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俊美冷峻,杀伐决断的秋慕白。
明歌见状,眼眸一深,不愧是当年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晋国公,生的一副好相貌,秋慕白应当是继承了他爹的俊美五官。
“小侄见过国公爷。”风眠洲带着明歌上前。
秋言喻点头微笑,所有心思在他身边的女娘身上,见她素衣素颜,墨发如云堆砌,粉黛不施,娇弱柔美,楚楚动人的模样,如遭重击,险些变脸。
阿婵!
她竟然跟阿婵长得如此相像。
第一眼是一模一样,再看发现不是,但是气质和阿婵如出一辙。
秋言喻面容隐隐激动,眼底又藏着一丝的恐惧,她姓月,又与阿婵长得如此相像,定然是阿婵的女儿。
秋言喻上前,越过风眠洲,眼眶微红地问道:“不知女娘家住何方,芳龄几岁?”
问的很是突兀。
秋言喻身后的秋慕白脸色一变。
林家兄妹傻了眼,晋国公难道认识明歌?
唯有萧缭冷嗤了一声,摇着玉骨扇,被扇出一脸的寒风,连忙收了扇子,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虚伪!
明歌眼眸微敛,柔声说道:“小女来自南阳郡的一个小地方,今年十八岁。”
十八岁?年龄对不上。秋言喻眼里闪过一丝的失望,定定地看着她那张脸,强颜欢笑道:“原是如此,诸位远道而来,快些请进。”
“父亲,我来招待就好。”秋慕白上前来,凤眼幽暗地说道,随即请明歌一行人入府。
入府便是富贵到极致的山水照壁,庭院内养了一水池的锦鲤,穿过九曲游廊,才是后面的主客厅和内院。
秋慕白和风眠洲两人在游廊内并肩而行,低声聊着日常,明歌则落后了一步,四处打量着晋国公府,见林家兄妹合不拢嘴的模样,又落后了一步,问着后面的萧缭:“听说晋国公府有一半的府邸是拿你家旧址扩建的,你小时候难道在这里住过?”
萧缭点了点头:“那我时候还小,隐约住到了五岁,父亲就带着我们举家搬迁到了城郊的别院。盛京城内,寸土寸金,家族若是不兴盛,只能被巨鳄一步步地吞噬殆尽,我们家就是例子,这些年渐渐被边缘化了。
若非我姐姐在宫里当了贵妃,只怕都要被挤出盛京城了。”
他俩的对话声音不大,但是其他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秋言喻心事重重,一直想着明歌是不是他的女儿,哪里有时间管萧家的小子。
秋慕白跟风眠洲聊着天,余光却不停地落在身后,见状忍不住说道:“萧五郎如今惯会卖惨的,你萧家也是百年的世家大族,就算子嗣多不成器,但是在盛京城内也是能排的上号的。
你两位兄长在朝中任职,姐姐育有皇子,怎么都算是皇亲国戚,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要被挤出盛京城了?
怎不能你们家不上进,满盛京的人都得给你们让路。”
萧缭讽刺道:“那自然是比不得秋世子和国公爷有手段,有谋略,你们晋国公府倒是人丁兴旺,就怕盛京城都装不下你们了。”
一句“人丁兴旺”气得秋家父子心梗。
秋言喻陡然回过神来:“人丁兴旺?说的是我秋家吗?借你吉言,老夫也盼着家族能人丁兴旺。”
秋言喻说着视线又瞟到了明歌身上,像,实在是太像了,除了年龄不对,其他的好像都能对的上,他还得再问的细一点。
见秋言喻世故圆滑,萧缭闷闷地闭上了嘴巴。
昨夜父亲和他彻夜长谈,将明歌的来历和当年姑苏城的事情都尽数告诉了他,叮嘱他一定要保护好明歌,他惊的彻夜难眠,想到明歌今日可能是来认父的,心里就更堵得慌了。
若是明歌日后真的住在晋国公府,那他是来还是不来?萧家和秋家的恩怨又该怎么算?
萧缭想了一夜,想到头秃,越想越郁闷,心里将晋国公秋言喻骂的狗血淋头。不管怎样,明歌是明歌,晋国公府是晋国公府,不能混为一谈。
一行人进了主厅,秋言喻吩咐人上茶,坐在主座,问道:“贤侄,你父亲前段时间说是染了风寒,不知道可好了?我还想着年前去看望风兄。”
风眠洲温润说道:“劳国公爷挂念,家父应当过段时间就会好转。”
屋内都是自己人,就算萧缭,也是跟明歌交好的,风眠洲眼眸微眯,回答的滴水不漏,但是不知晓晋国公的用意,父亲中毒病重的事情,秋言喻父子是知晓的,今日为何会如此问?
秋言喻心不在焉地说道:“那就好,我听说你此行去南疆十分的惊险,险些就回不来,多亏了月娘子才得以返回盛京?”
“正是。”
风眠洲见他三句话不离明歌,视线更是一直围着明歌打转,目光微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明歌。
“不知月娘子此来盛京所谓何事?”
明歌正小口地吃着茶点,觉得晋国公府的厨子手艺十分的不错,茶点竟然比千金楼的要好吃,闻言陡然抬起脸,“啊”了一声,弯眼笑道:“我是来中洲寻父的。”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
秋言喻父子和风眠洲险些站起身来,齐刷刷地看向她。
林家兄妹手里的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