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刘继祖带领的守陵军一万余人,以及卢象升带领的天雄军、三千营一万余人。
双方对决的方式很简单,那便是冲锋!
不断的冲锋!
你冲我杀来,我冲你杀去。
双方碰撞到一起后,穿越战场后各自转身,歇都不歇再次撞击。
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伴随着无数战马的鸣叫和士兵的怒吼。
这里的战损比更为惊人。
将近一个时辰后,双方死伤八成,总共只剩四千不到的骑兵还能站在战场之上。
可没人愿意撤退,没人愿意停歇。
尽管马蹄已无法踩到路面,处处踩着尸身,依旧冲锋不断。
似乎,终要打到结局。
这一次,曾刻意避开双方的卢象升和刘继祖,终于碰到了一起。
两人早早避开,只因惧怕两虎相争,必有一亡,而导致整个战场全面溃败。
可现在不碰一下也不行了。
所有人都是强弩之末,想要彻底取得胜利,只有一剂强心剂才能扭转整个战局。
而这支强心剂便是……
敌军首领的首级!
当双方骑兵全部停下来后,唯有卢象升和刘继祖还在纵马狂奔。
亢!
一声闷响,刘继祖的雁翎长刀,重重撞在卢象升的青龙偃月刀上。
刀身重量的差距,让刘继祖几乎将雁翎刀脱手而出,面露痛苦之色。
卢象升更为诧异。
他本在封巧儿的幻境中,被关二爷一招击败,差点枭首,状态不佳。
可怎么也没想到,刘继祖比自已还要不如。
“呔!”
双方武器碰撞的功夫,卢象升怒喝出声。
“刘继祖!我记得你也使刀,也是关公大刀,重约一百余斤,尔的刀呢!”
刘继祖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的关公大刀,早在之前德陵处,被【朱由检】震碎。
此刻仓促迎战,只拿了手下骑兵的佩刀,怎么可能趁手?
"废话休说,老子用雁翎刀,也能斩你狗头!
"
刘继祖喝骂一声,双方交错而过。
跑出几十米后,再次转身发起冲锋。
锵!
又是一声闷响。
两人武艺俱都是当世巅峰,当仁不让。
可刘继祖的武器到底太轻,这一次震荡依旧痛苦万分,甚至嘴角溢出鲜血。
卢象升看着憋闷,沉声喝道:“刘继祖,你没了大刀,武力发挥不出十分之一。”
“我胜你也是胜之不武,你立刻束手投降,卢某人饶你一命如何?”
说真的,卢象升真待见刘继祖这员猛将。
对方虽不是什么文韬武略的帅才,但却是个沙场万人敌的将才。
如此死在天寿山战场太过可惜,不如依靠于我,成为我麾下战将。
今后无论各地平叛,又或者和建奴交手,都是大大的助力。
“哈哈哈……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让我刘继祖向你投降,你为何不去当玉皇大帝!”
两人再次闪身而过,策马又发起冲锋。
卢象升真要气疯。
当你娘的玉皇大帝,给你脸了?
老子年轻怎么了,年轻就是资本,就是大明的中兴悍将。
他再一次挥舞大刀,冲着对方狠狠劈落。
“呔!刘继祖,你个叛明造反的贰臣,吃着大明皇帝的饭,砸着大明皇帝的锅!”
“你义父刘綎刘大刀,便是这样教养你的?”
不提还好,一提义父刘继祖越发愤懑。
当年他义父黑虎将军刘綎,带领刘招孙,刘继祖两个义子,在萨尔浒之战浴血厮杀。
可叹被人陷害,终究功亏一篑。
义父义兄更是身中数箭,力竭身亡。
这是刘继祖心中永远的痛。
他挥舞雁翎长刀,狠狠迎上卢象升。
“小孩儿,你也好意思提当年之事?”
“我义父何等万夫不当之勇,可叹被小人杨镐陷害致死,还有我那义兄招孙,谁又赔他们的命来?”
“这大明朝廷早已腐朽至极,再无任何希望!你说我反还是不反?”
几句话,怼的卢象升哑口无言。
他虽年幼,但也明白当年萨尔浒之战的始末。
总兵杨镐负责整个辽东战事,因和刘綎刘大刀不合,故意派老弱病残加入其军中拖累。
又在粮饷、武器上动了手脚,让整个部队的战力越发下降。
听说刘綎义子刘招孙曾上马试槊,可手中长槊竟迎风一吹,当即把手断裂。
一把武器腐朽成了这般模样,如何打的了胜仗?
最终深入敌军腹部,腹背受敌,惨死而终。
卢象升被怼的面红耳赤,只好强行辩解。
“那已是过去式了!如今新皇登基,英明神武,知人善任、仁厚礼贤……再无勾心斗角之事,刘继祖,你听某一劝……”
岂料话没说完,又引得刘继祖放声大笑。
“哈哈哈,朱由检?朱由检?他?哈哈哈哈……我呸!”
一阵大笑,让卢象升越发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