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运送粮草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进了军营。夜王爷特意询问了随行的夜王府府兵,得知上京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心来。然而,当他询问起夜云帆的近况时,府兵却面露难色。
“世子他……他听说边关将士缺少冬衣,便四处筹款,终于凑齐了一批冬衣,谁知……”府兵欲言又止。
“谁知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夜王爷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谁知在半路被蛮族人将运送队截杀,冬衣全被烧毁!”
“什么?!”夜王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怎么敢?!”
府兵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继续说道:“据说是……据说是朝中有人暗通款曲,将咱们的路线透露给了蛮族……”
夜王爷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岂有此理!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拿着俸禄不干人事,竟然勾结蛮族,置边关将士生死于不顾!他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世子他……他还花重金打造了一批精良的钢刀和防刺服,和冬衣一起送来边关,谁知被蛮族人劫走绑在云梦城县令私库里,好在最后顾将军将其追回,这次同粮草一起运过来。”
夜王爷一听,火冒三丈,双目赤红,来回踱步,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半晌,他才稍稍冷静下来,沉声吩咐道:“你速速返回上京,告知顾将军,让费些心保护好云帆。万不可让那些蛮族奸细伤了他!”
“是!王爷!”府兵领命,当即翻身上马,冒着风雪,飞驰而去。
夜王爷目送着府兵远去,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他何尝不知,云帆此举虽然是为了边关将士,却也把自己置于了危险的境地。
那些蛮族人既然敢劫走冬衣,放火烧粮,就说明他们已经和朝中某些人勾结已久,形成了气候。如今云帆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岂能善罢甘休?
“来人!”夜王爷猛地转身,对着身后将士高声喝道。
“在!”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日夜巡逻,严防蛮族偷袭!”
“是!”
夜王爷的命令很快传遍了整个军营,将士们虽然疲惫,但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因为他们知道,蛮族人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而他们,是保卫家园的最后一道防线。
就在这时,急促的号角声划破长空,回荡在整个山谷。
“呜呜呜——”
这是敌袭的信号!
夜王爷心头一紧,暗道一声“不好”,来不及多想,飞身跃上城墙,举目远眺。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潮水般涌来,正是蛮族的骑兵!
“杀啊——”震天的喊杀声,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令人不寒而栗。
“迎敌!迎敌!”
夜王爷抽出腰间佩刀,高声怒吼,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悲壮。
城墙上的将士们早已严阵以待,弓箭手弯弓搭箭,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敌军;
刀盾兵组成坚固的盾牌阵,抵挡着敌军的冲击;而夜王爷带来的二十余名精锐,手持锋利的钢刀,身穿坚固的防刺服,如同猛虎下山,冲入敌阵,所向披靡。
每一柄钢刀挥舞,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每一件防刺服,都抵挡了致命的攻击。
蛮族敌军中,一名神箭手弯弓搭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战场上那道身披黑色披风的身影,那是夜王爷!
他缓缓地拉开弓弦,一支锋利的箭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
“嗖——”
箭矢离弦而出,直奔夜王爷的前胸!
“王爷小心!”旁边一名战士发现了这支致命的箭矢,嘶声吼道……
战士的提醒如同惊雷炸响,夜王爷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然侧身,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然而,神箭手的箭矢又快又狠,尽管夜王爷反应神速,但锋利的箭尖依然在他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鲜血瞬间染红了战袍。
“王爷!”周围的战士见状,惊呼出声,纷纷围拢过来,护住夜王爷。
夜王爷强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地盯着敌阵中那个身影,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射出来。他一把抽出腰间佩剑,指向那名神箭手,厉声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将士们得到命令,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疯狂地扑向敌军,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战场上顿时喊杀声震天,刀剑相交,血肉横飞,宛如人间炼狱。
那名神箭手见一击不中,也不恋战,转身便欲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夜王爷怒吼一声,不顾手臂上的伤势,催动战马,亲自带人追杀而去。
神箭手骑术精湛,在乱军之中穿梭自如,身后的追兵被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王爷!穷寇莫追!”一名将领见夜王爷杀红了眼,不顾一切地追赶,连忙出声劝阻。
夜王爷哪里听得进去,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那个身影,仿佛与他有血海深仇一般,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驾!”夜王爷一夹马腹,战马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