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朵颜首领轮番起身为自己辩解,
揭发其他首领与白莲教的往来情况。
“你部之前收留过白莲教的长老,”
“大部走私生意做的好啊,还常年帮白莲教徒偷渡进关内,”
“收容白莲教徒,贩卖白莲教的药物,你部那些年可是赠得不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想轻薄那白莲教的圣姑,幸亏我把他救了,”
“哼,原来是你中途劫走了她们,还我圣姑,”
“她又被瓦剌部的人劫走了,这么多年了圣姑也成老姑了,你就别惦记了,”
“瓦剌人太可恶了,”
“难怪后面白莲教徒都往瓦剌地界跑。”
“。。。”
林豪看着“安答们”像泼妇骂街一样,互相对喷,哭笑不得,
他想发声制止,却又想继续听他们扒这些秘闻,特别是和圣姑相关的,
这个时候有西瓜就好了。
又争吵了片刻之后,
朱棣先忍不住了,他手指连扣桌子,厉声说道。
“肃静!”
“尔等一个个都是部族首领,像泼妇骂街一样成何体统!”
见众首领安静地坐回位置上,他看向一直不语的马哈木三人,
“你们怎么不说话?瓦剌别部可是收留了很多白莲教徒,莫非你们就是行刺林御史的幕后主使?!”
乃儿不花进诏狱“避风头”,与马哈木的殿前比试是直接诱因,
朱棣自然是想着借此机会,帮乃儿不花找一找场子。
马哈木等的就是这一刻,
刚才一众朵颜部首领在争辩,自己这边三个外人贸然插话反驳,只会引起他们的同仇敌忾,
现在那帮人被噤声了,才是自己反击的时候。
他站起身躬身行礼,
“两位殿下,林安答,你们是知道我的,”
“我马哈木也是拜佛的,我瓦剌别部更是深受那些白莲教之苦,”
“那乌格齐哈什哈控制着瓦剌大部,把持着元廷政务,不仅欺压着大元。。。额,北元的其他部族,对我们同宗的瓦剌别部更是处处限制,”
“他和白莲教长老们勾连甚深,以元廷政令的名义,迁徙了很多白莲教徒进入我部的领地,挤占我族人的生存空间,宣扬异端教义,蛊惑我族人的心智。”
“我恨不得将白莲教彻底根除,又怎么会和他们勾连在一起呢?”
“勾连白莲教事情上,那乌格齐哈什哈算是草原第一,”
“那第二就是朵颜部,白莲教徒在朵颜地界里扎根传教,从部族百姓到贵族首领,他们哪个人没和白莲教密切接触过?”
“他们刚才居然还昧着良心,说我瓦剌别部勾连白莲教,”
“还有,你们与白莲教搞走私......”
“你们就不怕菩萨降下业障么?!”
马哈木条理清晰地将自己部族与白莲教的关系给撇清,
再将勾连的锅扣到了朵颜部和不在场的乌格齐哈什哈身上,还逐条控诉他们的所作所为,
最后不忘用信仰,来发出灵魂拷问。
一时之间,晋、燕两王都有些相信了他的话,
想不到瓦剌别部过得那么苦,
这朵颜部从上到下,都是勾连白莲教的大坏人。
他们扭头看向朵颜部的一众首领,眼神变得更不友善,
地保奴见状,心中暗道不妙,
刚才自己一帮人在内讧,互相揭短,让这这瓦剌崽子占了便宜,
他大脑飞速转动,欲组织语言进行反击,可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好的理由,
这时,拜柱怒而起身,指着马哈木等人厉声唾骂,
“马哈木你少来这一套冠冕堂皇的,”
“没有我朵颜部帮你们牵线,求助大皇帝,你们能进驻地?能接触到这等军中机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在庆成宴上,你暗算乃儿不花的勾当,”
“两位殿下,我要检举,”
“那天他们两御前较量时,站在旁边的太平和把秃孛罗,暗中朝乃儿不花施毒,那毒药叫白莲逍遥粉,吸入之后,人会情绪激动,继而间歇性发狂,无法自控,”
“而马哈木则是借机故意站到贵人前面,想引得乃儿不花御前杀人,他们瓦剌人才是该受菩萨业障之人。”
拜柱其实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他们御前投毒的勾当,
这几日,他暗查马哈木等人的动向,无意中发现了太平曾向白莲教的人购买了大量逍遥粉,
他当时就和乃儿不花御前突然失控之事联系到了一起,
所以,他准备借太平藏有逍遥粉的事发难。
而太平虽然已经把多余的逍遥粉处理干净了,
但他不疑有诈,以为当天自己投毒的小动作被拜柱发现了,
虽然他之前与拜柱相处甚是投缘,此刻还是果断选择撕破脸,
“拜柱,我去你姥姥的,”
“你小子含血喷人,我。。。我哪里干过这等事情,你有证据吗?”
“等我找到卖药的白莲教徒,立刻来指证你们。”拜柱不甘示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