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话锋一转,用一种温和却充满激励的语气继续说道:“这几日,府中将着手筹备盛大的谢师宴,以表对恩师的感激之情。待宴席圆满落幕之后,对于各位的努力与辛劳,自然不会亏待,丰厚的奖赏自是不会少。因此,这紧要关头,还请诸位多费心,共同努力,使此宴成为一场难忘的盛会!”
言毕,众人响应声四起,“明白,领命!”
声音整齐划一,随后,他们便有序地跟随各自的上司散去,各司其职,整个府邸瞬间充满了忙碌而有序的气息。
白洛,作为永昌侯府的主事人,出手一向大方,她的慷慨众所周知,无人会对她的支付能力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在对待手下时,更是从不吝啬,她深知人心所向,银钱有时便是最好的激励。
正当众人散去,白洛正欲在书房中稍作歇息,缓解连续几日操劳所带来的疲惫,却未料到,锦婳这时轻步上前,语带急切地道:“白洛,庄子里的那位,已经到了。”
离开了永昌侯府的庇护,曾经的身份便如同过往云烟,尤其是像她这样,名义上曾是陆庭樾通房丫头的女子。
在这段时间,由于白洛自身也忙得不可开交,无暇他顾,使得为她疏通门路、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变得分外艰难。
“新名字还没想好吗?”
白洛望着锦婳,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疼惜。
毕竟是同甘共苦过的姐妹,她对锦婳的感情非同一般,但这样笼统地称呼,显然不够得体。
“她说,想叫‘许燕’,寓意着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锦婳的回答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位女子展翅飞翔的模样。
听闻此言,白洛不禁哑然失笑,旋即轻轻点头,算是默许了这个简单而富有诗意的愿望。
“那就这样决定了,记住提醒我,谢师宴一结束,我们立刻着手处理许燕的身份事宜!”
她的话语中饱含着决心与温情。
两人边谈边笑,步伐轻盈地向庄子里行进。
不一会儿,她们便来到了许燕的面前。
“姐姐,你看我,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觉得我有什么不同?”
许燕站在那里,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自信与活力。
从一个有名无实的侍妾转身成为永昌侯府农庄的管事,这样的转变赋予了她全新的生命力,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意气风发的气息。
“我瞧着,你变得更美了,更有气度了呢!”
白洛故意开着玩笑,眼中却满是对许燕的赞许。
这番话逗得许燕忍不住撇了撇嘴,却难掩心中的喜悦。
见状,白洛轻笑出声,然而,即便是这笑容也无法完全掩盖她面上的疲惫。
“好妹妹,找我来,总不会只是为了闲聊家常吧?”
许燕闻言,神色一敛,显然知道此刻不宜绕弯子,于是坦诚相告:“姐姐,我近来在庄子里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没有时间休息,真是渴望能好好歇息一阵子。”
情感的深厚让两人之间无需多言,白洛闻言,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疲惫与无奈,不想再过多应对那些场面上的应酬。
许燕闻言,眼神微闪,随即直接开口:“其实是关于庄子里那位,也就是姜之瑶所生的孩子,最近几日,似乎……”
“什么?”
白洛闻言,心中一凛,对于庄子里还能有何人出现,她一时竟有些不解。
“姐姐忘了,是姜之瑶的孩子呀!”
可……
那不过是个年幼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白洛的脸上满是疑惑。
那样一个丁点儿大的孩子,连爬行或许都颇为吃力,又能闹出什么风波?
“不是他本人有所行动,而是因为他的存在,引来了他人!”
许燕的话仿佛投入湖中的石子,让平静的水面泛起了涟漪。
此言一出,白洛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身体不由自主地挺直,目光紧紧锁定了许燕,想要了解更多详情。
因为找他而来?
是皇后的意思,还是燕王府的举动?
许燕见状,轻轻击掌,随之而来的,是两名侍卫押着一名弯腰驼背、形容憔悴的男子缓缓步入室内。
面对这陌生的身影,白洛眉头紧皱,脑海中竟搜寻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记忆。
“这……我实在不认识,把他带走,继续关押着吧!”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被押解的男子反应愈发激烈,仿佛与白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随着命令的下达,男子的情绪逐渐恢复了平静,任由侍卫将他带离。
锦婳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待人影消失,连忙凑上前问道:“白洛,你真的认不出他是谁?他到底是什么人?”
白洛坐在高椅之上,良久,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字一顿地说出了答案:“是他,毅杰!”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昔日的毅杰,何等英姿飒爽,俊逸非凡,在众多侍卫中犹如鹤立鸡群,只需一眼,便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也正因为这份出众,那晚在姜之瑶王府的中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