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蛮军这几次攻击都以失败告终,这冰天雪地,想来坚持不了几天了。” 夜王爷身侧,一位身着铠甲的副官拱手说道。
凛冽的寒风吹得他脸颊通红,口中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空中。
夜王爷负手站在城墙上,目光眺望着远处广袤的平原。入目皆是一片白茫茫,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种颜色。远处,蛮军的营帐星星点点,炊烟袅袅。
听到副官的话,夜王爷却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传令下去,这几天一定要加强巡逻,保持警戒,切不可掉以轻心。”
副官闻言一愣,面露不解之色:“王爷,蛮军屡次进攻都被我们打退,士气低落,粮草也不多了,为何还要如此谨慎?”
夜王爷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着副官,语气凝重地说道:“快要过年了……”
副官心中一动,顿时明白了夜王爷的意思。年关将近,正是思乡情切之时,蛮军困守于此,心中必然焦躁不安。
而越是这种时候,他们就越有可能孤注一掷,发动绝望的进攻,妄图攻破城池,过个“好年”。
“末将明白了!” 副官领命而去,心中却觉得夜王爷有些危言耸听。
蛮军被困多日,早已是强弩之末,又怎会在这种时候铤而走险?但军令如山,他也不敢怠慢,立刻将夜王爷的指示传达下去。
各处城墙上的守军接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打起精神,加强了巡逻和警戒,严密监视着蛮军的动向。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雪花漫天飞舞。城墙上,守军们裹紧了身上的羊皮袄,顶着风雪,警惕地注视着远方。
各处城墙上的千夫长、百夫长接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召集部下,重申了夜王爷的命令。
一时间,原本有些松懈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守军们打起精神,加强了巡逻和警戒,严密监视着蛮军的动向,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驻守在营地西侧哨台上的一个年轻士兵,突然发现远处有些异样。
这位士兵姓李,入伍不久,为了保持警惕,他给自己找了个参照物——营地外围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枯树。
每次眼睛疲劳时,他都会习惯性地看一眼那棵树,缓解一下视觉疲劳。
虽是深夜,但因为新雪初霁,地面上的积雪反射着微弱的月光,夜晚的能见度比平时要高出不少。
小李正盯着那棵大树出神,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那树的下半截……竟然不见了!
“树呢?”哨兵心中一惊,那棵枯树的下半截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齐刷刷地切断了一般。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依旧如此。
“难道是雪太大,遮住了视线?”哨兵心中疑惑,但一种莫名的不安却涌上心头。
他想起夜王爷传达下来的命令,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种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不敢再有丝毫犹豫,他立刻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下哨台,朝着夜王爷的营帐跑去……
哨兵跌跌撞撞地跑到夜王爷营帐前,顾不得喘匀气息便高声喊道:“报!紧急军情,求见夜王爷!”
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惊醒了熟睡中的士兵们,也惊动了帐内的夜王爷…
帐内的夜王爷听到这声嘶力竭的喊叫,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翻身而起,披上战袍,大步走到帐外。
“何事如此惊慌?”夜王爷眉头紧锁,语气威严。
“王爷,属下…属下发现敌情!”年轻的士兵气喘吁吁,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地说道,“属下驻守西侧哨台,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快说!”夜王爷见他吞吞吐吐,心中更加焦急。
“属下发现,城外那棵枯树,不见了!”哨兵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属下记得清清楚楚,那棵树就在蛮军营地外不远处,可是……可是现在下半截凭空消失了,像是被什么东西齐刷刷地切断了一般!”
夜王爷闻言,霍然起身,眼中精光爆射:“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属下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看错!”哨兵语气坚定,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
夜王爷深吸一口气,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种可能,最终定格在一种最坏的猜测上。他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沉声喝道:“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敌袭!”
说罢,他转身从兵器架上取下自己的佩刀,穿上铠甲,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
铠甲里面穿着夜云帆送来的防刺服和保暖衣,虽然轻便却也十分保暖,让他在行动自如的同时,也能抵御风雪的侵袭。
“传令下去,敌袭!所有士兵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夜王爷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响彻夜空,划破了原本寂静的夜。
原本沉浸在睡梦中的士兵们听到警报,纷纷惊醒,迅速穿戴好盔甲,拿起武器,冲出营帐,按照平时训练的队形集结。
夜王爷在亲卫的簇拥下,迅速来到城墙上。只见十几个弓箭手已经严阵以待,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支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