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喊着墨星阑的初九见墨星阑一直没醒,不禁想起墨星阑去年受伤最严重那段时间的情况,不由越发担心。
她已经有心理阴影了,自那之后每次看到墨星阑这样面色苍白地睡在自己面前她都怕他一睡不醒。
跪坐在地上双手轻轻握着墨星阑悬在一侧的手。将额头抵在他手背上。
“星星,你醒过来好不好?”
悄然间滚烫的泪水滑落,滴在那只骨节分明皓白的手背上。
熟睡中的人似乎被这泪水给烫着了,长睫轻轻颤了颤终于迷蒙地睁开了双眼。
初九低着头并没有发现,围在旁边的三人第一眼就看到了。
“星阑醒了。”初承宇最先反应过来一脸惊喜地提醒初九。
他的话语声让刚醒过来还有些迷糊的墨星阑完全清醒过来,闻声看了一圈发现大家居然都在。
刚想疑惑开口就听初九带着哭腔喊道:“星星。”
他看向她才发现她眼眶通红,一滴泪水还挂在脸上。
愣怔几秒微微蹙眉心疼道:“怎么哭了?”
他什么时候又把她惹哭了?可他一直在睡觉啊,不应该才是。
难道她是因为他睡着了才哭的?那他可真冤。
脑子里还在想是因为什么把她惹哭了,腰间和腿上就忽然一重。低头看去原来是她两只手环着自己腰趴在自己腿上,脸埋在自己腰间。
“呜……你睡觉怎么也不说一声啊?我以为你又晕过去了。”
墨星阑闻言哭笑不得,抬手安慰小动物般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好了,我错了,以后睡觉跟你说一声。”
他也知道自己去年那场重伤给初九留下了阴影,所以能理解初九为什么这么害怕。
一旁初十本该笑话初九的,但他反应不过来初九为什么哭。
他不李姐,姐夫就睡个觉,又不是噶了,有什么好哭的?姐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墨星阑手上安慰着初九,抬眸看向一脸沉重的三人挨个打了一声招呼。
刚刚脑袋还有些迷糊,这会儿总算明白过来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了。
垂眸用手轻轻拍了拍初九的脑袋,语气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道:“九儿,给爸妈他们拿椅子去。”
也不知道这笨蛋脑子是怎么想的,居然都没想到给爸妈他们拿张凳子坐坐,自己到底先不管不顾的趴他腿上了。
初九听他提醒才想起来这事,带着哭腔回了一声,站起身子进屋拿着四张椅子出来。
其实初承宇他们也并不在意这些,都是自家人,哪里在意那么多。
他们也没有想起这事来,之前只顾着担心墨星阑去了。
坐下后询问了一番墨星阑的身体状况,又是一番担忧和关心。
然他们最多也就只能在心里干着急,干担忧,并不能给墨星阑带来多大的帮助。
墨星阑心知这一点也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谁。
聊了一会儿初九说起之前初十找她的事来。
也将她所知的杨婉清的情况和墨星阑描述了一遍。
墨星阑听闻给杨婉清把了把脉。从开始到结束他的面色始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而在这期间在场几人都紧盯着他,生怕他皱一下眉。
他可是大夫啊,大夫皱一下眉,叹一口气啥的那轻则半身不遂,重则性命不保。能不紧张吗?
把完脉的墨星阑扫视一圈几人,稍一思索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星星,怎么样啊?有什么发现?咱妈……”初九坐在小板凳上,有些激动的将两只手放在他腿上拽了拽他的袍子。
他本就只穿了一件长袍,经她这么一拽,衣摆便被她扯歪了,露出白色布料下一截嫩白的大腿。
墨星阑:“……”
好在大家的目光都在注意着他脸上神情,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他感到腿上一凉的那一刻就知道怎么回事。赶紧用手拽住衣服,悄悄拽回去把腿遮住。
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变化,轻咳一声:“无大碍,主要是一些积累的陈年旧疾。许是平时发作时不怎么严重便没做理会,到如今成了顽疾。”
初九的心跟着他的话一会儿落下一会儿提起。
拧着眉一脸的懵:“不是,星星,陈年旧疾,还是顽疾,你说无大碍,这,这不是挺严重的吗?”
顽疾啥啥的一般不都挺严重的吗?
她一个激动抓着他衣服的手又拽了拽。
一旁杨婉清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听完后也没多惊讶。而初承宇作为相伴到现在的丈夫自然也清楚自己媳妇儿的身体情况。心里虽不惊讶,但却心疼。
无声叹息一声,沉着一张脸。
然作为父母的,觉得这种事也算不得多大的事,自然是不会和家里的孩子提起,以至于初十和初九都不知道。
突然听到墨星阑这番话姐弟俩心里自然担忧不已,满是期待地盯着墨星阑。
“姐夫,咱妈真不要紧吗?咱妈到底咋回事啊?她,她之前就突然胃痛得厉害,是不是很严重啊?”初十坐在墨星阑另一边,和初九一样满脸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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