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野和孟小毛的眼睛唰的亮了起来。
俩人不约而同的说,“你说,我们去做。”
林夏故作神秘的摇头,嘴角也挂了一丝笑意,“山神的力量,可不是谁都能沾染的。
你们把退烧药都拿出来,山人自有办法。”
她本来就可以悄无声息的给人灌药,这山神的力量纯粹是给顾知野他们看的,不然有些事情根本不好解释。
三人将退烧药凑在一块,一共有十三片,让两人一人藏了一颗。
林夏拿出一块手绢,将十一片退烧药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固定,用凳子腿一碾,再打来就是非常细的粉末。
水壶里的温水喝了一半,剩下的加上药沫摇晃均匀,又塞回到了包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林夏拿出一颗药丸,直接递给了顾知野。
“你吃下去,待会身上会热,退烧后身上会疼一天,身上也会感觉到无力。
等骗过他们后,我给你吃止疼药。”
“你小心,我没事。”
顾知野拿过药丸,直接吞了下去。
那是好几条人命,要是真的能救,在不耽误任务的前提下,他想拼尽全力的试一下。
三人对好了细节,林夏穿好鞋套,动作迅速的从后窗爬了出去。
数九寒天,冻得骨头都打颤。
林夏进了空间,让小狼崽把狼王招来后,指了指灯火通明的院子,让它们去制造一番混乱。
“进村后,咬两口行,别害了性命,就抢吃的,一定要表现出你们很饿。”
狼王淡漠的瞥了林夏一眼,给了小狼崽一个眼神,在林夏挥手的时候,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林夏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可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等她的小狼崽当了狼王,到时候她也这么拽。
三十多头狼,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势如破竹。
霎时间,狼嚎声起。
山下惊呼、痛呼、哭声一片。
林夏趁乱进了祠堂。
经历了那场运动,祠堂虽然只剩三间房子,可里边没有一点损坏,可见当地的宗族势力多强。
九个人被安置在西边的房子,只身上盖了些破被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林夏将水壶晃匀,挨着给没人灌两口。
其中三人早就凉了。
剩下的六个人,有一个也是气若游丝,能不能挺过去都是未知数。
最后的那个男人,在林夏灌药的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睛。
林夏掐着他的下颌,不由分说的将药都灌了下去,用手绢捂嘴才把他的咳嗽声压了下去。
外边惊呼声、狼嚎声不断。
“别逞匹夫之勇,先认错活下去,有些事需要徐徐图之。”
刘二梁发着高烧,一开口嗓子像是被磨砂纸打磨过一样,粗粝而又沙哑,“你是谁?”
“恨小日子的人。”
林夏没空跟他叨叨,又塞给了他五片退烧药,“想想你的家人。”
说吧,赶紧去了外间,进了空间后朝大队部跑去。
院子里,顾知野烧的都站不稳,孟小毛扯着嗓子跟闯门的社员们争论。
“林勘探员身体不适,这会不方便见你们,起码得给她时间收拾一下自己。”
“我们就看一眼,待会再收拾就行,都是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刘大树的媳妇许翠花趾高气扬的要求进去。
顾知野打眼一看,这就是跟白发老婆子进京的那个。
这会一改唯唯诺诺的的样子,像是发号施令的将军,带着两个壮实的婆子就要往屋里冲。
孟小毛急了,被强按到门上,只敢抱着头挡在前边。
“我们到南屯大队是公务,你们这样太无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许翠花抽了孟小毛一巴掌,眼中的张狂都要溢出来了。
她掐着腰的威胁,“在南屯大队,我们刘家就是王法,给我冲!”
忽然门被打开,林夏端着一盆加了血的热水,对着几人泼了过去,霎时间惊呼声一片。
“呕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腥?”
“你们不是要看嘛,来跟我来屋里看。”
林夏提着一根大棍子,眼中的火气全都激了起来,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叫刘大队长来,天亮我们就离开。
这青阳城山脉连绵,也不是只有你们南屯大队有山。
如此不尊重人,我们也没必要给当地创造工作机会,当谁都欠你们的。”
林夏接着往前走动,将顾知野拉进屋,快速的给他吃了颗止疼药,眼睛里的心疼迅速藏了起来。
顾知野人高马大,往那一站就是威胁,只有他“倒下”最合适。
林夏下了撤退的命令,让狼犬全都往山上跑去,这会村子里又安静下来。
刘大队长也察觉到不对劲,带人冲到大队部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夏跟许翠花对骂。
为求效果逼真,一比一复刻张秀芬跟人吵架的场景,气势强大直接把许翠花挤到了墙。
看最有能力搞事的顾知野烧的站不起来,刘大队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