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秦沫并没有看到那两个刺客,苏瑾州把他们弄去了哪里,到底会怎么处置他们,又会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包括核心问题是谁指使的,她都没过问。
反正她就是个被连累的,操那份闲心干什么。
她不操心,也没见苏瑾州费心,悠闲地跟游山玩水来似的。
也不知道啥时候叫人准备的,回来时,她屋里摆放着一只崭新的带着盖子的浴桶,打开盖子一看,里面盛了多半桶热水,正呼呼地冒着热气。
“条件有限,简单洗洗!”
苏瑾州开门进屋,随后插紧门栓,双眼笑眯眯的看着秦沫。
秦沫未动,她这人虽说从出生开始就是千金大小姐,但实在不算有什么小姐命,很小的时候就跟她爹在军营待着,后来更是直接拿起了长枪上了战场,这样的条件之下一连半个月不洗澡都是常态,物资匮乏,时间紧迫,命比啥都重要,谁还讲究什么洗澡不洗澡的,臭又臭不死人!
所以,秦沫在这方面真是养成了随心所欲的习惯,慢悠悠地在王府生活那几年,她每天必用温水泡澡,什么香料啊花瓣啥的没少用,也特别着重护理皮肤,反正一天到晚都挺闲的,可不就把时间花在怎么捯饬自己方面了,成效是显而易见的,那几年她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白起来,嫩起来。
后来去了西北,几乎每天都在奔波,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后,随便找个地方就住了。
有时是废弃的破庙,有时是杂草丛生的山洞,要是赶上个城镇住上一宿客栈,那就是顶级奢侈的了。
后来才到了谷家村长住,但那房子,秋末待在里面就冷得透心凉了,要是冬天,洗个澡扑拉地下的水夜里都能冻冰,这条件,谁还吃饱了撑得整天泡澡。
苏沫这人很务实,向来是有啥条件办啥事。
这晚她压根就没打算洗澡。
就老袁这房子,地下连块砖都没铺,她都怕不小心撒点水直接和了泥。
“等我给你脱?”
见秦沫不动,苏瑾州走过去就要帮她脱衣服,“早说啊,为夫乐意直至!”
“苏瑾州你能不能收敛点,外边不少人呢,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秦沫压低声音的抗议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苏瑾儿州在她说话间,迅速伸手解开了她的腰带,振振有词道,“没有人有那个狗胆偷听我和夫人的闺房秘事。”
秦沫抓着衣襟不让苏瑾州脱,整个院子就这么大点,就这已经摇摇欲坠的破房子,墙体都裂了好多条缝了,能隔音到哪去,还用偷听?
恐怕在东屋放个屁,西屋就能听得出是谁放的。
“沫沫是在害羞?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哪寸皮肤哪个部位我没看到过?”
秦沫翻着白眼瞪他,又把衣服紧了紧,“要么你出去,要么我不洗。”
舟车劳顿的,水都弄现成了,秦沫当然也想洗洗去去乏,但苏瑾州在这看着,她是说啥也洗不下去的,指不定洗着洗着,这混球就搞点啥鸟事来。
苏瑾州少有的妥协,开了门出去。
秦沫迅速插好门,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听声音苏瑾州真的走远了才放心的脱了衣服下水,她没敢泡太久,不到一刻钟就起身擦干净,并换了一套贴着衣物。
那些刺客是不是还有同伙,有没有人尾随他们而来,都还不确定,她得防着。
袁永行和林修等人正在西屋打牌,看到苏瑾州过来,连忙给他让了个位置,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明显都在问:皇上,这是让娘娘给赶出来了?
但没人敢说。
林修大着胆子招呼苏瑾州,“爷,来两把?”
他们刚玩上,正在兴头上,还舍不得撂下,又不能把主子晾着,最好的办法就是拉他入局了。
苏瑾州痛快地就答应了。出门在外,苏瑾州一般很好说话,只要任务都完成了,他允许大家适当娱乐娱乐。
但通常情况下他并不参与,这是少有的答应跟他们一起玩。
袁永行起哄,“哎呦,今晚州哥心情不错啊,那我们可要赢你点了。”
几个人本来就是瞎玩儿的,谁输了被贴条,苏瑾州一来,临时改变玩法,输一把一两银子,反正他有是的银子,不捞他点捞谁。
苏瑾州淡笑,“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别到时候把裤子都输给我,明天光着屁股乱叫!”
几人都没见过苏瑾州玩牌,以为他就是再聪明,现学的牌技也不会高超到哪里去,结果打了没几把就不满地呱呱抗议,“不待这样剥削我们的,爷你是想让我们下半辈子都打光棍儿不成,再输下去,不光裤子,连裤衩子都输给你了!”
苏瑾州把牌一扔,“不玩了,谁要你们那恶心巴拉的裤衩子!”
估摸着秦沫已经洗得差不多了,他把赢到手的银子一并也推了出去,“你们分分,我回屋睡觉去了,媳妇还等着呢!”
大家发出一阵欢呼声,“爷英武!”
“爷,睡的愉快!”
“哎哎哎,咋说话吗,嘴上没个把门的!”袁永行出声提醒,这些人有点兴奋过头了,苏瑾州的玩笑都敢开,小心被爆头。
但其实大家真没往别处想,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