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虽病情严重,却并非无药可救的老毛病。”聂辛安抚道。
顾笑颜心中隐约忐忑,为何总是她在愉悦之际,厄运接踵而至?
莫非上辈子她夺走了天地的情侣,以致这辈子天意屡屡阻她?她不要翻涌激荡的人生,只渴望一栋小屋,一份暖阳,一片敞窗,一个孩童……
直到第三天才返回华夏,霍府静谧无人,黄管家赴医院照料老夫人,佣人们本就不擅言谈,此刻更是寡言。
两日不见路胜南,也找不到聂辛踪迹。
如今已是第六天。
她神采黯淡走出小餐馆,茫然游荡街头。没有老夫人和路胜南在家,她觉得在霍家用餐颇显尴尬。
不经意间,脚步竟踏入lp的大门。
“咦,安安。”刘泰正走出大厦,一眼认出她。
“刘主编。”顾笑颜双颊泛红,特稿依旧进度缓慢。
“你怎么独自在此?”刘怡好奇地问。
“无聊嘛,闲来散步。”顾笑颜低声道:“我能回去上班了吗?”
“那要问社长了,路胜南给你批了整整一年的假期。不知情吗?”刘怡拧紧眉头,悄声问。
“啊?”顾笑颜怔然。一年光阴,新人取代旧人,她的位置只怕已经不在。
刘怡摇头,语重心长地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就此放弃工作毕竟不太妙。”
顾笑颜并未打算舍弃工作,但事实已将她的职位丢失。
“我去同社长说,我想回到工作岗位。”她赶忙朝出版社赶去。
“他人不在。”刘怡叫住她,提高声音说:“若想找他,随我走吧。”
“好,谢谢刘主编。”顾笑颜立刻回转,随她上车。
“我的车在保养,打辆车过去。”刘怡拦下计程车,轻轻提醒:“最近社长也有不少烦扰,你与他沟通时不要急躁。若答复不满意,也不宜执着不休。”
&34;他究竟如何了呢?&34; 顾灵幽问道,眉心微蹙。
&34;余梦婷状告杂志,指控其违约,并且挖走了数名编辑,开设了自己的道讯平台。此外,我听说她正与傅彤筹备婚事,你们两人应当是真的决裂了罢?&34; 刘瑶看着她,语气微妙。
&34;确实如此,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分开倒也好。&34; 顾灵幽一提及傅彤,心底泛起一丝鄙夷。当初她怎会对那张脸情有独钟?竟毫无怨言替他处理俗务两年,洗尽两年的凡尘鞋袜。她如今的命运,恐怕就是被那双鞋子熏臭的象征。
&34;是啊,离开那类人总是好的。至于你和陆胜南…算了,我不再多言。&34; 刘瑶抬手瞄一眼时辰,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顾灵幽心知刘瑶对陆胜南的看法,理解她的猜忌无需辩驳。一个是掌控九天的修士,一个是杂志的小助手,常人眼中,地位天壤之别,如若非要接近,也只能沦为他夜晚的温床伴眠。
车子止于仙翠阁之前。
&34;主编正在跟一位贵客商议,注意别拖延太多时间。&34; 刘瑶携她走入其中,低声嘱咐。
她把每句话都铭记于心,随之走向主编席位。
&34;主编,灵幽想要与您交谈。&34; 刘瑶首先向前,与梁主编致意。
这时,一直被座椅挡住的身影起身,朝她挥手示意。
那是蓝琅瑜!
&34;灵幽,过来看看。&34; 蓝琅瑜话语清亮。
顾灵幽迈步过去,向他问好。
&34;灵幽,何事前来找我?&34; 梁主编低语询问。
&34;我想咨询,可否让我重新入职呢?&34; 顾灵幽直言不讳。
&34;霍总裁对此有何意见?&34; 梁主编眼神微愠。毕竟是因余梦婷一事,顾灵幽令杂志社秩序动荡。
&34;无需他的许可。&34; 顾灵幽轻声回答。
梁主编摆摆手,推辞道:&34;我要接到他的亲自授意才能答应你的申请。你知晓的,我们的杂志地位有限,惹不起这样的显赫人物。&34;
顾灵幽的面颊渐显绯红,沉默站起。
&34;那么这样,容许我半小时,与灵幽商谈些许私事。&34; 蓝琅瑜向梁主编微微颌首,走到顾灵幽身旁,低声道:&34;随我过来一趟。&34;
顾灵幽跟随而去,悄声问道:&34;你无需探望蓝夫人吗?&34;
&34;霍家家事外人不便参与。这几日非霍姓者均无法见到夫人,但她身体并无大碍,主要是家事罢了。&34; 蓝琅瑜引她至雅座另一端,邀她落座。
&34;那蓝公子叫我前来何事?&34; 顾灵幽抬眼望他。
&34;我退出擎天天界,新开立一家演艺宗门,正筹备收购你们的lp业务,并与此事磋商。&34; 蓝琅瑜浅笑,接着说道,&34;并且我现正在广纳英才,不如考虑来我旗下共图大业。你的外文水平很高,我们需要能流畅与各地修真界人士交流的新生代。&34;
顾灵幽心中悸动。新媒体的快速发展令她思考,也许这是条新的道路,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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