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启蒙恩师,齐先生。”
白洛轻声回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尊敬与怀念。
“齐先生?!”
陆仪敏不禁失声,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异。
这一反应让白洛心中微惊,不由得反问道:“此话怎讲?有何不妥之处吗?”
陆仪敏轻轻摇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无妨,我只是想起了自己初学古筝时,同样是由齐先生亲授,要知道,许多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即便是渴望学习,也未必能得到她的青睐。看样子,你在大少爷的心中,地位颇不一般呢。”
这一席话仿佛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让白洛心头泛起了阵阵涟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奴婢实在是不曾想过这些。日后,我必定加倍用心,更加敬重先生才是。”
拥有如此良师,若不能学有所成,岂非辜负了先生的栽培,更对不起世子的信任与期望?
见状,陆仪敏心生善意,笑道:“同门一场,我便指点你一二。弹奏摇指时,勿以关节用力,需借助手腕的力量,手指要稳固,就像这样……”
说着,她亲自示范,手法流畅而娴熟。
“先生也是这般教导,只可惜我总是不得要领。”
白洛尝试模仿,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手腕放松些,轻轻地引导手指下落……对,手腕轻轻转动……很好,再试一次。”
陆仪敏罕见地展现出她的耐心与细致,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变得温柔而漫长。
白洛依言练习,一次次地重复,每一次都更加专注。
“近来进步确实显著,多加练习,你会更出色。”
陆仪敏站起身,移步至上座,满意地说道。
适时,锦琴捧着一壶香气四溢的热茶款款而来,为这场景增添了几分雅致。
白洛再次施礼,眼中满是感激:“一切皆得益于大姑您的悉心教导,真是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反正我平日里也无甚大事。”
陆仪敏故作轻松地扬了扬眉,轻声道,“不日我将启程前往江川。”
“双喜临门,大姑您终于能够与姑爷团聚了。”
白洛笑得眼眸弯弯,满心欢喜地坐下。
“动身前还想看看我的侄子,再为他准备几身衣物。”
陆仪敏话音刚落,便示意仆人将早已准备好的衣物呈上。
“若是侄女呢?”
白洛低头,细声问道,话语中透着一丝温柔的关怀。
“无论男女,这些衣物皆适宜穿着。给宸哥儿留两套,剩下的五套便归你所有。我说过,不喜欢亏欠他人。”
陆仪敏言语间流露出永昌侯府大小姐的气派与骄傲。
“奴婢替小主子感谢姑母的厚赐。”
白洛笑颜如花,明媚动人。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告辞了。”
陆仪敏起身,扶着侍女的手臂,缓缓走出房间。
望着陆仪敏渐渐远去的身影,白洛目送她离开金玉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尽管大姑嘴上严厉,内心深处却温暖如春。
陆仪敏心知肚明,自己得以顺利前往江川,白洛在背后默默助力良多,因此特此前来金玉苑探望,以表感激之情。
即便她从不言及那些蜜语甜言,但那份亲自传授琴艺的深情厚谊,白洛早已铭记心间。
时光荏苒,转瞬已至四月天,白洛孕期的不适竟似一夜春风化雨,奇迹般消散,胃口大增,食后也不复从前那般恶心反胃。
起初,白洛尚感不适,特请府内大夫诊断。
大夫诊完脉,笑道:“这是正常现象,说明胎儿发育良好。”
闻言,白洛心中的忧虑终得释然。
她轻柔地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充满喜悦,快步走入厨房,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想要与大家分享这份由衷的喜悦。
陆庭樾归家,面对满桌佳肴,颇感讶异:“今日……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今日,乃是个解除魔咒的日子。”
白洛笑颜如花,为陆庭樾盛上一勺红烧鹿筋,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何谓魔咒?”
陆庭樾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
“不过是戏言罢了。比如,我先前孕吐严重,如同中了邪咒,这几日忽然饮食无碍,好似魔咒解除一般。”
白洛调皮地笑道。
陆庭樾闻言,了然于胸,笑意盈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趁着这个时候,你得多加调养身子。”
餐后,二人手牵手漫步至青山院,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陆庭樾在书房的书桌旁落座,侧首对白洛言道:“近日听闻,燕州那地界有个叫朝歌的地方,那里的方言和锦书所说的颇有几分相似。我派人查阅了当地的县衙旧案,竟然发现了一则记载,说十三年前,有一户颇为富足的人家,他们的女儿不幸被人拐走。”
“当真?那被拐走的小姑娘有何特征?”
白洛一听,顿时神色紧张,急切询问。
“据案卷记载,报案人称那小女孩右耳上方有一小片区域不生毛发,平日里被周围的发丝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