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更稳妥,更长久。
年轻时的感情就是一团乱麻,你喜欢我,我喜欢他,他喜欢她。得再过几十年再看。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瞧不瞧得上徐家。”老爷子说着叹了一口气,有些忧心。
私人助理闻言再次呆滞,瞧不上徐家?秋长歌?
“您何出此言,满帝都谁敢瞧不上徐家,秋小姐就算未来嫁入了傅家,也断然不敢瞧不上徐家吧。您老就是太谦虚了,跟小少爷一样。越是在高位,越谦虚。”
老爷子笑道:“那姑娘不简单啊。”
外人大多认为秋长歌能有此成就,靠的是傅怀瑾,或者是那个处处给她开绿灯,对她余情未了的前夫,可实际上,那小姑娘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自己有实力。
季老落得如此凄惨下场,输就输在小瞧了秋长歌,以为她只是拥有美貌,靠的是男人,丝毫不知道她真实的底牌。
稀世美貌在这个世道,若是没有强大的能力与之匹配,只会沦为权贵的玩物。经过西南地震和军区边境线的那几桩事情,上面对秋长歌的重视丝毫不亚于他们徐家和傅家。
就算是民宿里那个油盐不进,冷酷俊美的陆西泽,上面也无比重视,因为他掌控着最先进的核心武器。
以后世界终究是这些年轻人的。
他们老了,老傅为国捐躯,季老中风疯癫,老一辈中如今就只剩下他还苟延残喘。
“徐老,秋小姐好像从后面来了。”助理眼尖地看见秋长歌独自一人出了民宿,沿着山路往山上走过来,低声提醒着。
徐家老爷子眼睛微亮,本以为是星河那孩子一厢情愿,没有想到秋家小姑娘还是很在乎星河的。
“走,我们上前面的亭子坐坐。”老爷子指着前面荒废的旧亭子。
那是一座十分老旧的古亭子,破破烂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因为没钱修葺,显得十分的古朴破旧。
青市财政拉跨,市里的基础建设都没钱修,招商引资又引不进来,自然不会把钱花在这偏僻之地,修葺古亭子。
“看样子是明代的亭子,也不知道山里经历了什么,如今只剩下这么一座破旧的避雨亭。”老爷子看着亭子的式样和柱子上雕刻的花纹,说道,“回头让人过来看看,保护一下古文物,将这亭子修补修补。”
“好的,徐老。”
助理掏出手帕擦了擦栏杆上的落叶和灰尘。
徐老坐下来休息,然后就见秋长歌独自一人上了山,山路两旁皆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翠色欲流,她一人从满山翠绿中走过来,神情平静冷淡,雪肤黑发,像是从林中走出来的女妖或者是独居深山的神女,有一种和现世格格不入的错觉。
徐老暗自感叹,季家竟然能生出这样的后代子孙,季老真是猪油蒙心,老糊涂了,不扶持这样的继承人,却偏偏当她是联姻的棋子,最后落得那样下场,咎由自取。
“徐老先生,好巧。”
长歌上山看到他们,已然是躲避不及,冷淡地打了一个招呼。没有想到老爷子上山了,他一走,陆西泽和宋星河就吵了起来,她看着心烦,索性来山里清净清净。
既是遇上了,那便说上几句话。
“小秋啊,过来坐。”老爷子热情地招手,慈爱地笑道,“我听星河说,你在山里发现了一些道家遗迹,我幼年时与道家颇有缘分,不知道能不能与我说一说?”
长歌微微惊讶:“您老与道家有渊源?”
助理见她随性洒脱地坐在徐老对面,欲言又止,徐老的身份地位,帝都都没多少人能跟他平视而坐,这位秋小姐倒是一点都不谦虚,不过看着秋长歌那一张美到毫无瑕疵的脸,以及周身清冷的气质,助理话到嘴边,又给吞了下去。
徐老满是回忆地说道:“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都说六十年一甲子,一甲子一轮回,算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其实也算不上有渊源。我从小体弱多病,大夫说活不过十岁,巧的是,十岁那年的一个傍晚,下起了倾盆大雨,有一个过路的道士前来避雨,家里人给了他伞和食物,那道士起初不肯要,后来收下之后,见我是早夭的面相,便给了我一个平安符,说我一生命途多舛,每十年便有一次大劫难,但是只要渡过前面四次劫难,后面便是富贵无极的命格。
那道士离开之后,我就高烧不退,险些烧死,最后握着那枚平安符死里逃生,后来每十年,都会出一次劫难,有天灾有人祸,直到我四十岁之后,星河出生,自那以后,我便一路飞黄腾达,再无灾祸。
所以我从小就疼爱星河,将他养在身边,认为那道士和星河都是我命里的贵人,以后徐家这偌大的家业也是留给星河的。
因这桩旧事,我这些年也十分的痴迷道门之事,收藏了不少物件。”
徐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有些老旧的香囊,小心翼翼地取出香囊里的平安符,递给了长歌。
身侧的助理惊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这香囊里是徐老最重视之物,常年不离身,旁人碰都碰不得,他竟然拿给秋长歌看。
原来香囊里是一张平安符。
这大约是等于徐老吊着的命根子。
长歌垂眼结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