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转身时就发现了楼梯上站着的墨星阑。皱了皱眉快步来到他面前气鼓鼓地抬头看着他。
墨星阑本就比她高了整整一颗脑袋加脖子的高度。这会儿墨星阑又站在上面一梯而她站在下面一梯,显得她更矮了。导致气势都输了一大截。
她赶紧绕过他来到他上面一梯,感觉还不够,再上一梯。
墨星阑愣了一下扶着栏杆慢慢转身,抬头就看到她左手叉腰再次气鼓鼓地瞪着自己。
只听她说:“你是嫌身上的伤不够重吗?没事跑下来做什么?伤口不疼吗?”
说着又看了看他身上单薄的衣服,更气了:“这天凉悠悠的,你就穿一件不知道冷吗?”
墨星阑被她一通训斥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扫了一眼她垂在身侧满是血的右手手臂,眸光微寒。
初九这些天在他身边待着练够了胆,见他这样也不怕,反而瞪回去:“看什么看?你有什么意见?啊?”
“……”他听后脸色都阴沉沉的。
小兔子被他宠得胆子肥了。
想到这嘴角上勾起一抹冷意,声音轻飘飘的:“胆子肥了?嗯?”
“……”
她愣了一下眼神闪了闪才赶紧闭嘴。
可不是嘛,她胆子肥了,连黑心妖孽都敢训斥了。
回过神脸上训斥之色立马消失换上一副讨好模样,来到他身旁搀扶着他:“嘿嘿,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情呢,待会儿回到房间我跟你说说,可有趣了。”
“……”他脸色这才缓和。
小兔子果然不惊吓。
初九扶着墨星阑回到房间。在墨星阑的指示下来到桌子旁坐下。
“为啥不坐床上去?”初九站直身子转身去把门关上。
墨星阑没回答她的话,趁她去关门的这个时间拿出一些小瓷瓶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一些医用器具。他自己配置的清理伤口的药水、棉花、小镊子之类的。待她转身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初九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东西心里明了。但还是有些疑惑。走过去问:“我手上的伤都处理好了,而且也不是多严重。你不用重新给我处理。”
最主要的是,她还得再受一次处理伤口时的痛苦。
墨星阑却不理会她说的话,反而面无表情对她说道:“坐这。”
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
初九只好听他的坐在椅子上,紧张兮兮地望着他。
“手。”他淡淡说了一个字,伸手过去。
她犹豫了一下把受伤的那只手伸过去放在他手上。
唉……还是避免不了再次遭罪。她想哭的心都有了。
只见墨星阑手中出现一把黑色的剪刀,对着她衣袖咔嚓咔嚓毫无感情的一顿剪。剪到她肩膀才停下。
很快一整只右手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几近发光。胳膊上缠着一圈圈浸着丝丝鲜血的纱布。
墨星阑垂着的长睫在烛光的照射下投下一片阴影,掩去眼底的情绪。
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紧了紧,好半晌后才淡淡道:“抬着。”
话落也不管她听不听,侧身面对着桌子,放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将小瓷瓶打开各自倒了几粒丹药出来放在白纸上。将丹药研磨成粉末混合均匀。
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竟乖乖的抬着手臂。手臂因为抬的时间有些久了都在微微发颤了她也不知道放下。
没错,他故意的。就是要好好罚罚她,不然她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初九憋着嘴一脸委屈的盯着他,嘴上却不服:“看我干嘛?赶紧的,我手都抬酸了。”
“……”看来惩罚的还不够。
他侧回身面对着她,这次不抓着她手腕了,就让她抬着。两只手给她把胳膊上的纱布解开。动作却很轻。
很快四条间距长度差不多的血淋淋伤口出现在白嫩嫩的胳膊上,格外刺目。
墨星阑凝眉,眸光闪着寒意。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拿着镊子夹起一坨棉花。
初九以为他直接把药粉倒在伤口上就完了,没想到他居然忽然拿出这些东西出来,吓得她咽了咽口水,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只见他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大一点的白瓷瓶往一个小碗里倒了一些出来,将棉花浸湿,用镊子夹着棉花就过来了。
看着那距离自己胳膊越来越近不知道沾了什么水的棉花,她冷吸一口气不敢动弹。
湿棉花落在伤口上那一瞬间一股冰凉袭来,她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同时也紧闭呼吸。然臆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只是有一点轻微的痛,她还能接受。
缓缓睁开眼睛看去,棉花轻轻的擦拭着伤口及周围,一圈一圈。
再抬眸看向他,却不见他面上任何情绪。但她总感觉他好像生气了。她还是不说话的好。
擦了几遍伤口,墨星阑才将碾成粉的药倒在伤口上。药粉粘在伤口上刚刚清理伤口时留下的药水就不见了。不是不见了而是融化了。
上完药,墨星阑又用新的纱布给她把伤口包扎好。之后便没再理会她的手臂了,转身垂着眸将药材器具之类的收拾好。整个过程没说过一个字。
初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