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瑶心中犹如猫爪挠心,她在床边来回踱步,强压住脾气向他道歉:“我不是有意掀开你的布帛。你看,你自己也说了不是故意欺侮我。我受了这么大的羞辱,只能默默忍受……你说过,那一层膜并无大碍,照你这么说,我不过看了你一眼而已,你也没少块肉对不对?你就帮我把门打开吧……”
陆离寒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叶瑾瑶恨得牙痒痒,捡起被他掀落在地的枕头,真恨不得一头撞上去,最好枕头里还藏着一块陨铁!
“好女子不当与畜生一般见识,我自己会出去。”她深吸一口气,凝聚内力,打算翻越窗外的护栏跳下去。
这些世家子弟哪里能体会到她的艰辛?她的修炼之地、未来的道路,都在他脚下如同草芥,任由践踏。
但她不能就此认输,必须更加努力,让自己这株小草茁壮成长,最终成为一棵参天大树,为自己和父亲遮风挡雨。
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想什么来什么。
“安安啊。”父亲的声音带着颤抖传来。
“我没钱啊。”一听他这语气,顾晓安整个人都垮了。
每次父亲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多半是要她想办法筹钱。
而她一个实习生,能保证自己的生活就已经很不错了。父亲还在池珍的撺掇下,让她去找傅桐借钱。傅桐曾经借给她几千元,她都已经咬牙还清了。还没结婚就拿男人的钱,多丢人啊。
“傅桐呢?”她问。
“你敢去找他试试看!”她趴在窗台上,泪水在眶中打转。
“我已经找过他了,他说……”父亲支吾着回答。
“他说什么?”顾晓安心头一紧。
“他愿意借钱给我,先把房子保住,但他希望你能马上嫁给他。”
“他说要跟我马上结婚?”顾晓安听得一头雾水,傅桐不是正想摆脱她吗?
“你愿不愿意?”父亲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愿意,房子没了就没了,我可以住学校。学校不让住我就睡大街。”顾晓安一口气说完,果断挂断了电话。
其实,她心里酸涩不已,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对父亲说话。但他实在是太懦弱了!
房子的事情,分明是池珍一手策划的,抵押的对象还是池珍的亲戚,这不是明摆着要把房子转移到池珍家,把她们父女俩扫地出门吗?
她在窗台上趴了一会儿,振作精神,小心翼翼地翻过护栏,准备跳下去。
二楼的高度,并不高,摔不死人。
而且就算受伤,也许主编还会觉得她很拼,就不会再追究她这次的过错。
正当她准备纵身一跃之际,陆离寒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悬挂在半空中……
顾晓安心中暗自发笑,若非陆盛楠那家伙故意闭关不出,她怎会冒险翻墙而入?
“开门,我要修炼去了。”她不再与他多费口舌,直接拽着他走向洞府门户。
陆盛楠轻轻挣脱,深邃的眼眸扫过,指尖在阵法启动石上轻轻一点,禁制瞬间开启——此乃一门进出皆需灵识认主的阵法。
顾晓安提起储物袋便欲离去,却发现无法穿越阵法屏障。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门外,悬浮的祥云之上,聂新站立其上,手中拂尘一挥,一道传送阵显现,同时不忘提醒她。
这家伙究竟有多少法宝飞舟?顾晓安心生疑惑,匆忙踏上传送阵。
“时间紧迫,聂师兄,麻烦你快些。”此刻已是卯时三刻,从这里赶往仙缘杂志社至少还需半个时辰。
“无需焦急。”聂新透过护目镜瞥了她一眼,淡然一笑。
顾晓安挤出一丝微笑,低声询问:“那天夜里,为何聂云琛会在那里出现?”
聂新沉默片刻,摇头道:“此事不必再提,亦无需深思。对于女子而言,的确难以接受,但云师兄并非有意为之,给予你的赔偿已算丰厚,权当是一场意外遭遇罢。”
“这种事也能算是意外?”顾晓安心如刀绞。
“不妨将其比作误入妖兽领地,或是误触禁制……总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聂新劝慰道。
“若是换成你的师妹、亲生女儿呢?”顾晓安扭头望向疾驰而过的山川,风吹得林木簌簌作响。
聂新一时语塞。
“虽然这么说有些残忍,但我只能劝你接受现实。世事无常,总会遇到种种不公、委屈和挫败,但也可能因此而获得意想不到的机会。”
“陆盛楠对我来说,就是一场灾难。”顾晓安紧皱眉头,收回目光。
聂新笑了笑,并未再多言。
lp仙缘杂志社,梁社长正在大门前与众修士交谈,见到飞舟降落,不禁一愣。
“安安?”
“社长,杂志社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顾晓安放下储物袋,快步上前。
“真的?”梁社长审视她一眼,又朝她身后望去。
“云师兄已经接受了顾师侄的赔礼道歉,此次关于擎天宗的采访任务便交给顾师侄负责。”聂新走近,语气平和地解释道。
梁社长大喜过望,握住聂新的手腕连声道谢。
“再联系。”聂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