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说,是你们放弃了他。”
秦予泽缓缓点头,“算是吧。”
“为什么?”
“傻子,”秦予泽看向她,“一只离群的雁,能活多久?”
齐简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故意逼苏洛生回纽约的。
“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伸手替她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掖到耳后,“就像你对爷爷那样。你对他好,并不是为了让他知道。只是觉得,那是你应该做得。而最后,他懂了或者不懂,对我来说没有关系,而他过得不错,却是我最想看到的。”
将头枕在秦予泽的胳膊上,齐简顿时懂得了一件事。
对于苏洛生和秦予泽,这是一个死结,因为他们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
没有谁是完全的对,同理,也没有谁完全的错了。
“老秦,一个人不会是绝对的好人,但也不会是绝对的坏人,是吗?”
那么虽然对秦予泽他们来说,苏洛生是一个需要提防的人,但是对于她来讲,或许也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当然,”秦予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知道她是想要说服自己,“跟苏洛生合作的事情,我也不会干涉
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齐简好奇地抬起头,这些男人为什么都喜欢说一个要求?
他吻上了她的额头,“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只准求我一个人。”
她笑,“秦予泽,我不喜欢欠那么多人的人情。”
“这样很好,但我不喜欢你逞强。”看到她想要反驳,他立刻又补了一句,“很多时候你认为你能做到,但实际不是。”
“我总是想要尽可能的去尝试,当然很多时候,有可能会不那么尽如人意。”
虽然她想要反驳,但是经过几次事情的总结之后,她的心中也有动摇。
自己的方式,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正确的。
“那你不如换一个方向去尝试。”
她歪头看向他,“什么?”
“试着相信我。”
她愿意在很多事情上尝试,尝试着与苏洛生合作,尝试着让李诗琪重新开始,尝试着运营新的公司,尝试让齐允白成长,在很多很多人身上尝试……
但,总是不包括他。
她其实有时不懂,但心底总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尤其是在两人的经历越发变多之后。
她不敢。
因为她害怕承担这份失败,这份足以
将她击溃的失败。
看到齐简又陷入了沉思,秦予泽弯腰将她抱起。
被突然打断思绪的齐简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早晨齐简悠悠转醒,窗外的阳光正好,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
伸出手去探向一旁,属于他的位置却没有人,齐简微微起身,发现房间里也没有任何人。
她换好衣服,简答扎了个马尾,就出门向沙滩走去。
浅紫色的沙滩在太阳的照耀下更显得浪漫而优雅,突然一个闪光吸引了她的视线。
是闪烁着异彩的贝壳,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又有一块。
她就如同被小块奶酪引诱地小老鼠一般,一步一步走向猎人设下的陷阱。
转过一块礁石,她看到由七彩贝壳铺成的一颗巨大心形,一旁站着身穿白衣白裤的秦予泽。
他墨色的头发随着海风微微吹起,幽深的瞳孔在看到她后,逐渐绽放出光彩。
那是一种期待。
是最美好的赞誉。
她放下手中的贝壳向他走去,“这都是你拼的?”
“早起闲来无聊。”
他的耳根有一丝可疑的红晕出卖了他,齐简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弯了弯嘴角,享受着海风
的吹拂。
只是片刻功夫,海面上驶来了一艘小艇,等到小艇越来越近,齐简才看清楚,驾驶小艇的人居然是康桥。
“老板,太太,上船吧。”
秦予泽扶着齐简的手,将她安稳地带到了船上。
齐简看着康桥操作熟练的样子,略带挪揄地说道:“你居然连这个都会开?”
“作为老板的特助,总是要掌握更多技能的。”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天知道他当初为了学快艇的驾驶费了多少劲儿,毕竟他的老板那样全能,他也必须要紧跟老板的脚步才行。
齐简扶着被海风吹散的长发,被他猝不及防的安排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们去哪?”
“我们去吃午饭。”
他的回答显然是避重就轻。
看出他在卖关子,齐简自然也不追问,只是看着远处的漂浮的白云,以及与海平面相连的蓝天,心情大好。
没过多久,小艇就停在了一座小岛上。
秦予泽下船之后,转身双手抱着齐简的腰就把她接了下来,而后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一起走进小岛里面。
在老树树藤缠绕的树林间几个转弯,有一个小的木屋才渐
渐显露在眼前。
这是由几根木头搭成小屋,有白色的薄纱飘散而下,木屋的中间已经摆好了座椅。
为什么要开船来这里吃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