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昏暗,淡淡的木香萦绕在鼻尖,长歌打开床头边的夜灯,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多。
屋内只有她一人。
她坐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垂眼思索着梦里出现的女子,那人长得与她一模一样,只是性格却活泼明亮,像是山中的云雀。
明歌是谁?
她拿过手机,给宋星河打了一个电话:“在?”
宋星河还在青市,早上出门去接老爷子回来,结果回来时就发现长歌和傅怀瑾已经离开民宿,顿时险些气懵了。
果真是有了男人,不要哥哥。
整整一日,宋星河都黑着脸,也没回信息,此刻见她打电话过来,嘴角上扬,语气却十分的不好:“有事说事,没事退朝。”
长歌失笑:“宋少,您还活在梦里呢?”
哪里来的退朝?都新时代了。
宋星河:“所以呢?”
长歌嘴角的笑容收敛,淡淡问道:“所以,你知道道门师祖和高祖的名讳吗?”
“高祖秋慕白,至于道门师祖,秘史中只说是别荷道人,真实姓名不祥,出身不祥,不像是中原人士。如果你想查道门的渊源,可能需要从道门的经书开始查起,这事问傅怀瑾比我管用。
长歌,你是有什么新发现吗?好端端的怎么问起高祖的事情来。
你跟傅怀瑾不是已经渡过这一劫了吗?
既然渡过了,那就不要再继续深究下去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非是好事。”
人世间的很多人和事是经不起追查的。
长歌沉默不语,许久说道:“好。”
也许是她想多了,也许只是一个荒诞的梦。
宋星河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跟傅怀瑾,真的决定在一起?只是因为感情,不是其他?”
长歌看着窗外的夜景,见傅怀瑾端着清茶进来,面容清俊,颀长的身影笼罩在灯光下,犹如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她微微一笑,说道:“嗯。”
长歌挂了电话。
傅怀瑾见她睡醒之后,容光焕发,将煮好的清茶递给她,淡淡笑道:“刚泡好的茶,加了你喜欢的桑葚和玫瑰。”
最近傅怀瑾开始研究各种花茶,每次都会给她泡不同的茶,然后问她的反馈。
长歌接过茶杯,刚喝了一口,就见他眼眸深邃地盯着她,然后俯身过来亲了亲她的唇角,尝着味道,哑声说道:“今天的果茶好像是甜的。”
长歌脸颊燥热,正要瞪他,傅怀瑾已经恢复了温润君子的形象,笑道:“刚才我给你们导演打了一个电话,说你后面的戏份大约一个月就能拍完。
这一个月我可能不能一直待在这边,中间有半个月要回帝都。”
长歌求之不得,要是日日腻歪在一起,那她还怎么拍戏?
“行,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你还是回帝都吧。”
傅怀瑾唇角的笑容有些凝固,见长歌眼神闪烁,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嗯?”
长歌不会是害羞了吧?傅怀瑾心中隐隐甜蜜,却又觉得有些不太像。
长歌性格冷淡,只有情到浓处,才会露出些许的女子娇态,那样昳丽的画面他是断然不会告诉她的,只想自己深藏,慢慢品味。
长歌被他问住,有些喜欢他这样,又有些不喜欢。最近傅怀瑾情绪不似之前内敛,热情亲昵的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没有体验过这样浓烈的情感,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失控,下意识就想排斥。
无论是悲是喜,她都喜欢淡淡喜欢,深深藏起。
长歌咬了咬唇,没说话。
傅怀瑾了然,温润笑道:“那我便按照你喜欢的节奏来。”
既然她喜欢慢节奏,那他便慢一点,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想到以后跟长歌在一起的岁月,傅怀瑾心里都是浓浓的喜悦,对未来突然生出无限的期待来。
长歌松了一口气,见傅怀瑾恢复了一贯绅士内敛的模样,又隐隐怅然若失起来。
因要进组拍戏,加上杜敏和小雨都陪她住在套间,傅怀瑾自是不能与她再住一起,晚上便去隔壁的套房住。
长歌下午睡了一下午,此刻没有睡意,便处理着这两天堆积的各种信息。微博上有关生日会的微博点赞过了千万,转发评论都是500万+,在内娱算是独一份了。
有关生日会的后续也纷纷爆了出来,好评如潮,这一次的生日会算是圆满结束。
微信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给她发了生日祝福,昨日她忙碌,今天才看到,所有的生日祝福,傅怀瑾都帮她回复过了,简单的几个字:感谢祝福(傅怀瑾回复)。
看到这样的回复,长歌嘴角凝固,扶额,觉得之前真是错看了他,傅怀瑾这人实在是太心机了。
这么一来,全世界估计都以为他们两在秀恩爱。
邻居们纷纷发来祝福,不认识傅怀瑾的则一头雾水,弱弱地问:“秋老师,您被盗号了?”
长歌险些气笑了。
她之前给人的感觉有多么恐怖?谁家盗号会明目张胆地写自己的名字?明明是男朋友视角发的回复。
她忙起来一两天都是不看手机的,手机丢在小雨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