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也打量着周围的女同志。
不愧是京都地界,这里人的审美和生活水平,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裙装、套装、印花裙、连体裤装,复古摩登,属实打破了林夏的刻板印象。
衣服基本是贴合身材的量体裁剪。
颜色低调,大致走明暗反差的配色效果,高级而又不失时尚感。
主打一个自信和独特。
看惯了大娘、嫂子们的纯色衬衣、大肥裤,林夏有种时空的割裂感。
原来不仅你的童年、我的童年不一样,就连你的七零我的七零也是天差地别啊。
有了林夏的插科打诨,祁安邦避免了很多无谓社交,迅速打开了局面。
一时间气氛倒是又热络起来。
众人虚与委蛇间,一个国字脸,面相和蔼老者进场。
他身穿洗的发白的旧軍装,脚上的千层底格外显眼,路过之处所有人行注目礼。
林夏不由得掐了一下手心。
这个人表面不显山露水,可内在的气势真的强的可怕。
祁安邦看他来,激动的迎了上去,“沈老,您怎么亲自来了?”
沈维安一脸嫌弃,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自然是恭贺你来了,你小子别学老郑那一套。
低调蛰伏不属于我们这种在前边挡风遮雨的人,你得拿出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来。”
沈维安以前是調查部情報处的二把手,负责统筹安排工作。
他退居二线,吕梁文才升上去。
沈维安退休后,一直深居简出,逢年过节都不出现,怎么这会给祁安邦装门面来了。
看众人神色各异,沈维安却在打量林夏。
果然跟景元说的一样,小丫头气场很大,不大好惹啊!
沈维安找了个理由搭话,“这个小同志你在记什么呀?”
林夏赶紧将本子递过去,“报告,我脑子不好,平常记不住人,把特征记住才能对号入座。”
看林夏本子上记得密密麻麻,沈维安嘴角颤抖了两下。
虽然一个脏字没有,用词却是直通十八代。
尤其是跟祁安邦交谈篇幅最多的吕梁文,这孩子竟然制定了线路要去套麻袋。
的确不好惹!
气氛到这也差不多了,沈维安将本子还给林夏。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当着众人的面前打开。
“这枚徽章,是先生亲自送给我的,我一直贴身放着鞭策自己。
他说做我们这一行,牺牲是常态,可他都记在心里。
今天我借花献佛,把这枚徽章转送给祁安邦同志,希望你能在泥泞中不忘本心。”
祁安邦的身板挺得更直,庄重的敬了一礼,“多谢沈老抬爱。”
“沈老,您这就有点偏心了,怎么说也是我接了您的班,这枚徽章我惦记这么久,您都没舍得给我。”
吕梁文这话虽然像小孩子耍脾气,可亲疏远近一下子就出来,给祁安邦下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众人不禁猜测。
莫非祁安邦真的冲着吕梁文来的?!
沈维安愣了一下,斜眼觑吕梁文,“你这兵强马壮,还能缺我这一个徽章。
这二处刚成立,祁安邦算是从你手下出去的,你得拿出态度来,可千万别被外边的人看了笑话。”
吕梁文徒然生出警惕,“那是自然,这个您放心。”
他只是简单的言语试探,没想到沈维安竟如此维护祁安邦!
自从二处要成立的消息传下来,他将相关人员都查了一遍 。
祁安邦有两年的时间是空白的。
而沈维安和祁安邦之间也没那么大的交情。
可今天的种种行为,却明显告诉世人,他沈维安就是来给祁安邦撑腰的。
这中间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沈维安却不管吕梁文心里的弯弯绕,直接送佛送到西。
“祁安邦同志,你今天挑这新街小楼开茶话会,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沈老慧眼如炬!”
祁安邦顺着沈维安的话往下说,“如今正是刻苦攻坚的时候,調查部百废待兴。
这新街小楼是我妻子的陪嫁,今天我代她无偿捐赠,整修后留作調查部的外联落脚点。”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这么一大栋楼直接捐了?
林夏更是心痛的无法呼吸。
妈呀,这以后得值多少个小目标啊!
她一天没住过不说,第一次来直接捐了。
没天理啊!
沈维安直接伸出了双手,“都愣着干嘛,鼓掌啊,谁能有这份魄力。”
瞬间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
趁着大家鼓掌的间隙,祁安邦赶紧安慰林夏,“放心,你妈给你留的好东西。
等以后天朗气清,你自己建个比这更漂亮的。”
林夏瞬间支棱起来。
这还说啥啊!
以前盯着祁家的人就不少,如今祁安邦身份已定,以后更是常常处于险地,不伤筋动骨的舍财还真不行。
看气氛营造的不错,沈维安又往上推了一个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