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阑默默地动作轻盈的将药膏抹在她膝盖上。
整个过程始终都是面无表情。
“星星……”初九终于忍不住轻轻唤了他一声。
他手上动作一顿,垂着眸静静地等待着她的话。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白皙的小脸微红,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我,我可以……亲亲你吗?”
“!”
他终于抬眸和她对视但很快又移开了眼睛,便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为什么?”
声音清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初九放在腿上拽着裙摆的手紧了紧,垂着眼睫:“……你不开心,我想让你开心些。”
这样的要求是挺过分的,但以往只要亲亲他,他心情就会好一些。她能想到让他开心的办法也就这么一个。
当然做个鬼脸逗逗他,他或许也能开心起来,但是那样会显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药抹好了。”墨星阑轻轻放开她的腿,转身下了床。
将小白瓶放回原位后又出去了。
初九默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谁都没有做错什么,却总感觉隔得好远。
今天明明是应该开心的一天才对。可他一点也不开心,分明是待在一起,他的眼神却总是在避开她。
到底哪里不对?
初九带着无数个问题,渐渐的沉睡过去。
墨星阑端着饭菜回来的时候就见她缩在床上,身上被子也没盖。
端着饭菜的手顿了一下,垂着眼眸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又走过去为她盖好被子。
转身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没有胃口,便叫人撤了下去。
之前应该和她说一声的,不然她也不会睡着了。可为什么没有说呢?
……
翌日,赤凤和花花回来了,带来了华凌近段时期的消息。
赤凤喝了一口水朝花花扬了扬下巴,示意花花接着说。
花花白了他一眼接着他的话说道:“在平安城的初文轩和阿尔杰他们遇险,阿尔杰他爹带着人去解救。阿牧达赶到后为了救初文轩他们受了重伤,还被抓走了,目前下落不明。”
赤凤喝完水说道:“阿牧达带人离开初家期间,司马家的人强行闯进了初家,扬声要杀……额……”
他话语犹豫的看向初九:“要杀你娘。然后你爹和你娘身受重伤,好在一个老头……好像叫……”
他抵着下巴想了想:“展什么明……哎呀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他出手相救,你爹娘应该没死。”
“是师父!”初九有些震惊。
对于听到初家目前的状况更是担心不已。
她没想到墨衡松动手这么快,再这样下去初家恐怕……
“我想去救人。”她转身急切的看向墨星阑。
墨星阑粉唇抿成一条线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
可初九等不及,在书房内焦急地来回踱步。
嘴里喃喃自语着:“不行不行,冷静一点,得先捋捋。”
抬手抵着下巴,脑子飞快转动起来:“这是被算计了。可是以爹娘的修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受重伤了?那司马家的人有那么厉害吗?居然还敢闯进初家伤人?”
要知道初家曾经可是没人敢挑衅的,他们是不要命了吗?
墨星阑看着她转来转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呀,你别转了,我看得头晕。”赤凤走上前去拉住初九的手臂想让她停下来。
“咻——”
就在赤凤刚拽着初九就有一道灵气风刃袭向他。
他感受到危机往后一跳,惊恐地看向墨星阑。见到他森冷的脸色后又立马垂下了头:“主人我错了。”
花花幸灾乐祸地在一旁偷笑。
墨星阑没理会他们看向初九,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九儿过来。”
初九向他看去,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
“就算初家再怎么损失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被司马家直接打进来啊。而且,爹娘修为可不低,两人加起来按理说司马家没人能打得过他们。”
不然的话,初家之前怎么可能让人畏惧?而且初家那么大,弯弯绕绕的。这段时间里肯定也在家族外围布置了不少机关和兵线,司马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闯进去?
忽然她眸光一寒,想到什么:“是徐莲,肯定是她把家族的布防信息透露出去的。”
只有她了。
话落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脑袋,她疑惑抬眸看去。
只见墨星阑长睫轻颤轻声道:“嗯。”
说着话锋一转:“但仅是她将布防信息透露出去还不够。”
“还有什么?”初九追问。
他手顿了顿收了回来,垂下眼眸淡淡回答:“还记得墨衡松将大量的丹药赠送给各世家的事吗?”
她点了点头:“这我倒是觉得奇怪。墨衡松这么大方吗?还是这年头丹药不值钱了?就算炼丹师愿意为他炼丹,可也不至于跟不要钱的送啊?”
墨星阑摇了摇头:“能一时间炼制出这么多丹药来,墨衡松背后定是有高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