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起身,不动声色地丢了个药瓶,低笑一声扬长而去。
宋婉婉看着那个小药瓶,气得头上的发叉都跟着颤抖,秦沫这什么意思?
让她给苏瑾州下药?
她抓起那个药瓶就要往地上摔去,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当她触摸到那温润的瓶身时犹豫了。
那个女人就是靠这些歪门邪道迷住苏瑾州的?
原来宋婉婉还是信苏瑾州说不碰她是为她好,怕她的身子搁不住染了病。
几个月过去,她已经确信苏瑾州去秦沫宫里不是纯聊天的,更不会是因为她的身体好,他不在意她的身子,所以才经常宿在她的凤仪宫的。
宋婉婉紧紧地捏着那个瓶子,因为吃力,本来就没愈合的伤口渗出血来,掌心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渐渐扭曲。
她打开瓶盖闻了闻,白色细腻的粉末并没有什么味道。
宋婉婉才不会信秦沫帮她跟她抢男人,更不信她会把这种事泄露给她,她才不会上了那个女人的当。
但,给皇上下迷药,可以是重罪,也可以是情趣。
或许秦沫这个女人之所以受到苏瑾州的日夜宠幸,真的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不然,以她一个弃妇,为何会把苏瑾州迷的神魂颠倒,不顾重臣反对也要封她为后?
贱人!
“喜儿,找两只猫来,一公一母!”
大晚上的找猫干什么?
喜儿心里嘀咕着,却并不敢问,连忙答应一声吩咐人去做。
不多会儿,两个太监一人抱着半大个猫回来,宋婉婉屏退宫人,只留下一脸疑惑的喜儿,宋婉婉吩咐喜儿把小瓷瓶中的药给两只猫喂下,并关在一只大笼子里。
不过片刻,本来看不上眼的两只猫发出让人听着都头皮发麻的叫声,接着做出让人不忍直视的动作。
“娘娘,这,这药是……”
喜儿明白过来,一张脸早已经红成苹果色,毕竟还是一个没有经过男女之事的小姑娘,眼睁睁地看着公猫和母猫交配,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辣眼睛。
宋婉婉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在那只公猫上,眼睛迸发出奇异的光芒,那,这,这药竟然是如此的凶猛!
半晌待笼子里的两只猫折腾累了,宋婉婉也看疲惫了。
“喜儿,把这只母猫拖出去打死!”
喜儿,“……”
这只母猫有啥错啊,凭啥这只公猫娘娘不让弄死呢,明明它刚刚把母猫欺负的让人不忍直视!
喜儿哪懂,在她家贵妃娘娘眼里,那只母猫约等于秦沫,而公猫,嘿嘿嘿!
还软着身子的母猫被带到了殿外,一个太监刚拿起棍子要朝着它的脑袋拍下去,这个有着灵性的小牲畜突然灵巧一蹿,翻了宫墙逃走了。
听到禀报,宋婉婉恨恨地让人把小太监打了一顿。
“没用的东西,一只母猫都对付不了!”
正说着,那只一直懒羊羊趴在她脚下的公猫突然蹿起身来,朝着她的手背就是一口。
然后以过人的速度又飞窜了出去,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婉婉尖叫一声,啊,你这个畜牲,分不清好赖的畜牲!
她用那只受伤的右手扶着刚刚被猫咬伤的左手,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骂道:公的果然没有什么好东西,连猫都是如此!
苏瑾州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他这人有个毛病,去别的宫里从来不喜欢让人通报,每次都跟去自家家似的想,连门都不敲。
不管人家正在干啥,都是直接挑了门帘就入,一点贵族的好修养都没有。
好吧,确实整个后宫都是他的家,但是这也太侵犯人家隐私了,时间久了总是会看到一些不愿意让她他看到的一幕。
比如此时的宋婉婉。
苏瑾州并没有说要来,她连准备都不曾准备刚刚还看了一场动物活春宫,此刻脸上的神色都不对。
“皇上,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呢!”
说完又觉得不妥,连忙想要改口又一时不知道说点啥合适。
刚才那只公猫咬她手的时候也把她的发髻也抓烂了,简直是没法见人。
“朕过来,婉贵妃这是不欢迎?”
苏瑾州瞅了一眼宋婉婉鸡窝一样的头发,淡笑着坐下。
他咂咂鼻子,总觉得这琉芳殿的气味比以往特别。
“臣妾,臣妾刚才抓猫被猫咬了,这会有些狼狈,妆容有有些不妥,怕冲撞了皇上!”
宋婉婉连忙跪下,就差抱着苏瑾州的大腿说,她咋会不欢迎他来呢,她想让他日日夜夜跟公猫对母猫一样。
想到那只公猫,就来气,想到那只母猫更来气。
这么多年了,我过得都不如一只猫!
鬼使神差般,宋婉婉的手摸上了那只小瓷瓶。
也不知道皇上吃了这个药是是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比那只公猫还勇猛!
不不,我怎么能给皇上使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迷药用了是劲儿大,可伤身呀,我可不是那个贱皮子女人!
可,可,凭什么,凭什么那女人就可以用不入流的手段把皇上迷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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