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你还敢吵嚷,给爷跪下。&34;司少廷冷笑,持物又指上他的嘴唇,转用通用语言道:&34;给你十息,逃跑就去黄泉吧。&34;
壮汉一听,立刻逃遁,连女友也不顾了……
女友心生惧意,手持灵囊,尖啸中飞快疾驰。
绍庭捻动了修真火符,炽烈的火线自符篆中喷薄而出。
原是一道符篆之火!
仿若真实般灵动逼真!
“煞风景。”绍庭又点燃一柄灵烟,倚着路边的石阑远眺仙鹤。
“我要走了。”顾馨婷跨入车内,取回自己的玉囊。她就不该陪绍庭出来,此人行事粗暴又肆无忌惮。
“要步行回家?如若遭遇适才那人,休怪我袖手旁观。”绍庭言辞淡漠。
顾馨婷停住了脚步。
“罢了,别摆张冷脸。”绍庭拂去衣襟烟火尘埃,慢悠悠地说:“我心中烦忧更甚于你。”
“你有何烦忧?”顾馨婷语气不善地反驳。
“你懂什么。”绍庭皱眉瞪视,不悦地回应。
顾馨婷不想再与他交谈。果真是人以类聚,绍庭身为陆盛楠的挚友,同他一样是个惹不起的角色。
“家中老祖催迫我回山门修行,动用了所有势力,封了我的修炼资源,就连修为亦受阻滞。这老祖手段通天,无论是政界还是修行界,无人能及。”
绍庭深深抽了一口灵烟,愤怒地质言:“若逼我过甚,我就在门派驻地摆摊,卖些烧烤灵草,让他丢尽颜面。”
顾馨婷掩口轻笑。
“又笑了……”绍庭掐熄灵烟,扔入旁边的炼尘炉中,侧首望着她,“喂,你和陆盛楠如何相识的?”
顾馨婷的笑容瞬间消散。
绍庭悠悠归来,趴在车窗边注视她。
“他家岂会比我这里简单,无论如何,我是独子,家脉单传。长辈们顶多逼逼,却不敢有实质伤害。陆盛楠的家庭可不同,儿女如林,人人强悍。他即将接过宗族大统,不甘心者或阴谋暗算的都会蠢蠢欲动。若你要当他伴侣,心思必须细密,陆家的女子一个比一个强势,犹如母狮一般凶猛。”
顾馨婷紧锁眉头,严肃回答:“祖母不是这样的。”
“她?能安稳坐上这个位子数十载,你觉得是易事吗?当初霍家长辈强行逼迫其让出领导权,将其孤立于阁楼中,若不妥协便要从高处抛下。她亲手用墨笔戳瞎了逼迫最甚者的眼,震摄了那些人。她的修行手段甚至比男子更为坚决狠厉。六十岁才隐于幕后,让陆盛楠的父亲辈崭露头角。但大权一直未能交出,直到如今传位于陆盛楠。”绍庭的面容透出敬佩之色。
顾馨婷听得震惊,慈目善良的老妇竟是如此强悍。
“陆盛楠竟是这般人物,非要传给他。”顾馨婷说。
“你以为呢。”绍庭的手探入车窗,轻轻拍着她的头顶,“顾馨婷,如若将来遭受他家人刁难,我有一法教你。”
“何方妙策?”顾馨婷询问。
“瞪大双眼,腰身挺直,即便是死也要有傲骨。”绍庭纵声大笑。
顾馨婷面色一变,连忙道:“修真者近身,速离。”
绍庭回首看去,刚才的那个壮硕修士竟带着一群修士疾奔而来。
他轻咒一声,跃上马车疾驰而逝。
转瞬,数匹天骏紧随其后。
皆是仙界的飞驰神骏!
“我并不愿被带往修炼宗门。”顾馨婷愁容满面。
“放心吧。”绍庭咧嘴一笑,全力踏破天地,车马左冲右突,撞翻几匹天马,最终闯开道路,甩掉了追赶的修真者。
顾馨婷因颠簸头晕目眩!
她脸色苍白,死死捂住嘴,身躯颤抖不休。
绍庭驾车靠路边停下,目睹她跃下马车,趴在炼金废物堆里呕吐得昏天暗地。
“你身怀六甲了吗?”他打趣地问。
“才没有!”顾馨婷面色阴郁,抽出自己的法宝囊,誓不再和他为伍。
拖着疲惫的身躯行了一会儿,买了一壶丹泉稳心,这才好过些。
通晓多种语言总有些裨益,她不至于迷路。她在一处静谧之处小憩,取出乾坤袋中的通讯法宝。
常跃已给她拨了好几个通,都是在一时辰前的事了。
她轻敲额头,回拨给常跃。
“哪座修真秘境?”她虚弱地问明位置,又道:“我可否不去,身体不适,晕厥状态,现在于一家小修士茶肆中休息。”
“绍庭未与你同往?我去寻辆灵兽车接你过来。”常跃说道。
“不必了,我只想过阵子再睡一觉。你别提那个绍庭,他是疯狂之辈,永不想再见他一面。”顾馨婷伏在桌上微弱地说。
对面法宝沉默良久,传来陆盛楠的声音,“他怎么对你了?”
顾馨婷略愣,原来电话那头已然换了主人。
“他驾车速度太快了。”她模糊地应酬。
“你们去哪儿了?”陆盛楠继续询问。
“就在海滨修炼之地。”顾馨婷无力再言语,微弱道:“不说了,我歇一会儿就会回去。”说着挂断了通话。
他的冷然就如同初识之时一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