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冰室(1 / 2)

北灵听着他的话,眼睛像是不争气般地簇簇落下,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刘飞扬疼惜地一颗颗接住,粗硬的手指缓缓拭去她眼角的湿润,他柔声道:“来吧,我跟你一起。”

“嗯。”北灵闷闷地应下声来,看着面前这堵石墙,缓缓念动咒语:“如生往事,浮梦前尘,石门开。”

随着咒语的念动,石门也缓缓地启动,掉落一阵阵墙灰,刘飞扬心疼地将她挡在身后,不让任何东西脏在她身上。

门的打开,两人虽也料想到了各种情况,但还是不忍地楞在了原地。

只见里面雪白一片,只有剔透的冰晶与满地的鲜红亮眼的血,问天宫所有有一定威望的长老都排列站在后面,神色严肃,冰冷到了极点。

他们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被镣铐铐起受尽折磨的人是谁,结果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是从小与北灵一起长大,仰慕她的小白。

此时的小白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人样,鲜红的血将她洁白的纱裙侵染成一片暗红,连那张清丽无比都脸也被有意无意地划伤,她蜷缩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像是一条流落街头的狗,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减缓自己身上的疼痛。

他们的出现,一下就收到了从四面八方的眼刀子。

为首那个也是从小教育北灵封印术和阵法的长老,名唤常青,他是一个再端正不过的人,严格遵守着问天宫的教条行事,不论情谊。

所以他也是除剑伯以外最受尊敬最有威望的长老,刘飞扬目光微微一瞥,见到了侧头躲开他目光的剑伯。

此事他没有错,但是剑伯也没有,他们立场相对,必有一战。

刘飞扬嘲讽地笑了笑,坚定地牵起了身傍北灵的手。

那群老人家被他这一举动气得胡子都歪了,一个个都想要跳起来骂他,不过却被常青抬手给制止了。

他悠悠看着不远处的小情侣,冷声质问道:“北灵你可知你身边站得何人。”

北灵撇开了头说知道,但还是丝毫没有把手从刘飞扬手里抽开的意思。

常青见她如此坚决,便也懒得再说教,只沉声淡道:“二人可知罪?”

“不知道。”“知道。”

两人的回答错了开来,刘飞扬惊讶地用余光瞥向北灵,一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但还是抿住了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常青看向北灵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你过来。”

闻言,北灵身体瞬间僵硬抬眼看向对面,她知道她过去会面临着什么,但腿还是忍不住往那边踏。

刘飞扬感受到身傍人的僵硬与惶恐害怕,直接将她揽在了自己怀里,转头直面对面的问天长老们。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被刘飞扬给气得发抖,竖子!

怎么敢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们的权威!

刘飞扬却是丝毫不管他们,只淡声说道:“天风晨我杀的,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可以了,放过他们!”

男人的声音回荡在冰室中,震动着他们的耳膜,北灵抬头看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剑伯也是微微肩膀一动,其他人则也是倒吸了一口气。

只有常青依然冷漠着脸,他高傲地抬头淡笑道:“小子倒是狂妄,你可知杀了我问天宫的宫主意外着什么?”

刘飞扬不屑地佯装掏了掏耳朵,嘲讽道:“不过就是会引发你们这群老东西的愤怒吗?要杀了我立住你们问天的门面,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尊严而战吗?”

话糙理不糙,常青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倒是个妙人。”

确实如此,他其实根本无所谓问天宫宫主是谁,天风晨死了其实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挠了一下痒痒。

但是关键在于,天风晨的背后站着一个问天宫,他死了他们要没有一点行动,便会让外界认为他问天宫人人可欺,软弱无能。

他常青始终是为问天战斗,而跟他在一傍的众位长老也是跟他一样的念头。

刘飞扬无所谓这些老东西肚子里的花花绕肠,只冷声指着地面上的小白道:“这些我都理解,不过堂堂问天宫的长老把怒火迁怒到其他无辜的人,是否有损自己形象了?”

常青缓步走到小白面前,眼神里带着怜惜,但嘴里说的话却是依旧的冷漠至极:“她这是代你傍边那个受了罚,不信你可以问问北灵是与不是?”

闻言侧头看向北灵,只见她眼神躲闪,最终还是轻轻点下了头。

她缓声道:“我虽然是灵女,但还是会犯错,但作为灵女刑罚基本不会落在我身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关我紧闭,而肉体上的责罚,则全部由我的贴身侍女受罚,而我则站在傍边看。”

说着,泪就掉了下来。她提裙走向前抬头看着常青颤声道:“长老,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保护宫主,恳请长老放了小白,一切责罚,我北灵愿意承受,绝不后悔。”

“北灵!”刘飞扬看着松开了他手的北灵小跑向前,朝着那个笑盈盈的常青请罪,便怒从心来:“你什么错都没有!不需要受责罚!”

北灵没有说话,只是抿嘴看向地上血迹淋漓的小白,心中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在她小时候因为偷吃糖葫芦而导致小