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念叨着“去死”的话。
而地上躺着的小男孩脸上没有了之前那惊恐之色,反而是从容淡定。
他安安静静躺在那,甚至没有阻止那柄剑插进自己的身体,只是本能的微张着嘴喘着气,任由血液从嘴里溢出滑入发间最后染红地上雪白的积雪。
显然他已经习惯了女人毫无征兆的变化。
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看着眼前狰狞又痛苦的女人。
忽而他被鲜血染红的唇瓣轻颤,声音沙哑地开口:“是不是我死了,娘就……就能好了?就不那么……难受了?”
他的话像触动了女人某根心弦,握着剑的手颤了颤缓缓地松开了剑柄。
双眸满是憎恨的血红渐渐褪去,转而是惶恐的黑色。
“阑,阑儿……”她颤抖的声音惊慌又不敢置信。
全身都在颤抖,双手无措地悬在半空,看着面前被自己刺伤躺在地上的小男孩,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男孩见她清醒过来,这才抬起手握着剑刃,艰难地把剑慢慢从胸口拔出。
这一举动他又吐了不少血。
噗嗤一声,剑掉在雪地上,小男孩的视线也渐渐涣散。
女人如之前一样将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一边为他疗伤一边愧疚忏悔:“阑儿,是娘不好,对不起,再忍忍,阑儿再忍忍,阑儿乖,阑儿很快就会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