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池珍众人不待见,然而顾馨婷久居此庭院,温文尔雅,乐善好施,人脉亦颇佳。尤其在她被池珍陷害的情况下,人们皆感同身受,刘氏一开口,众婆婆大妈纷纷指责起来,对那些人心头泼去一片恶言。
一孩童丢过手中的灵石球,稚声道:“坏蛋,欺负姐姐!”
顾馨婷轻轻抚摸孩子的头,缓步走向马车。
“收回那金钱。”陆盛楠吩咐道,随后为她拉开马车门,护送她上车。
“摔坏之物已经赔付,剩下的用于宴请邻居们,不足部分由我承担。”常跃向助手布置完后疾步而来。
“聂兄思虑周全。”顾馨婷真诚赞道。
“在此设宴请大家用餐罢。”陆盛楠望了眼常跃,眸色略黯。
常跃开口的手停顿,尴尬笑道:“云少,我是来助您分忧……”
“将事宜办妥。”陆盛楠勾起嘴角,淡然回应:“薪资我会提高。”
“好的,我必办妥。”常跃眉宇飞扬地回答。
车窗关闭时,顾馨婷听见邻人在讨论……
“顾家晖真是福深厚重,找来这样一位如意郎君。”
“对啊,之前这丫头过得多苦,只能在午后树荫下端着糙饭吃。池珍这心肠真毒,落到监狱也是活该。”
顾馨婷依偎近陆盛楠……此乃她之福祉啊!王中之王,乘祥云来救她于困境!她的王!她的守护者!
“网上那些帖子已被撤下,并发布道歉声明。余梦婷矢口否认,也没亲自出马,都推给了替罪羊。”助理打完电话,转身对陆盛楠报告。
陆盛楠眉头轻锁,墨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冷语道:“此事还需凭证?公告整个鼎市,若有谁录用余梦婷,便是跟我作对。即便她出逃鼎市,各媒报社皆要通知名义,使她无处容身。”
顾馨婷快速凝视他,何其潇洒绝伦!
完了,她对他无比崇敬!
顾馨婷轻揉鼻梁,紧搂他的臂膀,此生只他一人迷恋!就算他心里藏了上百前任,她也要将他纳入怀中,成为他的唯一所属。
“你这般专注地看着我,为何?”陆盛楠侧首凝视她,难得脸上显露出几丝局促。
“我想看。”顾馨婷抿嘴,手指在他掌心中描绘了一个心形。
陆盛楠低首注视她轻挑他掌心的细腻指触,用力一握,含笑宠溺道:“调皮。”
那一刻,顾馨婷心尖酥麻如醉。
归家霍宅。
客至,几位妇人在此陪祖母打牌。
连续几日登门,她们的目的再清楚不过,显然是来围观顾馨婷与陆盛楠的戏码。
“事了?”三婶抬起头,笑着询问:“听说安安受挫,特带来一些补品,还有一早上采来的鲜蓝莓。黄管事,劳烦洗净送过来尝尝。”
“多谢三婶。”顾馨婷感谢道。
“安安会打牌么,过来我教教你。”六婶亲切起身招呼。她是几位婶中最年轻貌美的,两年前才娶进门,年龄和顾馨婷相仿。
“她乏了,让她先上去休息。”祖母愉悦地点点头,“去歇息吧,让黄管事洗好蓝莓送入你的屋内。”
顾馨婷感激地冲祖母微笑,向在座的妇人告别后,迅速上了楼。
“陆盛楠,还真挺疼妻子的,以前没瞧出来。”几个妇人转向陆盛楠搭话。
陆盛楠微微一笑,在祖母旁坐下,帮她出了一张牌。
“哎呀,陆盛楠,你这是来给祖母输钱么?”三婶摆倒了牌,笑不可抑,“还真是我的财神呀。”
“一家人的事,胜负不必放在心上。”祖母含笑将钱推向三婶面前。
“祖母最是心疼人。”三婶欢喜收纳银两,整理好牌后,对陆盛楠挤眉弄眼。
陆盛楠笑着帮祖母整理起牌。
“你今天这么用心陪我,”祖母瞥了他一眼,笑道:“如此懂事,要怎么奖赏你呢?”
“哈哈,祖母,他还需要什么奖励啊!”六婶掩口轻笑,指尖的钻石戒指耀目耀眼,“他简直就是全世界的宠儿!可话说回来,当您的女人才是真正有福,你看把安安呵护成这样,一点冤屈都不让她受。假如我年轻十岁,非要紧紧缠住你不可。”
“也不怕老六听了!”三婶撇了她一眼,酸味溢于言表:“老六可是醋缸呢,对我宠爱有加,看他送你的戒指,也不担心将手指压断。我们家老三从来都不给我买东西,哎,这就是命中注定啊。”
“抱怨有何用,我还抱怨谁去,半辈子都守寡。”祖母笑着放下牌,伸了伸懒腰,“罢了,不打了,你们玩。别走,午饭一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