫就都是争来争去的,见到贵卿难堪他们心里也没多大的感触。
若非要说有,那就是幸灾乐祸了。另外就是对墨星阑生出了几分警惕。
话说他是怎么知道贵卿会在请柬和时间上做手脚的?还专门把请柬带上了。
他莫不是还能未卜先知?
贵卿本想给墨星阑难堪的,这下全落到自己头上了。心里自然是很不甘心的。且他今天的目的还没达到。
眸子一撇看向一旁的宫奴。
宫奴见后立马反应过来,小跑着出了亭子朝墨星阑而去。
“墨公子请留步。”
墨星阑闻声停下脚步,转身淡漠地看着来人。
宫奴靠近墨星阑几步,用极小的且几乎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道:“墨公子%@#%……”
“不方便。”墨星阑眼含讥诮。
竟想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来害他,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宫奴听了墨星阑的回答愣了一下。自己明明已经说得这么小声,且就等着墨星阑主动靠过来听,然后趁其不备把他推下湖水呢。可谁知墨星阑居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尴尬地抬头看向墨星阑,就对上那双带着讥讽红如血的眸子。
吓得他抖了一个激灵。
一旁齐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宫奴。
这宫奴是傻子吗?以为自己听不见别人就听不见?修炼之人的听力是常人的好几倍,她身旁这位是修为被封了,不是修为被废了。
不过他为啥说话那么小声?有什么意图?
“你还有事吗?”这话是齐月问的。
宫奴吞吞吐吐:“这……奴,奴才……”
“墨公子,方才是我不对。”宫奴的话还没说完,贵卿就从亭子里走了出来。
他身后还跟了一众过来看热闹的卿郎和宫奴。
墨星阑瞥了一眼前面一群人,最后将视线落在贵卿身上,没说话。
贵卿走上前一个眼神示意宫奴站到一边去。
他自己靠近墨星阑几步:“墨公子,是我没管教好下人,我跟你道歉。还望墨公子不要责怪。”
墨星阑冷笑一声:“说完了?”
贵卿噎了一下,重新带上笑容:“我是想说,明日我定当登门致歉。”
“那倒不必了,星辰阁太高,你上不去。”墨星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说完转身就走。
墨星阑转身走,为他撑伞的齐月自然也得跟在他身边。
贵卿表情僵了僵回过神后咬牙切齿,面部扭曲地看着墨星阑的后背。
可还是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压着心里的怒火,带着笑走过去:“既是我的错在先,星辰阁再高,我也得去啊不是。”
他走得快。
此时齐月在墨星阑右侧,他朝墨星阑左侧而去。靠近墨星阑时快速伸手一把抓住墨星阑的手腕,力道之重,还顺势用力拉了一把墨星阑。
墨星阑背对着贵卿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拉得一个踉跄,本就吹了凉风身子不舒服,再被这样突然一个拉扯,瞬间胸口也开始疼了,头也开始晕了。
“公子!”齐月惊呼一声扔掉伞快速伸手抓住往湖中倒去的墨星阑。
却只抓住了墨星阑身上的斗篷。只停顿了一瞬,斗篷被拽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衣裳。
好在九曲桥两边有木栏,千钧一发之际墨星阑条件反射地扶住了木栏。
也多亏了齐月拽住斗篷那一瞬间的停顿,他才有机会扶住木栏。
而就在这一瞬他双眼一冷,手腕一转快速挣脱贵卿的手,反而一把将贵卿推进了湖中。
“咔嚓”一声湖面薄冰被坠入湖的贵卿给砸了个稀碎。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齐月都还没反应过来墨星阑就从被贵卿摔进湖水变成了推贵卿入湖水了。
冬季的湖水冰凉刺骨,贵卿又不会水,掉下去时人都懵了。只来得及下意识的求救。
桥上的墨星阑也没好到哪里去,跪坐在地上一手还扶着木栏,皱着眉一口血就从口中涌了出来,还被血给呛着了一个劲的咳。
墨黑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搭在身上伴随着他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雪白的衣裳堆叠在桥上积雪中,若不是搭在身上的黑色发丝和浸入衣服的血便直接能和雪融为一体了。
齐月看了看还在湖里求救的贵卿,又看了一眼墨星阑。赶紧把斗篷搭在墨星阑身上又甩出灵气匹练把水里的贵卿捞了起来。
顺便将贵卿身上的水烘干。
只是身上的水能烘干,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