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收回虚浮的视线,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良久,问,“你到底是谁?”
她本来对于他是谁没什么兴趣,因为他跟苏瑾州是一伙的,他对他都没了什么兴趣,何况是他身边的人。
然而,今天这人说要带他远走高飞,虽然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声音淡淡的,但丝毫不影响那本身就是一句非常牛话。
他说以他的能力,藏起几个人很轻松地能瞒过苏瑾州。
一个江湖游侠的能力会如此之大,只能说明他背后站着一群人,或者一个国家。
会是哪群人?哪个国家?
他非要和她扯上关系,她就有必要知道他的底细。
齐牧耸耸肩,仍然一副懒散的模样,答非所问,“我就是我啊,齐牧。难道还能是别人?”
秦沫哈哈一笑,结束这次谈话,“再不走,恐怕一会儿就被剁成肉馅儿了!”
说着秦沫关门,上拴,打呵欠,睡觉,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刚才根本没人来过。
齐牧摇摇头,摸摸撞红的鼻尖大摇大摆地往院外走,苏瑾州等在墙下,脸色难看,声音冷的仿佛如冬日的寒冰,“齐牧,多日未见,今日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碰见苏瑾州,齐牧丝毫不意外,这是他的地盘,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容易,要想无声无息地出去就得费一些力气了。
苏瑾州的防御系统从来做的就很到位
齐牧脸上毫无惧色,也没有半分羞愧之色,仿佛要带着人家媳妇儿私奔的不是他。
他单手搭在额头上,看了看苏瑾州,露出一个笑来,跟苏瑾州一个姿势靠在墙上,答道,“皇上过奖了,反正这墙角我早就想撬了,不如咱们谈谈?”
苏瑾州,“怎么谈?你准备拿什么来换?”
齐牧,“你想要什么?”
苏瑾州“两座城你舍得吗?”
齐牧,“要看你舍不舍得!”
苏瑾州一拳向齐牧打去,那一拳积攒了他全部的怒气,要是挨上,齐牧的鼻梁是必得被打折了不可。
齐牧一个灵巧闪身,苏瑾州的拳头差点就落在坚硬的墙面上,他及时收手,又迅速出了一拳,不过又落了个空。
齐牧,“不同意就不同意,打我干什么?”
“你把她看成什么了?一物品还是一个东西?”
苏瑾州两次没打着人,动了真格的,霎时两具身躯纠缠在一起,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个眼花缭乱,一时间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是你说要用什么换的?是你先把她当成了一个物件!”
“你给老子闭嘴!”
“苏瑾州,你不能不讲理!”
“你他妈的到我的地盘抢我的女人,你讲理?”
“你的女人?”齐牧冷笑,“你以为你把她关起来,跟个犯人一样日夜囚禁着她,她就是你的女人了?我告诉你,只要她的心一天不在你身上,她就不是你的女人!”
齐牧这番话无异于宣布苏瑾州把秦沫关起来也没有用,因为她的心里压根就没有他。
苏瑾州,“她的心更不会在别人身上!”
说着手下招式更加狠厉,齐牧被逼的连连后退,叫嚣着,“你来真的!”
“敢进来就别想出去!”
“苏瑾州,我们可是好兄弟!”
苏瑾州只觉得好笑,好兄弟?哼!
兄弟妻不可欺,他是没听说过吗?
“我们之间,你口中所谓的兄弟之情,早在你打我女人主意的那一天就消失了!”
苏瑾州不再跟齐牧废话,要不是顾忌着秦沫,怕她难堪,刚才他与她说话时,他就去弄死他了。
夜色浓浓,天边挂着半轮明月,隐隐绰绰的月光中,齐牧在苏瑾州眼中看到的是浓浓的杀气。
这男人要跟他来真的!
是啊,如果站在他的角度,自己确实该杀。
作为一国之君,是不允许别人挑战他的威严的,作为,作为一个男人,谁也不想看到别的男人惦记自己的媳妇儿,尽管齐牧不承认秦沫和苏瑾州现在的关系。
如果两人对调,齐牧也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气,如今的局面之下,谈什么曾经的兄弟之情确实有够恶心的。
但是,如果不是看在两人多年的交情上,他又何必辛辛苦苦等到今日,等到他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她后,才终于敢大张旗鼓的表明自己的心迹。。
她去西北的那两年,是多么好的机会,他不是不可以趁人之危,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君子,他有太多次机会去接近她,循序诱之,让她对自己有好感,从而分点感情出来给自己,但他压制住了自己的情感,一是念及着他,一是他在她脸上看到了她因自由而展现出的快乐。
但现在呢,他强迫她入宫,日日拘禁着她,他无法看到她被当个宠物一样关在笼子里面而无动于衷。
他没错,错误的是与她认识的时间晚于他,因此而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带她出去。
齐牧不再说话,苏瑾州的功夫他是知道的,要想在他手中全身而退,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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