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她越来越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怎么一回事?
齐简失眠了一夜,几乎天亮的时候才刚刚睡着,但很快就被电话吵醒了。
她接起电话,那边是焦急的康桥,“太太,您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怎么了?”她刚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老板出事了。”
齐简的头嗡嗡作响,她甚至有些没听清康桥说了什么,于是再问了一次,“什么?”
“老板是坐昨天晚上的航班,去了加利福尼亚,但是那边接老板的人说出了很紧迫的事情。现在需要他的亲人立刻赶去。”
几乎是一瞬间,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康桥也是着急,“太太,我也不知道,那边也说不清楚,只说让亲人速去。我,我实在没别的办法……”
“你别慌,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然后我们做最近的一班航班,现在就过去。你先查一下昨晚的航班有没有问题,然后再看看加州有没有华人出事这样的新闻。”
挂断了电话,虽然她能够镇定地安排康桥查这些事情,但是她的手却不停地抖动起来。
在这一刻,
齐简才突然发现,原来她原来对秦予泽的死亡,是这样的恐惧。
只带了护照和必需品,齐简就出门直奔机场。
要求亲属出席的情况,无外乎是遗体确认或者是签署手术通知,不管哪一样,齐简都不希望发生。
到了机场的时候,康桥已经拿好了机票。
他看了一眼只背着一个小包的齐简,有些愧疚地说:“太太,你什么都没带啊。”
“带护照就行了,还要带什么。”齐简皱着眉,“你刚才查的怎么样?”
“哦,”康桥恍然大悟,“没有,没有说航班出事也没有华人出事。”
等到上了飞机,齐简仍然十分焦躁,她的眉头紧紧皱着,一刻都没有松开。
康桥劝了她两句,“太太,我们现在都在飞机上了,你再着急也没用啊。不然还是睡一会儿吧?”
“这种情况,我能睡得着吗?”
说完之后,她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差,便转过头跟康桥道歉,“对不起,康桥。我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听到这个消息,我实在有些接受不了。我也知道我应该休息好身体,以备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真的睡不着。
”
康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太太,你也不要都往不好了想。”
没有再说话,齐简只是双手合十,把她能知道的神都祷告了一遍,祈求秦予泽平安无事。
落地到了加州的时候,当地时间已经下午了。
康桥在机场租了一辆车,然后就带着齐简一路疾驰在高速公路上。
“我们现在去哪?”
“去找老板,他们给我了个地址。”
“是什么地方?”
“这个……”康桥支吾了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到了,到了之后才能知道。”
“康桥,你的这个联系人,到底靠谱吗?”
汽车一路行驶,出了机场的高速之后,就一直走在海边,让齐简越来越怀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靠谱的,太太。”
太阳的余晖照应在海平面上,加州的天气十分晴朗,如果不是齐简此时心事重重,想必要被这里的景色所吸引。
但是她的脸面向窗外,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康桥能做的事情,就是加紧速度踩下油门,他现在只想尽快能够见到老板。
车子最后在一处沙滩停了下来,看着导航指示到达,齐简疑惑地看向康桥,
“你的导航出问题了?”
“不是的太太,我们到了。”康桥略带心虚地对齐简微笑。
推开车门,齐简刚下车,康桥却又重新发动了车子,他抱歉地看向齐简,“太太,对不起,你可千万别怪我。”
说完一脚油门,竟是将车开走了!
“喂!”
齐简喊了几声,康桥却头也不回的加速开上了告诉公路。
留下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齐简。
她四处张望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
在沙滩的边缘,耸立着一个拱门形状的石头,只是门的部分很小,只能够容纳两个人的大小。
她迈开脚步开始往那个方向走去,因为就在石头“门”内的位置,似乎站着一个人。
运动鞋走在沙滩上十分吃力,她干脆蹬掉鞋子,赤脚踩在沙滩上。
被太阳晒得温热的沙子,踩上去十分舒适,越靠近海岸,她才发现,脚下的沙子竟然是紫色的。
太阳马上即将落山,赤红色的余晖将整个沙滩照成了金色。
又往前走了几步,一个男人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他穿着白色的t恤和牛仔长裤,一个人站在充满了金光的石头“门”内,
宛如神祗。
却又孤寂。
那一刻,在所有的担心都放下的瞬间,连带之前是我怨恨、悔恨,所有的情绪统统消失。
留存的仅有,她觉得他能够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