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的族人一来,林家兄妹惊喜交加,连忙将老人家迎进屋子,吩咐店小二准备店里最好的酒水吃食。
大长老和蔼笑道:“你们是林城的儿女吧?他很是有福气,儿女双全。”
林泽笑道:“大爷爷,我上头还有一个姐姐,我们家兄弟姐妹三人呢!大爷爷,您吃饭了没?这一路过来辛苦了。”
大长老微笑道:“不辛苦,不用叫饭菜,我年事已高不怎么吃外面的饮食,自带了干粮。”
大长老说着取出随身携带的束口布袋,里面都是他带来的干粮以及露水饮,还有就是一大袋子的珠玉宝石以及药材。
林家兄妹看的目瞪口呆,这年头的老人家也太有钱了吧!
大长老看着两个小辈,取出两块雪白温润的羊脂玉和两株数百年的野山参递过去:“此次出门急,没带什么东西,这些都是山里的特产,就权当是给小辈的见面礼了。”
林家兄妹呆若木鸡,这特产有些太昂贵了吧,推辞着不敢要。
大长老笑道:“无妨,收下吧,我还有事情要与月牙儿说。”
“好嘞,您老有事直接喊我们。”林家兄妹欢欢喜喜地收了见面礼,然后下楼去吃饭。
明歌关上门,见大长老绷着脸,一脸严肃的表情,想起自己这些天干的事情,上前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大长老,你怎么亲自来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大长老冷哼了一声:“我要是不来,你就要将中洲的天戳一个窟窿了!”
明歌笑眯眯地摇着他的胳膊,弯眼说道:“我也没干什么事情,就是讨了一点点债而已,大长老,你看这是我的记账本。”
她连忙取出羊皮小卷,将讨回来的债务那一页拿给他看。
大长老低低叹了一口气,这半年,小月牙儿真的吃了苦,人都瞧着有些清瘦。
他坐下来,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对木蝉,按动机关,听着蝉鸣声,问道:“你寄给我和大国主的信件我们都收到了,特产也收到了。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我才下山亲自前来。”
明歌在南阳郡和泉城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足一提,但是她想查亲生父亲的事情,还有搅和进晋国公府的事情,影响深远。
明歌微楞:“您是指我生父的事情还是温柔杀的毒,亦或者是蛊虫的事情?”
“都有。我也探探你的脉象。”大长老探着她的脉象,许久说道,“幸好蛊种下不足一年,而且你从小冷心冷情不懂情爱,体内的灵血削弱了蛊虫的力量,否则此蛊一旦种下至死方休。”
明歌大惊:“这样厉害?巫老给我蛊的时候,只说能驱使人,这真的是情蛊?!”
大长老点头:“我会想办法为你驱蛊。此事切莫让大国主知晓,否则你回去铁定会被打断腿,一辈子都别想下山了。”
明歌点头,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会让阿娘知道她给人种了情蛊,那何止是打断腿,估计还会在血月崖面壁思过三年呢。
“大长老,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解蛊?”
大长老淡淡说道:“不急,你因为自小吃毒草灵草,血液特殊,蛊虫对你的影响没有那么大,但是对方就不一定了,我要探过他的脉象才知道解蛊的难度。”
明歌两眼泪汪汪:“巫老害我!”
大长老垂眸,眼底闪过一丝的复杂,此事怨不得巫老。月牙儿自出生起就历经磨难,大国主这个孩子本是生不下来的,但是……总之明歌的命格跟大月国的命格息息相关,有些选择他们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
巫老给她留一对情蛊,就是希望对方能化解她命中的死劫,但是情蛊化劫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若是对方是普通人,这局面也没有那么复杂,但是对方是九洲世家之首的少家主,此蛊还是趁早解开吧。
大长老暗暗叹气,觉得一切似乎一直在朝着既定的方向在走,他们所做的一切以为是破局,也有可能是真正的推手,天道便是如此不可捉摸。
“对了,你询问的另一件事情,温柔杀确实出自大月国,这毒只有一瓶,当年大国主将它带出来,想集齐南珠子、鸦羽白和血藤叶,再配合其他的药材,按照毒经所记载的方子配出解药,但是后来大国主在江南遇险,丢失了此毒,也没有寻到血藤叶和南珠子,只带了鸦羽白回大月国。”
明歌:“所以阿娘的药圃里种有鸦羽白?”
大长老点头:“南珠子要在深海中寻,血藤叶出自祁连山一脉,既然此毒是大月国流落出去的,你便去一趟祁连山,寻到血藤叶,解了此毒。”
明歌点头,她正有此意,否则别人做的孽都要算在大月国的头上,损失国运。
明歌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说第三件事情。
“至于第三件事情,等你回了大月国,大国主自会告诉你。”
明歌小脸一垮,所以,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明歌猛然眯眼:“那我去杀了秋言喻,替阿娘出口恶气。”
大长老笑眯眯地摸了摸胡须:“你也不用套我的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自己能承担后果就行,你生父的事情原本就应该由大国主告诉你,旁人都不能多言。”
明歌:……
明歌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