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随手拿了一条大黄鱼。
十两的金条的确压手,按旧制这1斤就有16两。
大黄鱼7条,每条3125克一根,小黄鱼38条,每条按31克算。
银行的金价大约在304克
一共是33655克,金额1023112。
就这还不算其他的老物件。
林夏故意面露为难,“小兄弟,你这些罐子、首饰什么的这会都拿不出来变现。
这黄金倒是能卖上钱,要不你去银行换吧,这么大数额谁能拿得起啊?”
男人急了,“你有多少?”
“我所有家底就两千块钱,其余还有些肉啥的,小本生意怕是吃不下啊。”
“肉,肉行啊,我小舅子是肉联厂的管事,你給我两千块钱,其余的折算成肉按八毛钱一斤。”
林夏没好气的笑了,“你把我当养猪场了。
我只要你几根的小黄鱼吧,剩下的你去银行兑,一样的能挣钱。”
男人握紧了手电筒,眼睛赤红的看着林夏,“不行,你必须都带走,给我两千块钱钱,两千斤肉,这些全都拿走。”
他老婆急了,一把将林夏推到了一边,“不行,不卖了,这么多东西,这点钱够干什么的啊。”
林夏点头,识趣的往外走。
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什么时候家里你说的算了。”
男人甩了他老婆一巴掌,压着声音怒吼,“我被盯上了。
今天不处理干净,明天不仅一分钱拿不到,我还得把命搭上,你给我少说话,要不就滚回娘家去。”
面对男人的怒吼,女人这会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捂着脸没敢再说话。
男人干搓了一把脸,赶紧把林夏拽了回来,争着抢着把所有东西给林夏塞到了背篓里。
实在装不下,藤编的手提箱让她直接提走。
林夏愁眉苦脸的数了两千块钱,让他联系小舅子,约好位置后让他们去拉鲜肉。
将东西扔进空间后,林夏又回到了那条巷子。
另一个中年男人看林夏出来,忐忑着开口,“我的东西还能要吗?”
“要,麻利的,我时间不多了。”
“哎,那我们快走,几步路就回去了,多亏你了,我家里还有人等着吃药呢。”
男人家里还有个瞎眼的老娘,媳妇肿的连道都走不动了。
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乖巧的睡着。
哎,这还没到灾的时候就这样了,以后这日子咋过。
男人要卖的东西只有四个,成色也没有多好,看样子真是家里人留下来的。
林夏把一个银簪子给他留下做个念想,给了100块钱和三十斤的粮票。
背篓里剩下的三条鲜肉、两只老母鸡和一斤红糖拿了出来,最后又留了些止疼的药。
林夏认真嘱咐,“今年年景不行,多买点粮食存下,千万别露了财。
那个跟你一起回来的老大爷孩子小,平常多帮衬着点吧!”
男人颤着声答应,“你放心,能搭把手我绝不推辞。”
“活菩萨,谢谢你。”
三个大人也不敢哭,扑腾扑腾的跪下,吓得林夏拔腿就跑。
到了存猪肉的约定地点,刚把东西放好,中年男人就带着小舅子来了。
四个人两辆板车装上肉就撒腿跑了。
林夏:
都是饲料猪,其实也不必跑这么快。
不咋好吃啊!
估计这人是真急坏了,把她当黑市的人了。
这么一想,她有这么多鲜肉,倒是更加的合理。
忙活到大半夜,林夏热的不行,赶紧换回了原来的衣服。
这会也不骑车了,慢悠悠的往回走,一转弯竟然发现身后大西南火光冲天。
有热闹。
小电驴拧到底,林夏风驰电掣的往那跑。
观察了一下,周边只有这一个建筑,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大门口,两伙人对质。
打头的男人黑衣黑裤,戴上了金丝眼镜,双手插兜姿态随意,火光映照下帅的不像个人。
林夏抬头,月光也不亮,小绵羊咋真的变身成了大灰狼?
赵肖逸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两边的人唇枪舌剑,推推搡搡。
一方要进门,另一方不让。
林夏大概听了一会,原来今晚她们去的假黑市集会,就是对面的光头男人设的局。
赵肖逸借口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上门来要说法。
面子啥的,林夏不计较,她更注重物质补偿。
这会也不用别人招呼,自己去了库房。
怪不得说那个光头是黑市的杠子头,啊不,李把头。
这好东西是真不少啊。
林夏就跟逛超市似的挑了起来。
老式的军绿色水壶来十箱。
蜡烛十箱、半导体来了三箱、女士雪花膏来两箱。
竟然还有几台黑白电视机、缝纫机全都带走。
长柄手电筒来了两箱,电池配套也不能少。
那些富有年代感的床单、枕巾、毛巾、镜子、暖瓶也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