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刚醒,身体虽然不算劳累,但是精神消耗极大,回来没一会儿就累的睡着。
半睡半醒间,隐约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
“杜姐,你回去吧,长歌这边有我照顾。”
“没事,没事,我之前跟长歌说了,今晚睡这边,傅医生,您这身体刚恢复,不能太劳累。”
她听着杜敏没走,稍稍安心。
否则只剩下她跟傅怀瑾两人,属实有些尴尬。她内心隐隐想与他亲近,但是分开这么久,又在梦境里过了一世,漫长到像是分开了很多年,她还有些不太适应。
这一觉睡的十分的不安稳,一会儿梦到了盛都的大雪,一会儿又闻到了庭院里盛开的花香和树脂的清香,有人影在眼前来来回回,最终一切又淡去,只剩下一片空旷的寂静。
醒来时已经日薄西山。
宋星河冷峭的声音从庭院里传来。
“你们俩早就分手了,傅怀瑾,你现在出现在长歌家不合适吧。”
傅怀瑾抬眼看着这么长时间来一直很盛气凌人的宋星河,想到他前世是长歌的兄长,又是那样悲惨的结局,难得耐着性子微笑:“长歌有些昏迷后遗症,作为医生,我想我比任何人都适合照顾她。”
宋星河被怼的哑口无言。
可恶,他职业高尚了不起?搁以前他就是看病的破郎中,还是没啥口碑的,自己上山捣鼓一些草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本事。
这一世倒是真给他能耐起来了。
“医生我请得起,要多少有多少,傅医生这样显赫的身份,当个家庭医生太屈才了。”
傅怀瑾微笑:“医生贵在精,不在多。”
宋星河:“你一个心外医生,你懂什么?长歌这是精神消耗太大,就算找,那也得找精神科医生,懂?”
两人唇枪舌剑,谁也不虚谁。
长歌听的脑壳嗡嗡嗡地疼,真是幼稚啊。她起身喝了一口水,就见庭院内的两人齐刷刷地看过来,神情各异。
她也懒得猜这两人是什么情绪,伸了个懒腰,见小毛球窝在她脚边咬着毛线球,伸手将她抱了过来。
“你醒了?”
宋星河穿过庭院的落地推拉门,进了茶室,坐在茶室长椅上,微笑道:“感觉怎么样?”
长歌点了点头,眼眸定定地看着他,看的宋星河表情不自然,一边的傅怀瑾隐隐皱眉。
傅怀瑾挑了一个茶饼,也顾不上现在是傍晚时分,问道:“抱歉,茶要稍等一下,宋少喜欢绿茶还是红茶?”
他拿的是乌龙茶,长歌跟着他喝惯了大红袍,要更喜欢大红袍的口感。
“随便。”宋星河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抬眼若有所思地问长歌,“你看着我做什么?”
看的他有些心慌。
就算是邻居也可以时常来串门吧,何况他还是她哥!
长歌收回视线,没说话,起身去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
宋星河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时无比憋屈,长歌现在越来越不好骗了。
傅怀瑾见他吃瘪的模样,隐隐含笑:“她有起床气,刚睡醒的时候谁都不想搭理。”
所以他今天都没有在她面前晃悠,生怕惹她不快。
宋星河:“煮你的茶吧。”
傅怀瑾优雅地冲泡茶:“宋少今天来找长歌是有事吗?”
宋星河眯眼,觉得傅怀瑾变了,他以前虽然也温和,但是温和中总是带着一丝的谦卑,毕竟长歌是为了报恩才跟他在一起,这厮还不记得前世的事情,害的他们至今不知道道门禁术的玄妙。
他和陆西泽看见他,都是打压居多,结果今天怎么感觉反过来了?
“你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你一个被分手的前男友都敢堂而皇之地待在这里,我不能来看看长歌?”
傅怀瑾点头微笑:“欢迎至极,不过我记得长歌跟你的关系不算太好,毕竟是小时候就试图丢掉她的哥哥。”
“傅怀瑾,几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你怎么没完没了地提?你先做好你自己吧,踩优秀的人不会让你变得更优秀。”
正在喝水的长歌闻言险些一口水喷出来。
宋星河怎么敢pua傅怀瑾的?
虽然他是她哥,她也要说,他真pua不动,傅怀瑾是千年的老狐狸了,心态稳得很。
傅怀瑾笑容不变:“多谢指教,我会努力做的更好,跟长歌的步伐更契合一点。不过宋少,你现在跟长歌最多算是同事和邻居,往后老是往家里跑,会让人误会,你一个男人不怕,长歌就不同了。
人言可畏。我才是正牌男友,你最多算是绯闻对象吧。”
宋星河脸色铁青起来,哦草,他竟然无言以对。
“你这个正牌男友的身份,长歌认同吗?”
长歌慢半拍地回头,然后就见两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啊?”她眼尖地看见杜敏从后面的院子过来,连忙说道,“杜姐,晚上吃什么?”
“你刚出院,只能吃清淡的,傅医生说你中午喝鱼汤喝腻了,晚上给你炖了鸡汤,配着南方的米面,巨香。”
杜敏笑着说道,长歌家的庭院打理的也太美了,东南西北四个庭院都摘种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