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放弃,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无奈的在她耳边呢喃:“九儿你乖一点好不好?”
“乖一点把药喝了,给你糖吃。”
舀了一勺汤药试探着放在她唇边,她果然乖乖喝了下去。只是那眉头拧成了一块,看样子很难以下咽。
终于在墨星阑不断的哄话中把药喂完了。
拿出一颗以前给她吃过的红色糖塞进她嘴里。
如愿吃到糖的初九才终于舒展了眉头,再次安静下来。
墨星阑总算松了口气,把人轻轻放回到床上躺着。
这次初家受伤的人很多,虽然魔宫有大夫,但像初从楠那样的伤势还得他亲自治疗。
他其实很不想为初家的人疗伤,但今后还有要用到他们的地方,他不得不忍着那股不满。
至于肖箫也要他去治疗,谁让她伤了根本。就算他现在不给她治疗,等到初九醒了,初九也会让他这样去做的。
既然如此他主动一点,到时候九儿醒了就能更喜欢他了。
想到这心里的不情愿减了不少。
除了要治伤救人以外,初家的人和曼萨尼的人来到魔域,他身为魔尊要处理的事可不少。
照顾初九、疗伤救人和处理事务三头跑,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就连身上的伤他都没时间去打理,全是靠身体的自愈能力。
今年的除夕注定不平凡。
这几天向听芹、初文轩和初芙蓉等人来看望初九好几次都被墨星阑拒之门外,硬是连初九的人影都没看到。
初芙蓉见墨星阑将初九看得如此的紧,连她的家人都不让看望,难得的情绪失控。差点和墨星阑打起来,还好被初文轩和高雅山拦住了。
几番安抚之后才拉着人不情不愿地离开。
这天初九终于醒了,然而一醒过来就被墨星阑捞起来喂药。
闻着这又苦又甜的怪味,她打从心里是拒绝的。总感觉自己这些天没少喝这玩意儿。
她靠在墨星阑身上捏着鼻子拧着脸嫌弃不已:“你确定这是人能喝的?”
昏迷的时候意识不清,身体也动不了,再想拒绝都没办法。现在醒了就不一样了,这奇怪的味道让她体验了个真实。
墨星阑轻笑道:“你这些天每顿都喝,你说是不是人喝的?”
说罢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她嘴边:“赶紧喝了。”
初九捂着嘴巴和鼻子连连摇头:“不喝。”
眼里心里都是抗拒:“我觉得我昏迷这么久都是这玩意儿造成的。”
“……”墨星阑无语,“你是医师我是医师?”
“可是这味道太奇怪了。”她摇头。
“那你把鼻子堵上不去闻。”
“……”
也只好这样了。
于是她一只手捏着鼻子,把勺子里的汤药喝进嘴里。
“唔……”
刚进嘴她面部一僵,药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僵着嘴巴支吾:“太难喝了,根本就不是闻不闻的问题,呜……”
“难喝也得喝,谁让你这些天反反复复发高烧。”墨星阑蹙了蹙眉沉着脸,用衣袖把她嘴巴上的药渍擦干净。
“……”
初九瘪着嘴盯着碗里黑乎乎的汤药。怪味飘进鼻尖。忽的意识到什么。
她说呢这药怎么又苦又甜的,这甜味不就是他血的味道嘛。
侧头看向他,瞬间怔愣住了。
才发现他面色苍白,比她这个伤员还白得过分。
垂下眼眸把碗主动接过来。
墨星阑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就见她端着碗一口把药闷了下去。
“九儿!”他赶紧接过碗,惊恐的看着那空荡荡的碗,又看了看她。
只见她面色铁青的捂着嘴,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初九长舒一口气,瘫痪似的靠在他身上,瞟了震惊的他一眼摆了摆手靠在他身上,眼底滑过疑惑。
说起伤,她怎么感觉身上一点也不疼?
难道在她昏迷的这几天她身上的伤就已经痊愈了?可是怎么可能?她身体没那么强大的自愈能力。除非……
她抬眸看着他,见他不仅面色苍白,额间还有丝丝汗珠。
他莫不是又喂她心头血了?否则她身上的伤怎么会好得这么快?
她想问,可刚张嘴又闭上了。
问了他也不会回答。
罢了。
墨星阑把碗放一旁,垂眸抬手轻轻为她理了理脸上的发丝。
刚为她理好发丝初九便将身子离开了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挪着屁股和他面对面坐着。
“怎么了?”他问。
她没回答而是将视线落在他手臂上,伸手抓住他左手。
“?!”墨星阑一惊,手微微颤了颤。
她撩开衣袖看去。
雪白的小臂上有一条已经在渐渐愈合的口子。
她知道自从他从圣莲魔殿出来后身体的自愈能力比之前更强了。看着这道伤口她就能猜到他肯定不止划伤过一次。之所以只能看到一道伤口,全是因为其他的已经愈合了。
已经不需要她帮忙包扎了。
她却垂着头,双手握着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