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郎君,本想着让他们带女娘好好游玩盛京的。”
张老先生没好意思说他孙子就很不错。马上就能参加科考,一旦金榜题名,父子同朝为官,绝对不会亏待月娘子的。这也算是他想报答月兄的恩情吧。
刑部侍郎听这话,险些晕倒,天呐,原来父亲竟然存了这个想法,月娘子跟风家少家主关系匪浅,就连太子殿下都对她不同寻常。
他儿子算哪根葱哪根蒜?敢跟太子殿下和风眠洲抢人?
必是那小子听说了什么,知晓这女娘姿容国色,等回家就打断那小子的腿!不,等会出去就打断那小子的腿!
刑部侍郎轻咳了一声,说道:“父亲,咱们还是莫要耽误月娘子讨债了,张家的这笔账儿子会偿还的,您还是先回去吧,不然等会老寒腿犯了又要难受了。”
张老不高兴道:“莫要撵我,我要盯着你还债……对了,月兄喜欢喝酒,我酿的那些春日尽全都给月兄,你们不准碰任何一坛……”
明歌等人忍俊不禁,这老先生果然是越活越像孩子。
刑部侍郎将父亲拉到了一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去了,明歌咬着笔杆,在羊皮小卷上记录道:“景泰年腊月二十,刑部侍郎之父张老先生来还六长老的债,此债务已清。”
等她回到大月国,就将春日尽带给六长老,六长老大概会喝的醉生梦死,直接睡在血月崖上吧。
明歌弯了弯眼,出来小半年,确实有些想家了。阿娘和长老们竟然一个都没有出来寻她,哼!
且说,铁面无私的刑部侍郎带人进了摘星楼,事情不出一刻钟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摘星楼里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张大人是来抓月娘子的吗?里面不会打起来吧?”
“那小娘子惨咯,一定是晋国公府在报复,那小娘子要是被带到刑部,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风家少家主也在,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们且看着。”
“怎么进去这么久?就算刑部抓人,也该抓出来了吧,如果抓捕失败,也应该被风家的护卫队撵出来呀。”
“最新消息,张大人不是来抓人的,是来还债的。”
啥?众人瞬间就炸了,不是来抓月娘子?而是来找月娘子还债的?那可是盛京第一铁面无私的刑部侍郎,他竟然也欠了债?
“错了错了,不是张大人来还债,是他爹,张老先生,老先生在里面哭的那叫一个惨,听摘星楼里面的人说,老爷子是来寻酒友的,说张家能有今天好像都是靠里面月娘子的六爷爷帮忙……”
“真的假的?张家一坛酒都能卖到千金,家底丰厚不是一般世家能比的,竟然真的是靠月娘子的爷爷帮忙的吗?这么说,张家是来知恩图报的?”
“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数月前泉城发生的事情,不是说谢家老爷子年少时得了一张藏宝图,是按照藏宝图寻了里面的宝藏然后才将谢家做到世家第二的吗?这么说来,这月娘子哪里是瘟神,简直是散财童子和财神爷啊。”
“没错没错,我看呐,谁沾上月娘子和她的家人,那都是有福气的,一个谢家,一个张家,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还债呢,这月娘子是个福星呐。”
舆论方向陡然变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恨不能冲进摘星楼里,摸一摸那名动盛京的月娘子,就算碰不到,跟她呼吸同一个地方也是能沾沾喜气的。
“让让,让一让,麻烦让一让,看热闹的人不要挡路,不要拦着我们干正事。”
众人正在八卦时,就见一伙太医院的御医们身穿官服,提着药箱,争先恐后地要往摘星楼里挤。
领头的正是太医院的夏提点,夏提点还拽了一个丧着脸的小老头,两人险些被后面的御医们挤到路边的沟渠里。
“你们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提点大人,是您说的,各凭本事,咱体力好,这点不能不认呐。”年轻的御医们争先恐后地奔进摘星楼,只剩下太医院提点和那小老头黑着脸,一个拽着一个地进去。
“老夏,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看病为何要拉着我?这么冷的天,我还要回去喂小兔子呢。”小老头黑着脸叫道,“别拉拉扯扯的,衣服都要被你扯坏了……”
“师兄,你就听我的吧,你不是想找师父吗?师父在里面……”
“啥玩意儿?我师父不是早就死了吗?”小老头一头雾水地叫道,莫名其妙地被他拉进了摘星楼里。
“刚才那些是太医院的御医们吧?领头的好像是正五品的提点!”
“那臭着脸,一副丧的不行的小老头好像在街头摆过摊子,那医术特别牛……好像叫什么药神医?”
“这些人不会也是去找月娘子的吧?”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激动起来,所以继刑部侍郎父子进去之后,又来了一群太医院的御医?一开始他们听说月娘子在摘星楼摆下台子讨债,以为她是哗众取宠,是自取其辱,结果没有想到竟然引起如此轰动的效果。
简直要逆天呐!
摘星楼内,刑部侍郎还没有跟老父亲商量好,如何来还这个债,只见管事领着一群御医争先恐后地挤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