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两人要走。 鱼贩子老张顿时着急了:“你这里拖过去,走水路都要两三个小时,到时候鱼死了,就卖不上价了。” 李多鱼觉得他们压价这么狠,也没多大谈的必要,当场摇起了柴油机。 “没事,我觉得榕城码头那边,哪怕死鱼的价格都可能要比你们高很多,我要走了,你要不想买的话,能不能上去一下。” 老张尴尬回到码头上,眉头都拧在了一块,这年轻人怎么都不带商量的,说走就走。 而岸上那几个鱼贩子互相看了几眼,也都明白今天遇到硬茬了,压价这一套对他估计不好使。 既然没法大家一起赚钱。 那就只好自己赚了。 有个年轻的鱼贩子,率先开口:“其他鱼我不要,那条大鲈滑,我一斤四毛收。” 见这个年轻人如此不讲武德。 老张直接跳回李多鱼的舢板上,笑眯眯道:“要不这样,这些真鲷和黄鸡,我五毛都给你收了,这条大鱼我出一斤四毛半,你看怎么样。” 面对金钱的诱惑,鱼贩子间的默契就碎了一地,其他鱼贩也出起了价格。 “我一斤伍毛收。” “六毛,六毛,这个价格已经很顶了,大家都是同行,没必要互相搞了。” 老张骂道:“你先搞我的好不好,我出六毛半。” “柒毛。”年轻鱼贩子喊道。 陈文超很是激动,他掰手指算着,一斤柒毛的话,这条一百多斤的鲈滑已经能卖到八九十块。 他原本的心理价位是卖五十块左右,没想现在都快翻倍了。 而让陈文超郁闷的是,今天要是他来卖鱼的话,估计还真就被当冤大头了。 可鱼哥简单几句话,就让鱼贩子内讧了起来,最终还飙起了价格。 “我出一块。” “谁再跟我抢,我就直接让给他。” 老张最后喊出了一个其他鱼贩子都不敢接的价格。 “老张,你这样搞,不行啊。” “你这样有点坏行情,以后大家还怎么收这种鱼啊。” “搞这么高,你自己不赚钱,也不让我们赚。” 老张懒得跟他们嘴炮,不单把鲈滑给买了,还把李多鱼船上的其它鱼也都给清了。 紧接着,老张拿出一杆木秤,李多鱼跟他一起把鲈滑抬起来后,随后拨动了秤砣。 “125斤。” 而这些真鲷和黄鸡,老张直接统价伍毛收走,剩下的普通鱼统统两毛收走。 最终,老张掏出了十六张大团结来,一脸的肉痛递给了李多鱼: “点好了,跟你做这笔生意是真的亏啊,你三叔李政发都没你这么狠。” 接过钱,简单点了下的李多鱼,笑眯眯道:“没想,你居然还认识我三叔。” 老张叹了口气:“在这个码头,你三叔的鱼几乎都是我收的,前几天,你三叔还跟你一起在码头运竹子呢。” “这样说起来,咱也算是熟人了,还这么压我价格。” 老张略带尴尬笑道:“这行大家都这么过来的,等以后咱真熟了,就不会压你价格了。” “不扯了,我得走了,不然鱼死了,我还真得亏本。” 老张第一时间把龙趸绑在了自己的渔船上,然后把那些真鲷、黄鸡什么的,统统倒到自己渔船的水舱里,火急火燎朝着榕城码头开去。 以前走货最盛的时候,像这种稀罕货,根本就不用拉到榕城去卖,县城的饭馆老板会过来收。 尤其那些内陆来买走私货的老板,以前没吃过海鲜,到了这里,都想尝尝鲜,且特别舍得掏钱。 那时候,海鲜生意非常好做,他们一边压渔民价格,一边高价卖给饭馆老板。 有不少人都靠倒卖海鲜盖起了新房,可自打上次大清洗后。 整个县城的经济就萧条了,饭馆关掉了九成,他们这些鱼贩子生意也难做了很多。 而像这种大鲈滑一年都见不到几条,算是稀有货,但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 他之所以敢出这么高的价格,是因为刚好有个亲戚,在榕城那家刚开的外贸酒店当采购。 前段时间,他那个亲戚就已经跟他透露了,只要是海边的稀罕货,酒店这头都会收。 还说什么,最近总接待“鬼子”考察团,它们特别喜欢吃真鲷和黄鸡这种鱼,经常拿活的生切着吃。 而这些鱼只要够新鲜,酒店也会高价收,活的话,价格甚至可以翻倍,这也是老张敢喊到一块的底气。 因为其他的鱼贩子,根本就没有他这个渠道,要敢喊到这个价格,肯定得亏本。 可惜这一单,他原本可以赚两三倍的,被大家这么一搞,就只能赚个辛苦费了。 说起来,都怪那个二货年轻人,咋呼咋呼的,不能做主的,瞎激动啥,让他给判断错误了。 ...... 李多鱼卖完鱼后。 看了眼又瘦又黑的小舅,想起上次在县城宰了他一顿,便说道:“走,今天赚钱了,带你们下馆子去。” 陈冬青笑骂道:“等你这句话,都等老半天了,总算你有点眼力劲。” 李多鱼带着他们两人,来到码头附近,一家稍微有点破旧的小菜馆。 这家菜馆是一对中年夫妻经营的,连名字都没有,条件也只能算一般,菜单什么的,直接用木炭写在墙上。 可生意却不错,原因是这家店性价比挺高的,海鲜也非常多,门口的大木桶里,有各种贝类、本地蛏、花蛤、海蚌都有。 旁边有个水泥浇筑的大池子,里面有一些活鱼和海虾。 以前走货时,他跟阿贵回到这家饭馆来吃夜宵,跟这对夫妻老板,也算是比较熟悉。 到菜馆后,李多鱼找了个空桌,对在厨
第六十八章 哄抬鱼价(周二求追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