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阑冷笑一声：“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你少年老成。我的心理状态在这个年龄才是正常的。”

墨星阑觉得有些好笑：“我要是和你一样单蠢，早就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也是。不过姐夫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你听错了。”

初十：“……”

又走了一会儿初十还是不放心，又问：“姐夫你真的会没事吗？”

墨星阑侧眸见初十还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耐烦地轻啧一声：“晨曦都还没死呢，我怎么可能会死？”

初十这才松了口气，可很快就意识到墨星阑这话不对劲。

“那晨曦死了呢？”

他可没忘记师尊说过能杀晨曦的只有姐夫。只是姐夫杀掉晨曦又会付出什么代价？

墨星阑脚步一顿，才察觉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姐夫，晨曦死了，你会怎样？”初十神色凝重地盯着墨星阑追问。

他又不是傻子，墨星阑那句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他怎么会猜不到。

墨星阑垂眸抿唇，似想到了什么垂着的雪白密长睫毛下的血红眸子空洞无神。

沉默良久才道：“初十，如果你姐不再是你姐，你会伤心吗？”

突然的话题转变让初十摸不着头脑，反应过来墨星阑的问话后就想起晨曦抓走初九的事。

还有什么是猜不到的？晨曦的目的还真就和之前他和姐猜的那样。

复活飞音。

“肯定会，我会恨不得杀了那个害我姐的人。”他神色认真。

“那如果，会付出一些代价你还会去吗？”

“会。无论什么代价，我都会去。”初十说得坚定，眼底却有些黯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脑子的人都猜的到了吧？

“姐夫……”初十皱着眉欲言又止。

墨星阑勾了勾唇忽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抬手在初十肩膀拍了拍：“走吧。”

“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初十扶着墨星阑。

墨星阑轻笑一声：“或许吧。”

这一次杀晨曦都失败了，以后还能成功吗？

“姐知道吗？”

“别告诉她。”

“……嗯。”

只是姐夫啊，你总这样把什么都瞒着姐，真的好吗？

初十没有问，或许已经没必要问。

……

“嘭！啪！噼里啪啦！”

“星星！星星！！把我的星星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小九你冷静一点，星澜他还在睡觉。”

“星阑没事，他已经没事了。”

“还给我！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们！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他们！去死！都去死！”

“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小九，你冷静下来听妈妈说话好不好？”

“我可怜的孩子啊……”

砸东西的声音、撕心裂肺的怒喊声、凄凉悲哀的劝说声此起彼伏。

隔老远就能听到。

而这样的吵闹声已经持续了半个月。

墨星阑脚步微顿，扶着墙的那只手紧紧握成了拳。脚下步伐加快些许。

初十每次来看初九听到初九的声音都感觉心在刺痛颤抖。

他的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

初十听着听着不自觉走了神，而旁边墨星阑又加快了脚步，他也下意识加快脚步忘记了考虑墨星阑的情况，一个不小心把墨星阑拽着往前踉跄。

就在墨星阑脚下不稳往地上倒的时候，初十回过神，心下一惊赶忙伸出另一只手环住墨星阑的腰。

墨星阑皱眉借着初十的手站稳身子，靠着墙拍掉腰上那只手，眼神森冷幽怨地盯着初十。

“对对对对对对对不起啊，姐姐姐，姐夫。”初十吓得后背发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双手条件反射地松开墨星阑。

他感觉刚刚姐夫那眼神是要杀人。之所以没有杀他，很大可能是因为姐。

墨星阑收回视线自己扶着墙继续走。

初十连忙跟上，伸出手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扶着墨星阑。

“姐，姐夫，要不，要不我继续扶着你吧。我保证不走那么快了。”他一边说一边去瞟墨星阑的神色。

墨星阑抿唇不语，也没有看他。

初十见他走得这么费劲，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将手放在他手臂。见墨星阑只是瞥了自己一眼没有甩开自己的手才暗暗松了口气。

哎呀，吓死人了。

还好他没心脏病，不然早晚会被姐夫吓死。

两人终于来到初九所在房间的门外。

初爸初妈肖叔箫姨是面对着被结界隔绝在屋里的初九的，所以没有看到墨星阑和初十。

除去初爸初妈和肖叔箫姨，门边还守着云骁和少炀。

不过少炀和云骁在安慰初承宇他们也没有看到。

唯一看到的是屋里被固魂链锁着四肢的初九。

初九此刻衣衫破碎，头发散乱，双眼满是血丝，活像一个发疯的恶鬼。

她看到墨星阑愣了一下便更加激动起来，扯着铁链要朝门外来。

可纵使她力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