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宝安慰秦沫,“姑姑,爷爷要是削你,我给他递竹条,你放心,我肯定递细的。”
“你,我先削你……”
到村口的时候,秦沫深呼吸一口:该来的怎么都得来,打几下就打几下吧,又不是没被打过!
她怎么也没想到,进了家门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苏瑾州。
那男人正坐在她家堂中的主位上,和她爹喝茶!
这人就这么阴魂不散吗,她回家找爹都跟着!
好不容易扯出来的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语气也冷冷的,“你怎么来了!”
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叫了。
苏瑾州和秦老将军正在谈着啥,闻声齐齐转过头来,苏瑾州看着秦沫笑,笑得一脸得意满面春风。
秦老将军则拉下脸,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就冲秦沫扔了过来 ,“你个死丫头,怎么跟皇上说话呢,还不赶紧叩头行礼!”
秦沫委屈地撇撇嘴,大声抗议,“爹我都多久没看到你了,一见面就骂我,我我我,你,你一点都不想我,这么不待见我,我走还不成!”
说完当真转身要走,回趟家而已,这男人就不能让她清净清净?他以为她不知道他一天到晚派人监视着他?
秦老将军气得胡子都立起来了,“你个死丫还不回来,出去了两年多,不光皮肤晒黑了,这是心眼子也晒没了吗,皇上还在这儿呢,你耍的什么小性子!”
“爹!”
她爷儿俩都快打起来了,苏瑾州这个罪魁祸首却一句话不说,靠坐在椅背上抿着唇,笑着看热闹。
他啥意思?等着她三叩九拜?
那就拜!不拜死你!
秦沫啪叽一下跪下去,刚要使劲地在地上磕几个,苏瑾州终于坐不住了,连忙上去扶住她,她知道他心疼,所以故意跪的那么大劲儿的吧!要是他再不动弹,她得故意把脑袋磕俩窟窿来。
“沫沫,好了,好了,别磕,我错了我错了。”
扶她不住,他干脆把人搂在了怀里。
这下在场人的都惊呆了,秦老将军愣怔了一会干脆转过头去,小桃跑去厨房帮忙,现场除了秦沫和苏瑾州只剩下了个秦小宝。
秦小宝张着嘴巴愣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他姑姑这是又被前姑父欺负了。
前姑父是皇帝又怎么样,皇帝也得讲理,他们都和离了,他不能再占姑姑便宜。
他走上前去,把秦沫从苏瑾州怀里拽出来,扶着她站好后,对着苏瑾州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谢谢陛下对姑母的赏识,只是姑母如今单身未嫁,得格外注意名节,草民以为方才陛下对姑母的动作实在有些不妥,您以为呢?”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说得一板一眼,秦沫暗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苏瑾州就很难受了,他这么一人被这么一小毛头教训了!
他说什么,名节,说他坏他姑姑名节!
他怎么就那么不爱听,他抱抱自己媳妇儿怎么了,自己媳妇儿自己还不能抱了?
于是这位大顺国至高无上的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得意地在一个小孩眼前晃了晃,“认识字吗?你爷爷已经答应了!”
秦小宝自然是认识字的,他不但认识了好些字,还会写文章了。
所以在他看到苏瑾州手上那张纸上所写的内容时小脸白了白,然后一脸同情地望向自家姑姑,那眼神分明写着怜悯与无能为力。
秦沫好奇,也往苏瑾州手上的纸看过去,这一看整个人都快晕倒了,她看到了什么?
聘书!
苏瑾州,他来她家下聘书,她爹又答应把她嫁给苏瑾州了!
看着眼前男人得意的笑脸,秦沫咆哮一声,“爹!”
秦老将军转过身来很不满意地瞪她一眼,“吼什么吼,是想吼破天吗,一点规矩都没有的丫头,也不知道圣上看上你什么了!”
秦沫一口血憋在心口,有当爹的这么贬低自己女儿的吗?
苏瑾州可是两年前刚把她“休”了,呃,不是休是和离,反正意思差不多,都是他不要她了!
她是物品吗,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抛弃?
秦沫捂着心口一脸受伤地问她爹,“爹,你真答应了?你怎么能答应呢?我可是你女儿,你的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
两年前我被他和离了,他不要我了,他也又纳妾了选妃了,这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给您承诺啥了,但不管是啥,他能伤害我一次就能伤害我第二次,您怎么能再次把我往火坑里推呢,不行,这事我不答应!”
秦沫真是气着了,本来好好的回来看爹,爹没咋看着,看了一肚子气!
冲她爹喊完后,突然反应过来,她发泄的对象好像弄岔劈了,她爹一个普通小民干啥还不都是被逼的,于是转过头冷声问苏瑾州,“你到底又在发什么疯,逼着我爹屈服与于你好玩是吗?
你嫌你后宫中的女人少,说一声啊,说一声无数人排着队给你送,我也可以买俩儿俊俏的白送你,但你不能这样糟蹋我!
我们已经和离了,为啥和离?是因为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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