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当年明明是随家满门皆灭,季老出来力挽狂澜,没有季家,根本就没有现在的联众,陆西泽,你当时不过七八岁,你知道什么?”常秘书怒斥道,“你这分明是给季老泼脏水,手段也太下作了点。”
“西泽不知道,那我呢。”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会议室的门被人嗯推开,一个清癯儒雅的中年男子走进来,眼神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走到文理身边,取出文件夹里的厚厚文件,“我是裴元,当年是随园科技的律师。我手上还有老太太的遗嘱以及随园科技的股份协议书。”
季老爷子看见他时,瞳孔一缩,忍不住站起身来。
裴元?他竟然还活着?当年他被老太太送到米国深造,没有想到老太太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招。
当时局面太混乱,他压根就想不到一个在米国深造的集团律师会埋的这么深。
剧情发展急转直下。
长歌忍不住微微支起身体,完全没有想到,季家最大的产业联众集团竟然也是偷的随家产业。这是杀人夺产业,何其可恨。
“是不是有些精彩?”宋星河微微侧身,靠近她耳边,低低地笑道,“放心,我已经让救护车在外面候着了,今天我就是来救场的,主打一个救死扶伤。”
谁也别想死遁,都给他接受审判。当然,他是来看戏,并且分蛋糕的。
长歌看了他一眼,微微无语,他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有种病态的腹黑,不过比他病恹恹的模样好看多了。
如今这样也挺好。
见长歌视线落到他身上,宋星河唇角的笑容温柔了几分,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傅怀瑾见状,伸手握住长歌的手,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内心隐隐警惕,之前觉得陆西泽是威胁,如今看来,长歌对宋星河的态度很微妙,有一种冷漠的、敷衍的、不入眼的关心。
没错,他能看出来,长歌是关心宋星河的。
他们之间都有故事,唯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傅怀瑾指尖收紧,深呼吸,将那些浮躁的念头摒弃出去。
那边,裴元意外杀出来,拿出了当年有关随园科技的相关资料,将这一桩尘封二十多年的夺权事件摊在阳光下。
股东们全都炸开了锅,就连那些老人都不说话了。
季老此刻终于意识到这次的股东大会是一场针对他的鸿门宴,而且是绝杀局。宋家那小子当真可恨,明着帮他,实则跟陆西泽一唱一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就为了揭发当年的事情。
老爷子站起身来,威严地扫视一圈,说道:“原来你们今天是来要我死的。”
宋星河:“老爷子,这话就有些过了,大家今天来是为了审判的。作为股东,总要操心一些自己投的钱吧。别是被一些无良之辈拿去吃喝嫖赌,然后进了局子就当老赖不认了。”
“就是,就是,今天是股东大会,我们是来选举集团ceo的。”
“季涛进了局子,早就该换人了。我提议谁的股份多,谁最有话语权。”
“这很公平。”
出钱的是大爷,谁出的钱最多,谁当大哥呗。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将会议推到高潮。
陆西泽站起身来,低沉冷漠地说道:“我以手上23的股份,要求罢免季德元集团董事长的职务,重新选举公司执行董事长。”
23的股份?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陆西泽手上竟然有联众这么多的股份?
季家人闻言却大喜,季家老爷子恨不能大笑出声,搞这么大阵仗,原来他才只有23的股份。季家所有的股份加起来有32,相差这么多,陆西泽拿什么掌权?拿什么驱逐他们?
股份这东西是命根,一直被他死死地掌握在手里。季家子嗣只有一些散股,他不死,谁也别想拿走他手上的股份。
季老冷笑道:“小子,原来你搞来搞去,才23的股份,难怪之前要打感情牌,说你是随家子弟,现在可不兴子承父业那一套了。随家早就被圈内除名,随园科技也不存在了,联众始终是季家的联众,你要想搞偷梁换柱那一套,也看我们这些联众的元老答不答应。”
陆西泽微笑:“那就投票决议吧,我提议罢免季德元集团董事长职务,同意的请举手。”
董事会表决,一贯是少数服从多数。
陆西泽率先举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
老爷子和季家众人见状大喜,只觉得陆西泽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这里是联众,不是他sj,在这里搞投票表决,他有没有脑子?
知道这些股东有多少人是跟着季老打江山,知道他们有多少把柄在季家手里吗?让他们反水表决,这闹着玩呢。
季家老二笑道:“陆总,这里不是你的一言堂,我父亲一手创建了联众,不是你在黑市上收购一些散股就能否决的。你手上的股份,我们季家愿意出钱收购,你开个价吧。”
陆西泽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是差钱的样子吗?
“急什么,总要给大家时间考虑一下。”陆西泽凤眼扫过长歌。她今天坐在角落里,傅怀瑾和宋星河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边,不过,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