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疯了吧!
到她这来吃冤大头了。
粮食多稀罕没点数吗?
“哎,等等。”
看管员大姐身形灵活的走位,直接挡住了林夏的去路,神秘道,“去年冬天我就见过那男人在这附近转悠。
就为这,保卫科还专派人巡逻了好几天,从那以后人就没见过了。
大约今年的春天,他才又重新出现,俩人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看管员大姐没有接话,朝着林夏捻捻手指,“你看这个值多少?”
林夏给她两张大团结,“大姐在这待久了,也混成人精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后就当咱俩没见过。”
“那自然,你这闺女眼里有光不像是坏人,我才敢跟你说这么多,前两天那家男人来,我吓得啥也没敢说。”
看管员大姐高兴的将钱塞进兜里,从包里拿了一根铅笔和一本去年的日历,笔勾勒出了一个身形。
竟然是柔若无骨的感觉。
虽然别扭,却很传神!
这大姐在这屈才了。
林夏数了些全国粮票给她。
拿着那张巴掌大的纸,挨着走了几个观察点的位置,竟然还有两个人也见过这个人。
这小白脸之前应该是在这踩点。
了解了基本信息,林夏换回装束,按时间回了小院。
赵肖逸还是那半死不活的样,不过倒是不装傻了。
这赵肖逸不仅不信任她,怕是还存了考验的心思。
俩人谁也没先说话,忽然隔壁墙上露出个脑袋,男人黑的很透彻。
“赵先生,有人送来了一批罐子,让您过过目。”
“这就过去看看。”
赵肖逸知道这是林夏要的东西,直接领着她从地道去了隔壁。
一到了屋里,林夏愣住了。
那木箱子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林夏借着摸包的动作,从空间里拿住了定位信号接收器,一瞬间就连接上了。
“这些东西哪里收来的?”
赵小顺望向赵肖逸,看他脸色默许,这才继续开口,“糖厂有个主任,我们之前接触过。
他很喜欢咱家的白米,这次主动提出用这个多换点。”
“你们同意了?”
赵小顺摸不清林夏的意思,语气迟疑,“没法不同意。
那个主任平常谨慎小心,从来不跟外人接触,好不容易搭上的线。”
林夏却伸出了大拇指,肯定道,“给他,套出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实在不行上手段,有大用。”
赵肖逸也趁机表明态度,“夏姐安排的事赶紧去做,告诉他,只剩这么多了存货了,下次估计得等几个月了。”
赵小顺赶紧出了门。
这夏姐说话峰回路转的,感觉脑子不大正常呢!
屋里只剩两个人,处于密闭的空间,赵肖逸有些不自在。
偏头指了指外边的地窖,询问道,“夏姐,仓库里存了四个箱子,全都是收上来的东西,给你送哪里去。”
“那些晚上给我送到住处就行,现在先把这两个箱子打开,我要看看里边的东西。”
赵肖逸从门后拿了根铁棍,使劲一撬,陈腐的味道扑面而来。
待看清里边的东西成色后,赵肖逸瞬间冷了脸。
这是土货。
这对喜欢一些收藏老物件的人来说很忌讳。
“对不住,这事让你看的太仓促了。”
“没事,这批东西我见过,我要找到它最后归到了哪里。”
林夏按耐住激动,用旁边的抹布垫着,把一个罐子倒过来看底款,竟然是明代的东西。
那个刀疤脸竟然带人挖到了大户。
赵肖逸面露歉意,“我现在分身乏术,人都派出去找丽姐了。”
林夏幽幽开口,“带丽姐走的那个小白脸,从去年冬天就盯上你们了,他是有备而来。”
“去年冬天?”
赵肖逸缓缓坐在凳子上,“去年冬天,丽姐刚从香江回来,这人难道是从香江跟过来的?”
林夏从包里拿了块牛肉干吃了起来,“现在有三个怀疑,一是为情,丽姐的老公派人给她下套;
二是为财,丽姐露富被人盯上了,你随时看着有没有人来要赎金。
三是为人,说不定就是专门为她做的局,她的情况我知道的不多,剩下的你自己斟酌。”
赵肖逸对自己并没有多信任,她也不必浪费太多的精力。
说不定丽姐的失踪是眼前人的自导自演呢。
老板不在,掌柜的篡权也不是没可能。
一切都在雾里,走一步看一步。
中午的时候,有人从侧门送饭过来。
桌上有好几道牛肉做的菜,林夏心里存疑,借口天热并没有吃太多。
俩人相顾无言,静静坐着等消息。
终于敲门声再次响起。
赵小顺带着一阵热风进了屋,神情激动不已。
“查清楚了,今年外贸部计划从国际上采购快五十万吨的原糖,粮油食品进出口公司负责成交。
省城的糖厂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